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39章

  “那就好,我们也出发吧,再晚就要迟到了。”
  “好。”
  月华坐在后座,抬头才发现根本没有司机,而靳言帮他关上车门后就转过车头坐在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
  月华有点傻眼,“司机呢?”
  靳言看着后视镜里的有点慌乱的月华,猜到他的心思,有点恶劣的勾勾嘴唇,声音却是一本正经,“司机家里有点事请了假,今天我来为小姐开车。”顿了顿,又说,“小姐放心,我的车技还是不错的。”
  月华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回去,转头看着外边倒退的景色。
  那位被宰了钱,最后因为温雅过敏不了了之的,在今天早上突然被靳言拦住塞了一沓钱,并放他三天假的司机表示很忐忑,很悲伤:我也想去海边玩……
  从温宅到海边的距离不算近,开车要跑上两个多小时。月华坐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外边就觉得无聊,打开手机又没什么好玩的,他划着手机,突然就想起刚才的事情来。藏起来的不让他看见的资料,还有,那熟悉得不得了的感觉。
  靳言时刻注意着月华的情绪,发现月华又发起呆,他无奈的笑笑,“想什么呢?”
  “想你。”
  空间瞬间安静,靳言似笑非笑,压抑着内心的欣喜,努力平淡的回答,“是吗。”
  月华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尴尬的不行,瞥一眼靳言偷乐的模样,不知怎的,心中也轻松起来,不过很快想起了那些资料,心情又低落下来,看着窗外,犹豫了很久,有些迟疑,“书架上的东西,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还是发现了吗?靳言捏捏方向盘,心中叹口气,罢了,总归瞒不住的,而且,老K说,那人这段时间刚好在C国,若是不出意外,兴许今晚会很不平静,早点有个准备也好。
  “就在那天晚上,给你其他东西的时候。”
  月华抿抿唇。“那为什么还特地藏起来?你是怕……”怕我一下子知道那么多真相,接受不了吗?
  靳言盯着月华,又转头去看路,“是。怕你接受不了,怕你会伤心。那样的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月华转过头看着靳言的后脑勺,有点失控,带着质问的语气,“那你呢?费尽心机潜入温家,搜集对温家一切不利的证据,调查这些东西又是为了什么?看着温家倒霉,揭开温家的伤口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这么…,这么地想对付温家吗?”月华说完就有点后悔,知道这也许最后一次谈话了,他从未究根结底地去追问靳言到底为什么潜入温家,他小心地避开这些问题想着熬过四十天,就可以把靳言赶出去了,一切就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可是现在,想到靳言也许会离开温家,他会永远也看不见这个人,就觉得心口发闷,难受到无以复加,却原来,他也是付出了一点情感在里边的,会不舍,会难过。
  靳言知道,潜入温家,调查温家,这些事情始终都是横亘在他和小姐之间的越不过去的阻碍。如果不说开,不解释,不去弥补,那他和小姐就永远都不可能,哪怕是他爱惨了小姐,小姐也不会对他心软一点。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今天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就在月华觉得靳言不会回答,想要开口说算了的时候,靳言带着一种讲故事的语调,把一切展开在他面前。
  “我是梅利根家族的私生子之一。”靳言见月华抬头看他,温柔地笑笑,无所谓的接着说,“对,就是那个E国的犯罪组织,黑手家族梅利根家。
  我的母亲是C国人,典型的东方美女,是个……呵呵,落魄的陪酒女,费尽了心思爬上梅利根当家人的床,最后生下了我。结果才发现,那个男人私生子遍地跑漫天飞,根本不缺一个我,那我就成了一个累赘。
  后来,我就一个人生活了,再后来,阴差阳错地,就找到了那个男人,去竞争梅利根当家人的位置。潜入温家,是因为温敏 ,哦,小姐的父亲很是厉害,温家在道上的势力越来越大,甚至连E国的人都忌惮起来。我就秉着若是……,若是可以牵制住温家,梅利根家族家主的位置就非我莫属了。本来只是来C国找一样东西,只是没想到,来的时候,行踪不小心暴露了。
  失忆是真的,记得一些也是真的,被二小姐捡回去的时候,就只记得是要搜集温家的证据,就将计就计留在了这里。趁着在温家之便,慢慢地找着那些东西。收集的差不多了,但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就想着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再走,顺便打探一下温家的弱点。
  再后来……再后来我就成了小姐的执事。慢慢地,因为小姐执事的身份很是便利,很容易就接触到了一些老人,兴许是因着我执事的身份,不经意地透出了很多的信息,比如,那位来给小姐看病的医生。呵呵呵呵,虽然忙了一点,但是,我做的真的很开心。恢复记忆后……恢复记忆后,是想过要离开的,可是小姐的神来一笔让失了忆的我把证据全都交了上去,那个我竟没有丝毫犹豫的,傻乎乎地就把东西都给了你。没有了东西,我也就不能就这么离开。还好他长了一点脑子,把小少爷那份资料藏了起来,要不然,小姐估计就不会松口让我再待四十天。现在,我也就不会和小姐坐在一起,小姐的身边就会是别人了吧……但是,还好,还好我没有,还好那个笨蛋做了蠢事,要不然,小姐和我就要站在对立面了吧。”
  月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话坏话都被说尽了,他知道靳言略过的东西是什么,那阴暗又难熬的过去,到了他的嘴边,就只是一个人生活罢了。什么傻乎乎地把证据交给了他,明明那么精明的把最重要的部分藏了起来,什么他的身边就会是另一个人了,说的那么伤感,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又给谁看?什么站在对立面,他们从来就没有在同一阵营过,为什么要说的那么庆幸,那么幸福,好似他是你多么重要的人一样,靳言,你太狡猾了,狡猾到,令人厌恶……
  “为什么,”月华别过头,不去看靳言,也不让靳言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表情,忧愁的,疑惑地,带着淡淡哀伤的,“为什么不离开?明明就恢复了记忆,若是你想走,没人会拦着你,别跟我说什么证据在我那,若是你想,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失忆的你尚且轻松得到的东西,恢复记忆的你,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力气,为什么不继续做了?”
