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杀了我吧

  那个可怜的女子,死命的尖叫,可惜没有人能挽救她的命运。
  张蔓儿眼睛血红一片,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被糟蹋。
  愤怒的气血往上涌,她细嫩的手背,这会青筋爆出,冰冷的声音从牙齿缝隙传来:“畜生,你们蛮夷都是畜生。”
  太卑鄙了,有种战场上厮杀,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见警告的目的达到,蛮翼很满意她的愤怒,将张蔓儿抱回了主营帐的那张大床上,勾起嘴角道:“小东西,现在你可以选择了,是要做本王的女人,还是要做蛮夷军的女人?”
  蛮翼就是个直接的人,对别人的喜恶都表现在脸上。
  看上一个女人,就想要得到她,也不惜动用手段。
  没错,刚才那场戏是他设计的,那个女人只是军妓,并不是什么刚掠来的大盛姑娘,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小女人的承受能力,会不会心甘情愿的当他女人。
  “你,混蛋。”张蔓儿气的又一把巴掌甩过去,还未落在他的脸颊上,就被他的这双大手抓住。
  “真是个小辣椒,你以为本王会让你打第二次?”
  从来没有女人敢打他,她倒好,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这个二选一,就要看看她怎么选。
  “我选第三个,你杀了我吧。”张蔓儿眼眶里滚落出滚烫的泪水,一副视死如归道。
  蛮夷的奸诈,无耻,她是听说过的,落在他们手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薛川,对不起,只能来生再续前缘了。
  “还真是个倔强的小东西,行,本王让你考虑一晚上,明早告诉本王答案。”蛮翼眸光噙着笑,好久没碰到这么好玩的事。
  有了这个有趣的人儿,可以解了长期在军营里的枯燥。
  他说完,就吹灭了营帐内的蜡烛,阔步出去。
  直到周围恢复一片寂静时,张蔓儿抹了一把眼眶,才发现蓄满了泪水。
  她不是神人,遇到这种事,自然也会害怕,恐惧。
  那女子被众多士兵蹂躏的场景,就像噩梦一般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想着想着,张蔓儿只觉得眼皮沉重异常,又累又困,眯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
  黑夜,寂静。
  大盛军营里到处都亮着火把,不少士兵在营区里巡逻。
  一个身形纤细的身影,在帐篷外来回穿梭,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受孙君浩所托的凤雨萱。
  她悄悄的溜进主帐篷内,就看到在昏暗的烛光下,低头批阅奏章的皇帝。
  此刻的皇帝端坐在木椅子,褪去了那身金色铠甲,穿着明黄色的衣服,看着比平日少了一丝冷冽,多了一丝人气。
  凤雨萱轻手轻脚的踱步过去,正想要开口,就见皇帝猛然抬头,先是看见了她。
  等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刘公公,而是九公主时,一双眉毛皱的可以夹死苍蝇。
  又惊又讶道:“九姑姑,你怎么还在这,朕不是让你走了吗?”
  昨个就让她走了,今天居然还在军营里。
  “咳咳,皇帝侄子,我这不是不放心你,这才特意留下来照顾你的?”凤雨萱扯出一缕好看的笑容,讪讪道。
  皇帝搁下毛笔,从座椅上起立,在这营帐里踱步,又停在她跟前,目光幽深的看了她几眼,不明究里的问:“九姑姑,这么晚了,你不去歇着,来朕这里何事?”
  真不知,这军营里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舍不得走了。
  不过,皇帝倒是听说她跟一名军医走的很近?
  “那个,皇帝侄子,我求你一件事呗。”凤雨萱眼巴巴的瞅着他,酝酿着说辞,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婉转。
  “什么事,姑姑请说?”皇帝疑惑问道。
  凤雨萱直接道:“我想让你放了薛川。”
  皇帝讶异了一下,随即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她脸颊有些绯红,水眸汪汪,分明一副小女儿家情窦初开的姿态,思量几番,就往那方面想去。
  “怎么,姑姑看上那薛副将了?”这眼光是不错,可惜薛川都娶妻了。
  从战场上发生的那事来看,这对夫妻情比金坚,外人是介入不进去的。
  不过,张蔓儿被蛮夷军掠去,生死未卜,以他的猜测,必死无疑。
  薛川痛失妻子,以后必定还会再娶的,那九姑姑还是有机会的。
  若她的驸马是薛川,也算是英雄配美人。
  凤雨萱没想到皇帝这会功夫,想了这么多,她只知道是来求情的,必须要把任务完成。
  “皇帝侄子你误会了,我不是看上了薛川,我是被那对夫妻的真情感动了。想让皇上放了薛川,不要计较他的欺君之罪。”
  原来是当说客的。
  皇帝的脸色阴沉,平静的眸光又变得冷冰一片:“姑姑,这可是欺君之罪,重则砍头,轻者打板子,要不然朕的颜面何在?”
  自古军营就不得女人入内,这两夫妻倒好,双双都进了军营,在他的眼皮底下,晃荡了这么多久。
  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他是御驾亲征,凡事都得按军规处理,不然以后还怎么以儆效尤?
  凤雨萱一时语塞,皇帝一言九鼎,要想改变他的看法不易,但答应了孙君浩的事,不能不完成。
  在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时,随即看到自己的这身男人装扮。
  灵机一动道:“皇帝侄子,我知道女人不能进入军营,可我不也进来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若是要处罚,连我一起处罚好了。
  再说,这场战之所以赢得那么漂亮,是那个薛川打了头阵,想擒拿蛮夷王,这才让对方军心大乱。还有,那鸭绒背心还是张军医的点子,就算欺君之罪,也可以功过相抵。”
  皇帝意味深长的扫了她几眼,不解的问:“姑姑,怎么帮他们说话?你们很熟吗?谁找你那求情了?”
  “皇帝侄子,没人跟我求情,我在军营也有几天了,自然有一番自己的见闻。这两夫妻都立了功,张蔓儿的欺君之罪就用她的功劳相抵就成。皇帝一国之君,刚登基不久,这是一个收买军心的机会。别人不会说什么,只会觉得皇帝宅心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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