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寡妇门前是非多

  张蔓儿没想到这些事,才不到两个时辰,就这么快的流传出去了。
  来参加生辰宴会的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人,在加上目睹现场的有十来个,那经过十来张嘴巴加工后,事情的真相就容易被淹没,很多个版本就会流传出来。
  这些议论声越来越不堪入耳,不用撩开窗帘看,就知道都是出自于这些坐马车里的人。
  薛雪听得脸一阵红白交错,身形也开始发抖,这些议论声就跟藤蔓绕在她身上,要紧紧的勒住她,让她无法呼吸。
  她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失声尖叫道;“闭嘴,都闭嘴。”
  这些流言蜚语,就像让她回到了不堪的现场,让她无法从这场噩梦中走出。
  薛雨不解她情绪为何突然激动,抓着她的手安抚道;“五妹,你怎么了?是不是等的有些烦了,应该很快了。”
  这时,车轮又重新滚动起来,在青石板路发出声响。
  想象着衙门的马车就在附近,薛雪又开始瑟瑟发抖,直到出了镇上,她就跟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娃娃一般,眼神没有焦距的发愣。
  车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有说话,明明很快就到达了村里,但车里的人,都感觉到了这过程很漫长。
  马车刚到薛家新房门口,就见薛阳面色焦急的迎上来道:“三哥,三嫂,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不好了,薛家发生大事了,二哥他出事了。”
  薛川拿着一个小木凳出来,扶着马车内的人,一个个下车后,蹙眉不解的望着他道:“怎么了,薛阳,你别慌,慢慢说。”
  薛阳斟酌了用词后,抿着薄唇又抿,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道:“你们还是自个过来看看吧?我,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行人听后,便匆匆跟着薛阳的脚步,往老薛家走去,路上遇到好多村民,都是往薛家方向赶去,村民们望着他们的目光很是奇怪,有鄙夷,有嘲讽,也有不解。
  经过薛家院落时,薛阳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带着一众人继续往前走,去了那条菜地小路,在那间孤零零的茅草屋跟前停下。
  茅草屋门口围了一群人,大有水泄不通的架势,薛阳带着几人冲了进去。
  顺着嘤嘤嘤的哭泣声过去,众人进了一间简陋的黄泥土胚墙卧房,就看到里面围满了薛家人。
  村里李媒婆也在,脸色很是尴尬,一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摆放的好。
  村里的鳏夫老赖一脸黑沉的站在炕边,眸色幽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伴随着这几个人的涌入,这并不宽阔的卧房,瞬间显得拥挤不堪。
  张蔓儿看到坐在炕上,衣衫不整,脖颈上有几道青紫痕迹的陈寡妇,掩着丝帕流泪。
  终究是有几分姿色的人,这么小声的哭泣,有种梨花带雨的美感。
  再看一旁的薛田,黝黑的脸上有好几个巴掌印,嘴角高高的肿起,一看就被人揍过,再看他光着膀子,裤子都松松垮垮的没穿好,很像是偷情被人抓住的现场。
  一旁的李春香鬼哭狼嚎的哭着,一边哭,一边掐着薛田的胳膊骂:“你个混蛋,你对得起我吗?这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李春香越说越来劲,越说越气,那一记记掐着薛田的胳膊十分有劲。
  薛田那黝黑结实的胳膊,到处都是被掐的青紫痕迹。
  田氏脸色很不好看,终究是忍不住道:“行了,春香,事情都发生了,你掐死他也没用啊。”
  这话无疑是在李春香的心窝子上戳了一刀,她就跟发了疯的母狮子一般,狂吼:“娘你什么意思,现在搞破鞋的是薛田啊,他跟陈寡妇在炕上滚,你们是当场看到了,现在我心里有气,还不能撒出来了吗?”
  她不仅要掐薛田,还想厮打陈寡妇。
  这两人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背着她做出这等下贱事。
  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出一向老实憨厚的薛田,居然能干出这等事。
  李春香这话说的,陈寡妇表示不服,眼泪抽抽搭搭间,声音哽咽道:“薛家二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你意思,是说我跟薛田有私情?我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被薛田上门侮辱了,还被你埋汰,我不想活了。”
  她说着,就哭嚎着要往墙上撞去,站在炕边的老赖立马拦住了她:“别,小云,你千万别做傻事。”
  汉子的脸上肌肉抽的一紧一紧的,额头上的青筋凸出,又是无奈,又是愤怒,把后来的张蔓儿等人看的云来雾去的。
  一旁的李媒婆看到现场混乱,不由的拍着大腿嚷道:“作孽啊,这是,作孽啊,寡妇门前是非多啊,看到你跟老赖真心相爱,也想在一起,我这就前来为你说媒,谁知道就看到……哎呦,我说,薛家老二,你真是个畜生啊,你欺负人家寡妇,都是一个村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薛田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也不由的恼火了:“行了,你们别嚎了,我都说了,我是被冤枉的,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来劲了,明明是这娘们勾搭我的,我什么时候……”
  今个他在菜地里除草,是陈寡妇给他端茶送水,还摸他的手,看他额头都是汗,就想给他擦擦。
  薛田心想这在外面让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见她主动献殷情,这心痒痒的就说去她屋里歇歇。
  哪知这陈寡妇爽快的答应了,领着他进屋后,就把门关了。
  给他擦汗擦着就开始脱他的衣服,又主动亲他的嘴。
  女人那柔软的身体窝在他怀里,让他心神荡漾的,那小嘴柔软的一塌糊涂。
  薛田也一阵心动,两人亲的难舍难分之际,薛田就将她打横抱到卧房的炕上。
  给自个宽衣解带后,覆在她身上亲了几口,去扯她的衣物时,这时原本虚掩的房门就被人一脚蹿开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就听见老赖喊了一声:“畜生……”
  接着就被他一阵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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