  靳言叹口气,第一次在月华面前露出真实的自己,“你明明,都知道的。”
  月华咬咬唇,不去搭理靳言,是,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靳言对他和对别人的不同。那么的明显,时不时地暧昧和纵容,责备和教训,都不是一个执事该对主人做的。就算想不知道也不行,温柔不止一次的明白的提醒过他,只不过是他为了那四十天不愿明白,而实际上,到底是不是因为那四十天,他也不是那么明白了。特别是被靳言紧紧地拥过以后,那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心头,挥之不去,让他更加迷茫。未知,让他恐惧,让他不敢迈出那一步,对待感情,他始终都是懦弱的,犹豫的……
  靳言见月华的样子,便知道他还是太急了,他的小姐看着大条,实际上很是软弱,很是细腻,她害怕一切未知的东西,没有把握的话不说,没有把握的事不做,对自己的情绪控制令人心疼,他的小姐筑起一座高墙,把自己困在了里面,本着不接触,就不用受伤的原则,温温柔柔地把一切排除在外,今天还和你言笑晏晏,明天就可能视而不见,不投入感情,不倾诉心意,踩着多情与无情的交界线行走,不让自己跌进任何一边,坠入任何一面。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他怕到最后,他的小姐什么也没有。
  他更怕他的小姐会对别人撤下围墙,那样不肯交付一星半点情感的小姐若是接纳了别人,定是情有独钟,至死不渝,虽不会像温婉一半走入绝境,自取灭亡。但却一定会比温婉过得更辛苦。他的小姐若是得不到,定是不会纠缠的,会笑的灿烂地祝福,然后独自一人忍受痛苦。到那时,不管他再做什么,都不会换来小姐的一点余光。
  所以,小姐,你无须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只需要看着我,你的身边只需要有我,我不会远离你超过十步。哪怕你不放下围墙,但也请你不要看向别人,不然的话,我会受不了的,会忍不住想要释放心中的猛兽,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所以啊,小姐,单单看着我,就好了。
  任性没关系,懦弱没关系,犹豫没关系,无情没关系,变化无常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等着你,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还看着我,还会对我犹豫懦弱,那我就是欣喜的,不接受没关系,只要不接受别人就好,孤立疏离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让你孤独寂寞,怕受伤没关系,我会看着你,守着你,望着你,一直到你走出你的天地,对着我微笑的那一天。
  你不是别人的,你会是我的,只要给我这样一个念想,这样一个承诺,就足够了……
  第16章 我的执事(12)
  再远的路也会有尽头,哪怕走的再慢,只要你还在前进,那就会有走完的那一天,不过是时间长一点和短一点的区别罢了。
  还未看见海,就有海鸥飞来飞去,月华把窗户打开,闻到了淡淡的海腥味,咸咸的,有种硫磺的味道。
  “小姐喜欢海吗?”安静了许久的车厢内响起靳言的声音。
  月华知道这是要结果那个话题,便也不再问,毕竟,靳言还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害温家的事情来,还被奴役了好几个月,严格的算起来,还算是为温家解决了不少问题。若不是他调查出来的那些证据,让他捡了便宜,温家出事也不过是早晚罢了。还算是为温家献了力,报了恩。
  有什么是真正正确的呢,不过是各取所需,挣扎着想要活的更好罢了。他也不再去纠结那些事情,虽说杀人未遂也算犯罪,但刺了不中和临场反悔又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更何况,靳言还是那种连场都没有临就揣着心中的计划自首的人。
  说到底,还是自己有了私心,想着没出什么事,就想要原谅他,不想再怪他罢了。
  “还好,不算很喜欢,不是太讨厌。”哪有什么是很喜欢的呢,就连甜品都有吃腻的那天,睡觉都有失眠的烦恼,哪有什么是长久的喜欢的呢?没有的。既然如此,倒不如说只是一般般,我不排斥看见它,但少了它,却又不会怎么样。
  “那就好。”他的小姐不需要太喜欢,只要不讨厌就好,这样就好,这样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多了。
  车慢慢的停下来,现在还早,没什么人,靳言熄了火,到后面为月华开门,一只手伸过来要扶月华下车,“失礼了。小姐,我们到了。”
  月华盯着靳言,优雅的微笑,角度恰当的鞠躬,一个只会接触肮脏事物的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样的,时刻谨守礼仪,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刻板地如同绅士一般的人了呢?又看向他的手,很大,不厚实,手指很长,指节分明,修长而有型,就算戴着手套也是很好看的手 。
  月华的手套没有戴,就放在腿上,手里还把玩着玉,他缓缓地又磨搓两下,像是要把它擦的再亮一点,“还有什么,是你瞒着我的?”他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靳言的眼睛,想要看清这个人,看进他的内心,“比如,今天晚上,有什么是要发生,而我却不知道的?”
  靳言看着月华认真的神色,以往总是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的眉眼,如今却规规整整,看不出一丝情绪,眼神是冷的,嘴角是冰的,仿佛看着不相关的人,问着不相关的事,淡漠又凌厉。他的小姐,生气了,失望了,对他不再抱有期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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