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就是爱欲本身
楼下西姆已经准备好下午茶，瑟薇一下来就看见准备好的甜点，忍不住笑：“西姆真是贴心。”
西姆还没说话，就有一道声音传来，带着骄矜与傲气：“原本还以为你今天会很颓丧，没想到你生命力还挺旺盛，竟然恢复了。”
是玛门，正双膝交迭坐在椅子上，左手支着头，表情有些不屑。
瑟薇垂着眼帘，若无其事的坐下，扬起笑，只是蓝灰色的眸中有些冷意：“是啊，卑贱的人类总是像蚂蚁一样，低贱而顽强。”
玛门抿着唇，听着瑟薇带着刺的话，忍不住扬眉：“哼，不过是个人类，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瑟薇挑眉故作无辜看着玛门：“玛门殿下要怎么样？罚我去无间地狱还是让我魂飞湮灭？”
“你！”玛门漂亮的异色瞳眸含着怒气，“瑟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带着无所谓的笑，瑟薇眨了眨眼：“当然，我现在很清醒。”
少年“腾”的一下站起身，身材修长，却没有路西法的压迫感，左眼冰川更冷，右眼泛着琥珀的怒火，薄唇抿了又抿，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宣泄而出的气愤：“瑟薇，我今天并不是来羞辱你的！”
然后瞪了一眼少女，大跨步离开了大厅。
瑟薇垂着眼帘，颤了颤，然后若无其事的叉起蛋糕，咬了一口，甜甜的奶香在舌尖漾开，心里有些涩。
玛门看上去是个脾气不好的贵族小少爷，但是跟别西卜一样单纯，今日八成是因为昨天的事看看自己怎么样了，只是实在忍不住......在别西卜和路西法处受到的委屈，只能迁怒到他身上。
活该，谁让他巴巴凑上来，瑟薇有些倔强的想着。
只是，克制不住想到刚刚看见他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委屈，心里又有些后悔，总归不关他的事，却平白被刺了一顿，唉，迁怒到别人身上，瑟薇，你还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蓝灰色的眸光闪了闪，瑟薇抿唇，还是要去道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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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然打定主意，但是因为之前没有被允许上四楼，而且万一找不到反而被误会了就不好了，瑟薇有些犹豫的想着。
“小可爱~”尾音撩人，带着轻叹，是阿斯莫德，修剪合度的白衣衬托出他的长腿和细腰，款款从雕花楼梯上下来的模样仿佛是在受万人敬仰。
瑟薇有些诧异，连忙提起裙摆庄重行了个礼：“阿斯莫德阁下。”
“咦？小可爱怎么那么客气？”阿斯莫德十分自然的坐到瑟薇身边。
“因为阁下今日的帮助。”瑟薇实事求是，毕竟在路西法面前阿斯莫德确实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如果没有他，说不定自己早就被一把捏死了。
阿斯莫德笑了，漂亮的紫罗兰眼睛眯成月牙，红唇轻轻一勾：“如果是感谢的话，不如瑟薇以后直接叫我阿斯莫德就好。”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笑，阿斯莫德眉眼间的风情仿佛能勾引众生堕入爱河，那双薄唇泛起的弧度含着欲色。
瑟薇忍不住闪了闪眸光：“阿斯莫德阁下是爱欲之神，所以也是爱欲的化身是吗？”所以才会有举手投足的风情。
阿斯莫德伸出手，指尖轻轻捻了捻瑟薇耳边垂下的一缕金发，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缱绻与沙哑：“是呀，我就是爱欲本身，所有人都无法拒绝我。”
“除了瑟薇。”
仿佛有过故事？
瑟薇求知若渴的抬起头，阿斯莫德却笑了笑，白皙的指尖顺势抚上少女精致如白玉的耳廓：“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当造物主还没有陷入沉睡，神眷者作为献给神明的礼物而送到神宫。”瑟薇忍受着耳边越凑越近的声音，努力专注听着。
“那个时候，我们也不像现在这个样子，偶尔也会化身融入人类，别西卜是为了吃，而我，是为了看看这个世界的爱恨。”指尖从耳垂滑过，顺着优美的颈线滑落到小巧精致的锁骨。
“可是，那些被称颂的爱情故事，无论男女，在见到我时，总会分崩离析。”瑟薇感受到脖颈处传来微微的痒，然后就是微凉的指尖抚摸着锁骨，轻柔如羽毛一般。
“那些人的眼里，浑浊而不堪，他们的脑子里，是各种恶心而肮脏的画面。”声音渐渐压低，每一声仿佛是凑在瑟薇耳边说出的，带着暧昧的气息。
