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说他想复婚 番外完结_第119章

  大爷一愣,登时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从方才年安送他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咬住,“是我们对不住你父亲和你爷爷啊。”
  保险柜的钥匙还是找不到,年安问了那位律师,对方也表示不清楚,年安只好暂时放下了探查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的心思,放进了储物间。
  年太太借由那节目‘出道’,还特意开了个社交账号来卖惨,年安申请了小号,特意关注她,就看她怎么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看她下边买来的水军账号怎么蹦跶。
  然而话语声再大,也影响不到财产的分割,年安把该拿的都拿走后,一想年太太这会儿估摸的在家得气得一蹦三丈高,嘴角的笑就落不下来。
  汇报完工作,秘书还是忍不住问:“马上就要过年了,网上也开始扒出了那个节目的背后人是谁,您就不……处理下吗?”
  年安唔了一声,抬起头,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笔:“再等等。”
  年太太只是个被抛出来的诱饵,一口咬上去反而正中下怀。想要吊到后面的大鱼,不能着急,得让‘钓鱼’的人先沉不住气才行。
  第58章
  钓鱼的人意外的沉得住气, 年太太的请水军的经费也意外的充足。经过她不懈的努力,还真忽悠了不少不知事情真相的网友们, 开始纷纷谴责年安,骂他冷酷无情, 心狠手辣, 白眼狼,一时之间,年安身负诸多骂名。
  宓时晏比他还气,往电视台寄了不少举报信,然而都没起到什么作用, 又想着干脆去找电视台的负责人, 结果却被年安拦下。
  “为什么?”宓时晏皱着眉头,眉眼间满是戾气。
  年安坐在沙发上,正抱着笔记本处理工作,顺便看这一年的财务报表, 随口答道:“看她能把浪砸的多高。”他顿了顿, 突然摸了摸口袋,发现里头是空的,才想起来烟都被宓时晏收走了。
  他抬头看了眼对方, 宓时晏立刻道:“没得抽!”
  年安:“……”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呢,”年安啧了一声,对他伸出手, “糖, 荔枝味的。”
  然而不仅没有荔枝味的糖, 连其他口味的都没了,宓时晏拿着钱包下楼买糖,没了耳边说话不断的声音,重新安静下来的屋子显得有些过于安静。
  扫地机器人在屋里游荡了一圈,最后撞到年安的脚上,他抬起脚,看着对方慢慢挪了过去,才放下笔记本,去酒柜面前倒了半杯红酒。
  “啪嗒——”
  “喵?”
  年安走过去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蹿上沙发,年安还以为是自己电脑被对方踹倒,走过去一看,才发现是宓时晏未来得及带上的手机。
  他刚捡起,窗外突然轰隆一声,一道亮白刺眼的闪电在夜空劈过,下一秒,方才还晴空万里地天倏地下起了狂风暴雨。
  年安摸了摸奶球的脑袋,也不知宓时晏买回来没,正这么想着,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年安抬起一看,一条讯息跃上锁屏,只显示了半条。
  唐恭:我离婚了,明天的飞机,你能……
  “喵?”
  年安手一抖,在屏幕上滑动了下,便跳出一个密码锁,六位数,有点长。
  「你说会不会是你的生日啊?」系统突然出声。
  年安眯了眯眼:“你确定?”
  系统说:「你们人类不是都这么表达自己的喜欢吗?把喜欢的人的生日当做自己的密码——这样肉麻。」
  “哦?”年安在沙发上坐下,抿了口红酒,“你还知道什么叫肉麻——那来赌一把?”
  「赌什么?」
  “是不是我的生日。”
  说着,年安手指在屏幕上跃动,飞快输入完后,却被提醒输入错误。
  年安眉峰一挑,说:“你输了。”
  系统:……
  系统默了片刻:「你们人类真是太奇怪了。」
  正好这时,门被人敲响,是宓时晏买糖回来。年安应了一声,把手机搁置在沙发缝隙里,起身去开门,边对系统说:“感情可不是数据化那么清晰明了的东西。”
  系统顿时不说话了。
  年安手碰上门把时,系统又说:「那你打算怎么办?那个宓爷爷,好像不太简单。」
  闻言,年安手没停歇,按下,打开,入眼的是浑身带着寒意,手里抱着一大盒糖果的宓时晏,他发梢沾了点水滴,想来是方才不小心淋到的。
  “这么多,你是准备让我蛀牙吗?”年安挑了一颗剥开糖纸,随意塞进嘴里,又说,“你手机忘记带了。”
  宓时晏头上挂着条干毛巾,闻言盖上糖盒盖子后,眼睛在沙发上巡视一圈,最后在缝隙里发现了手机,俯身抽出来:“一天最多一根就……”
  “嗯?”年安间隙里瞥了对方一眼,发现他正看着手机屏幕,眉头微皱,不由得眯了眯眼,重新将视线投掷到屏幕上,“怎么?”
  宓时晏锁了屏,把手机拽回兜里:“……没事,糖也别吃太多,睡前记得刷牙。”
  他边说着,边坐下来,余光扫过电脑屏幕,发现年安没在看财务报表了,转换成一个页面,仔细看了看,发现是年太太卖惨的那个社交账户主页。
  登时拧起眉头:“怎么又看这个?”
  年安漫不经心地回答:“随便看看。”
  宓时晏看着年安平静无波的侧脸,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难受吗?”
  年安唔了一声:“难受什么?”
  宓时晏半天才吐出两字:“舆论。”
  年安的模样看起来太游刃有余,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宓时晏却觉得也许并非如此,这个人总是习惯性把自己藏的太深,以至于他每次都看不透,年安到底是真的无所谓,还是装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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