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总不肯离婚_分卷阅读_30

  “我们”这个词温温柔柔地弹进耳廓,震得人心软。
  女老板这才故作诧异地瞧向南钺,明知故问:“哎哟,你们是一起的啊。这位是?”
  江景白大方介绍:“这是我先生。”
  南钺礼节性地向对方略一颔首。
  “啊,你好你好。”女老板热情回应,“我就说呢,你俩站一块儿这么登对,原来是一家人。”
  江景白含笑看她,客套两句。
  “购物中心新开了家烤鱼店,我中午带孩子去了,味道还不错。你们也该吃饭了吧,要是没想好吃什么,可以去尝尝。”女老板下巴往商厦一指,推荐道。
  江景白道了声谢,和女老板挥了挥手,果真让南钺陪他去一下广场对面的商厦大楼。
  商厦五层是美食城,女老板说的烤鱼店就在那里。
  南钺和他并肩而行:“要吃烤鱼?”
  江景白反问他的意见:“你想吃吗?”
  南钺没答自己想不想吃,抬手撩开磁吸门帘,示意他先进去:“你好像不太喜欢吃鱼。”
  江景白扭头看他,眼底难掩惊讶。
  自己的确不怎么喜欢吃鱼,不过南钺是怎么知道的?
  南钺刚把门帘放下,转目便对上江景白的视线。
  他嘴角轻提,正要开口,余光扫见前方挽臂打闹的年轻人,单手捉住那截窄腰,轻巧把人捞到身前:“走路不要东张西望。”
  浑厚低沉的嗓音近在耳畔,说话间呼出的热息一直扑到脸上。
  那股独特好闻的须后水味熏得江景白毛孔猛缩。
  他耳尖不受控制地哆嗦几下,慢慢勾出一弯粉色。
  购物结束的几人在他们身上瞄了一个来回,出了大门便和同伴默契十足的嬉笑开了。
  江景白一颗心怦怦直跳。
  不是被险些被撞吓的,完全是因为南钺突然用手抓他。
  昨晚就是这样,这只手一旦箍到腰上,那江景白接下来肯定撕心裂肺得连哭出一声都很难做到。
  心理阴影太大,他一时有点消化不了。
  江景白深吸一口气,懊恼拧眉,努力把这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索”的念头挤出脑海。
  南钺神态自若地放开他,继续刚才的话题:“前几次和你吃饭,你夹菜不好意思挑挑拣拣,只吃摆在你面前的。”
  江景白不置可否,是有这么一回事。
  “在鲁菜馆的时候,你手边就有一盘糖醋鲤鱼,明明喜欢甜口,伸筷子的次数竟然跟别的菜差不多。”说到这里,南钺想起江景白那会儿既喜欢糖醋汁的酸甜味道,又满眼顾忌嚼咽鱼肉的小心样子,忍不住笑了两声,“所以我猜,你可能对鱼没什么兴趣。”
  江景白再次小小惊诧了一把。
  这也太细节了。
  “我猜对了?”南钺看他。
  江景白犹豫了下,默默点头。
  “怕腥?”
  江景白口中一阵奇酸,不自然地舔了下嘴唇:“不是……小时候被鱼刺卡到过。”
  他六岁时家里炖了锅野生杂鱼,继母手快,直接把大鱼扒皮剔刺给了亲儿子,江爸看江景白眼巴巴瞅着,便给他剥了几块小鱼的肉,可惜不够仔细,里面还有几根小刺,直接穿进江景白嗓子眼里。
  那晚又是灌醋软化又是吃饼硬吞,没一个有用的,恰好弟弟犯困哭闹,大人们都没把鱼刺当回事,就让江景白多试着干咽,明天如果还难受再去看医生。
  江景白多怕疼啊,蜷在床上哭了一宿,实在疼到受不了了,就按继母说的小口抿醋大口咽饼,等第二天到了诊所,不仅喉咙发炎,眼睛也受了感染,花钱更多不说,还疼了好些天。
  现在想想,江景白疼完容易后怕似乎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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