“所以，你看，人世间所谓珍贵耀眼的爱情，不堪一击到了极点。”带着嘲讽的笑意撞入耳中，瑟薇不适的挺直腰，坐如松青，神色肃穆，做出不为所动的模样。
“而瑟薇就不一样，小可爱跟她们完全不一样。”阿斯莫德轻轻勾住瑟薇的下巴，强迫她转过脸，对上她那双温柔至极的蓝灰色双眸，“我第一眼看见瑟薇，瑟薇眼里是爱慕和惊艳，这双眼，干净而清澈。”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睛。”那双紫罗兰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乱，瑟薇心里一紧。
“之前也是，现在也是，即便我用了神力，瑟薇也总是能抵挡住我的诱惑呢~”阿斯莫德越说越兴奋，眼眸颜色一点一点加深，“就算沦陷，也会很快清醒，这样的小可爱，真是让人忍不住喜欢呢。”
瑟薇不安的咽了口唾液，提起几分警惕。
阿斯莫德突然凑近，二人面面相对，近到彼此呼吸都要交融的地步：“瑟薇，我不好看吗？”
瑟薇微不可见的往后稍了稍，真挚的摇着头：“并没有，阿斯莫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那跟大哥比起来呢？瑟薇觉得谁更好看？”阿斯莫德眼底闪过期待的光芒。
瑟薇僵硬的笑了笑，状似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真挚道：“阿斯莫德的五官，是无与伦比的。”
阿斯莫德提起眉梢，笑到一半，又问道：“那为什么瑟薇没有被我诱惑呢？”
瑟薇接着整理裙摆的模样，轻轻挣开阿斯莫德的手指，然后稍微坐远了点，正视着：“阿斯莫德很美丽，但是我觉得，那种事情是要跟喜欢的人做才快乐。”
“瑟薇不喜欢我？”
“不是，我是说爱情的那种喜欢！”
阿斯莫德想了想：“我觉得我对瑟薇就是那种喜欢，看见瑟薇我会忍不住想抚摸你，亲吻你，探寻你。”
瑟薇猛然之间听见有人正大光明说出对自己的YY，即使是阿斯莫德，还是有些不适的僵了僵，绞尽脑汁开解着：“我想，阿斯莫德，这可能是你的征服心理，并不是爱情。”
阿斯莫德皱着好看的眉，带着几分疑惑的表情更是足以让全天下的人散尽家财博美人展颜。
“可能你只是觉得我跟以前的人不一样，所以才会忍不住想征服我。”瑟薇循循善诱道，“这不是爱情。”
阿斯莫德的表情带上几分懵懂，然后又摇了摇头：“不，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过这些想法！”
“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垂涎你的美色啊，只有我不是那么垂涎。”
“所以瑟薇不一样啊！”阿斯莫德机智的打断瑟薇的洗脑，“爱情，不就是成为对方的特殊存在吗？”
瑟薇一愣。
爱情，不就是成为对方的特殊存在吗？
好有道理，居然无法反驳。
有些不相信自己居然说不过一个中世纪的人！
“所以，瑟薇承认了？”阿斯莫德看着少女，出声。
顿了顿，瑟薇决定重新选一个角度来劝说：“你看，我曾经跟别西卜好过，也算是你的半个嫂嫂，这种关系在人类是特别不堪的，而且阿斯莫德要怎么跟别西卜说呢？”
然后就看见阿斯莫德十分迷惑的表情：“为什么不可以？”
瑟薇一愣，他没听懂吗？
“这样子我就算跟你们兄弟俩先后在一起过了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阿斯莫德一脸理所当然：“原本就是这样子约定的啊！”
“别西卜跟大哥要求了一个神眷者进入神宫，并且征得了所有人的同意，这就意味着，瑟薇是我们共有的啊。”
瑟薇脑子有些混乱：“你说什么？”心里乱的很，神眷者，就是被神共同拥有的人类？
“之前都是这个样子？”瑟薇有些不可置信。
“当然不是！”阿斯莫德连忙否认，“之前的神眷者都是大哥处理的，只有瑟薇！是被我们所有人承认的......嗯......除了叁哥。”
“叁哥？萨迈尔阁下？”战争主神？
“嗯。”
瑟薇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为什么萨迈尔阁下没有承认？”
“因为叁哥出去单挑非布鲁巨龙了。”阿斯莫德想了想，又补充道，“叁哥不喜欢人类，比大哥还要不喜欢。”岂止是不喜欢，但是说出来难免会吓到小可爱，还是委婉点。
瑟薇点点头，怪不得一直都没有见到，除了战争主神，还有就是胜利主神，也从来没有见到过：“阿斯莫德，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利维坦阁下？”
“二哥因为一些意外，身体陷入无意识。”阿斯莫德解释着，“对了，可能再过不久叁哥就会回来，到时候瑟薇最好不要见他，不然可能会被吓到。”
点点头，瑟薇谨记于心，把之前的话题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