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这个问题好难

  云洛兮没有多惊讶,杨蓁说出那些话之后,她就猜到珊瑚她们一开始都知道。
  正因为知道,所以一开始不怎么在意她。
  正因为知道,所有后来在她和风临渊之间矛盾。
  他们只是下人,立场不同而已。
  “我们一开始都知道,王妃也知道我们是王爷派来看着王妃的,一直到现在我们不敢告诉王妃,就是怕王妃生气,怕王妃会离开。”珊瑚说着哭了。
  她是真的怕王妃离开,她们只是下人,就算有品阶,那也是下人。
  而王妃把他们当做家人,对她们很好,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们。
  越是这样,她们越是不敢让王妃知道这些事情,他们担心王妃知道了,便会和王爷分开,便会离开王府。
  “王妃,你也说过,我们以前不认识,求王妃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珍珠说着也哭了。
  她们都很清楚王妃一开始的处境,只是谁都没想到,她们和王妃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到现在会成为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是啊,王妃,王爷是真的喜欢王妃的,王妃在梅园的时候,不管多晚,王爷都会来看看王妃才能安心的回去睡觉。”琉璃也哭的眼泪汪汪的。
  “有人在外面惹了王妃,王爷都给悄悄处理了,王妃若是不相信,可以去看宋涛、马正阳、周恒他们的下场,还有安乐侯府,也是王爷一直派人盯着的,就是怕他们让王妃不开心。”碧玺补充到。
  ……
  云洛兮听着她们一样一样的说,心里也莫名的触动,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风临渊也在为她付出。
  有人说,最好的相处方式是相处不累,所谓的不累,就是对方自愿的,默默的付出吧。
  “王爷!”莫桑看到自家王爷从皇宫里出来,慌张的叫了起来。
  “怎么了?”风临渊本来打算下朝去找杨蓁,提醒她适可而止,官仓被烧的事情就这样算了。
  “杨将军硬闯宝王府,现在和王妃在一起。”莫桑担心的说。
  “什么?”风临渊说着直接去拿莫桑手里的缰绳。
  他一直不让杨蓁见云洛兮,担心杨蓁会把曾经的事儿全部说出来,没想到她竟然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去闯? 宝王府。
  “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四弟这么紧张?”沛王好奇的说。
  “家中有急事,先行一步。”风临渊策马就走。
  沛王转即看着睿王:“二哥,还没见四弟这么紧张过呢。”
  睿王觉得十有八九是和云洛兮有关了:“四弟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不像我们两个。”
  沛王嘿嘿一笑:“不瞒二哥说,我也有心上人了。”
  “哦?哪家的女子啊?”睿王笑着说。
  “保密。”沛王得意的走了。
  睿王看着沛王的背影,怎么觉得沛王也在打杨蓁的主意呢?看来他要赶紧了。
  司马望详细的像皇上汇报了官仓被烧一案的进度,皇上的表情十分凝重,这件事的确牵扯太多。
  “真的有第三个人吗?”皇上最在意的却是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第三个人。
  “应该有。”司马望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皇上想了想叹息:“这件事现在已经有些不可收拾了,若是第三个人更为棘手,朕担心这件事无法收场啊?”
  “微臣也有这样的担忧。”司马望心里一阵失望,皇上怕是要结束这个案子了。
  “把叶家和殷家的案子,交给大理寺查,你把这个案子给结了吧?”皇上吩咐到。
  “是。”司马望犹豫着“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那第三个人,才是真正的杀人者,此案这样了结,杀人者依然逍遥法外,臣恳求皇上让臣暗中调查这个案子。”
  皇上就知道司马望不会死心,他出身书香门第,身上有书呆子的顽固,好歹知道轻重:“准,朕给你一道密旨,若真查到了,绝不姑息。”
  “是。”司马望吐了一口气。
  风临渊匆匆忙忙的赶到家,看到家里一片寂静,他直接冲到梅园,却不见云洛兮在梅园。
  “王妃呢?”风临渊狂躁的看着荆守。
  “王妃在摘星台。”荆守被王爷的样子吓了一跳。
  风临渊直接狂奔到摘星台,看到云洛兮坐在摘星台边缘,腿悬在那里一荡一荡的。
  他直接过去把云洛兮紧紧的抱在怀里,从皇宫回来的路上,他心里想了一万个可能,最怕的是云洛兮离开她。
  “你这是想把我揉进你身体里吗?”云洛兮被勒的身上都是疼的。
  “是。”风临渊低沉的说“你要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离开我。”
  “这个问题好难。”云洛兮心里瞬间有些难受“而且太霸道了,若是你要把我杀了,我为什么不能离开你。”
  风临渊扶着云洛兮的手臂看着云洛兮:“我就是杀了自己,也不会伤你分毫。”
  云洛兮觉得这样的誓言很容易成悲剧啊:“今天杨蓁来了。”
  “我知道。”
  “她给了我这个。”云洛兮把那一页信纸拿了出来。
  风临渊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以前他和杨蓁的信,其中一次说的是应对曹悠乐的办法,但是开平王利用自己的势力逼的太紧。
  他接信纸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该接不改接,最后还是一把把云洛兮抱住了。
  “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能离开我。”风临渊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你这要求让人好为难。”云洛兮觉得现在的风临渊就像一个孩子,一个害怕失去一切的孩子“不过,总要整理一下,是吧?”
  “整理一下?”
  “我生气的不是你不喜欢云洛兮,我生气的是你藐视生命的态度。若有一天你我成了陌生人,你是否也会那样对我?”这一点让云洛兮感到恐惧。
  她本就是一个和没安全感的人,没安全感的人很难把心交给另外一个人,太害怕受伤了。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喜恶也许会变,但是一个人的本性不会变。
  风临渊感觉到云洛兮那种疏离,这样的感觉很久都没出现了:“你想听实话吗?”
  “什么实话?”云洛兮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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