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放我走

  “哑儿,把鞭子放下,别逼本王对你动手!”冷的刺骨的声音夹杂着四周的风朝南宫璇刮了过去,刺的她的心有些疼。
  穆寒御,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再给我多一天的时间?
  逼你?我何尝想逼你?
  南宫璇握着手中的鞭子一动不曾动弹,双眸冷厉的回望着穆寒御,她不会再她的性命交到任何人的手上的,她还要保护她的孩子,她没有的选择!
  看出了南宫璇眼中的尖利,穆寒御薄唇轻抿了几分,脸部肌肉也随之紧绷了起来,双眸透着野兽般的危险。
  跟着穆寒御前来的士兵全都看出了场上氛围的不对劲,他们倒退了两步,甚至不敢直视着眼前的穆寒御和南宫璇。
  穆寒御身上的杀气渐渐的涌了上来,直到将其完全包裹在紫色的衣袍之中,紫袍在清风中衣袂翩翩,恍若死神的翅膀,张开了双翼。
  感觉到了穆寒御身上的那股杀气,南宫璇的眼中渐渐染上了一抹悲凉,他说的对她的感情都是假的吧,所以才可以如此无情的站在她的面前。
  他想杀了自己?他竟然真的想杀了自己。
  眼底的悲凉终究只是一闪即逝,再次抬眸,南宫璇的眼中也没有了任何情绪,冰冷的仿若一抬杀人的机器。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和穆寒御拼个你死我活,但现在事实摆在这里,他亲自带着兵马到这里拦截她,就算她真的做出了什么解释,他会相信吗?
  若是相信,他一开始就不会将她算计过来,带着人马在这里等她了。
  她是细作,她是间谍,但她从未想过伤害穆寒御,哪怕是一根头发。
  可他现在竟然浑身杀气的站在她的对面,双眸阴骘、嗜血而冰冷的望着她。
  穆寒御出手了,他终究还是出手了,他的速度很快,几乎只在眨眼间,人就已经消失在了空气中,快的南宫璇使出凤驰电掣第九层,也只能勉强的避过他朝她抓过来的那只手。
  南宫璇勉强避开之后,将体力的大部分玄力用来保护住肚子里的宝宝,手中的凤鞭也在同时朝穆寒御挥了过去。
  凤鞭一碰触到穆寒御,立即像是蛇一般朝他的手臂缠绕了上去,穆寒御伸手便抓,一股强大的内力朝凤鞭灌输了进去,他冷眸蹙紧了眉宇,将凤鞭狠狠的从自己的手臂给拔了下来,一把甩在了地上。
  凤鞭受损,南宫璇的身体就像是受了重创一般,让她心口一阵发闷,捂住胸口就倒退了两步。
  穆寒御见此,眼中的杀气明显淡了些下来,眉宇也紧紧的蹙在了一起,那结浓郁的彷佛永远化不开。
  南宫璇知道,她打不过穆寒御的,抬眸望着近在咫尺,冷漠而熟悉的脸庞,她很想笑,可刚张开嘴,猛地就吐出了一口血来。
  穆寒御见状,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步子在瞬间朝前移动了一步,但却也及时的恢复了原来的冷漠。
  而就在两人对峙之时,藏在南宫璇怀中许久不曾化为狐形的小狐狸突然变成了狐身,从南宫璇的身上窜了出来,一见南宫璇受了伤,顿时就炸毛了。
  全身的白色绒毛全都竖了起来,尾巴向上翘起,呲牙咧嘴的转身就想朝伤南宫璇的人袭击了过去,但却在看到穆寒御的脸后,微微顿了顿,倒退了一步守在了南宫璇的身前,并未上前。
  “哑儿,放弃抵抗,否则休怪本王冷血无情。”
  放弃抵抗?谈何容易!
  一旦放弃,她或许不会死,但是魏钦亡呢?齐予觞绝对不可能放过魏钦亡的!
  她不知道她对魏钦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心底有一种声音,很明确的告诉她,她不可以让他死!绝对不可以!
  南宫璇笑着抬起了头,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依旧用最攻击性的眼神望着他,伸手比划道,“你要不杀了我,要不放我走!”
  空气很沉闷,没有一个人说话,有看得懂手语的士兵甚至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往穆寒御那儿望了过去。
  时间在空气中一点一点的流逝,氧气稀薄的让人不敢喘上哪怕是一点点的气。
  本就已经冷的犹如万年寒冰的人,此时已经不能用寒冷来形容了,他阴沉的眸子注视着那双倔强的望着他的双眼的女人,渐渐勾勒出了一抹摄人心魄的浅笑,却让人瞧了心底发寒。
  她在威胁他?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威胁他?
  “本王绝不会让你走!”不知沉默了多久,穆寒御的声音再度响起。
  南宫璇望着他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望着他那冷的没有边际的话语,穆寒御,我早该知道你的选择的,早该知道的。
  南宫璇闭上了双眸,再次睁开时已是一片清冷,朝着穆寒御就袭击了过去,穆寒御,我只是想走而已,为何非要将我逼到这一步?
  南宫璇打不过穆寒御,根本打不过,就算他现在还未真正的出手,她在他的手下也只能举步维艰的出手。
  此时的小狐狸见南宫璇受了欺负,也不管对象是谁了,朝着穆寒御也袭击了过去。
  然而一人一狐,依旧不是穆寒御的对手,就在穆寒御伸手朝南宫璇的脖子掐去时,空气中陡然出现了一阵怪风,朝着穆寒御冲击了过去。
  穆寒御寒眸一厉,急速朝后倒退,就见一名银色白袍,银发四散而开,在空气中轻舞的男子从院外缓缓的降落了下来。
  那人的眉宇中带着一股妖气,又邪又魅,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上前就将南宫璇给带到了自己的身侧,嘴角微扬,懒懒的开口道,“寒王,你这是做什么?你莫不是不知这圣冶赌坊是本皇子的地盘?”
  穆寒御瞥了自己的身侧一眼,方才那股怪风中带着戾气,在阳光下更是散发着一点浅色的银光,如今一瞧自己的身侧,那股风中果然是夹杂着银色的细针,如今已经尽数没入地面,只留下了一些细微的几乎瞧不见的小洞。
  如此卑鄙的偷袭,也就只有齐予觞这种人才干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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