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心酸与不安
只是,想到司徒一族唯一根苗一人在外,飘泊无依,当下慕凌君只觉心酸与不安。
又想到司徒砚之性格,慕凌君更想早日联系到他,也好保证他的安全。
故而,慕凌君此段日子在皇宫之中,难得联系起各方友人,以图凡事都可以得到先机,以防司徒砚犯傻被捕之时,她还被蒙在鼓中,到时就一切皆晚。
大约这些时日,慕凌君跑出药庭之事过勤,就连青珞也对此有了几分侧目。
这一日,慕凌君本想去御膳房之中,拜访一个颇为友善的少监管事。那管事自小长于宫廷之中,自然有些收集消息的方式与人脉。现下的慕凌君对此格外的看重,自然想要交好这样的人物。
没想到,才想出了药庭之门,就见青珞自外而入,眼眸带着欣喜之情,连一贯淡漠的神 情都已经都染上了淡淡喜色。慕凌君见此自然要停足多问两句。
只是,约是青珞太过欣喜,不待慕凌君问,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妹妹,可真是有天大的喜讯啊!”一手牵起慕凌君之手,青珞面上的喜色简直扑面而来,“孙太医要收徒了!”
“孙太医?”慕凌君一时未反应过来,待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扯住青珞之手,满眼不不敢置信道:“太医院院首、孙邈神医的传人——孙光正?”
“当然!否则,姐姐我怎会如何欣喜。”
慕凌君听闻此事,心中一阵激荡。她现下虽也学医,却不得正宗传承。尤其此朝医者,都有各家秘术秘法,非传承之人不得传授。而且,若她没记错,这个孙光正其实还精于蛊术的破解。
近来,慕凌君正对自己医术之瓶颈,以及青珞口中、大元三皇子腹中蛊物而忧心,却没想得到此消息。当下觉得如旱地得降甘露,恨不得就立马拜了孙光正为师。
为此,她自然紧张盯着青珞问道:“那孙太医收徒可有何限制?”
青珞想想摇头道:“这到也未听说,细致之处想来还要去太医院打听一二,才可得知。”
慕凌君一得此言,哪里还呆得住,连忙拉了青珞就向那太医院而去。一路之上,脚步步伐急切,恨不能立即飞到太医院才是。
结果,一到太医院平日医官所在之处,此时竟人山人海围满了若大的医馆,甚至其中不乏名流世家之后,这让后到的慕凌君与青珞二人几乎无法挤入人堆。慕凌君见此,微眯了眯眼,对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虽然心有准备,却没想还是被此境况惊住了。
“唉,看来此事竞争如此激烈,想来于你我姐妹二人,机会又少了几分……”青珞见此幽幽一叹。
慕凌君到是不以为意,重生一次,她只觉已占完这天地间最最神奇之事。现下,想要成为孙院首之徒,虽是困难一些,但只要有机会报了名,她相信她还是有几分机会的。
故而,慕凌君见此不但未往后退,反而拉了青珞之手向前而行。
前面围坐的自然都是对杏林之术有几分兴趣所在的世家子弟。此时,大约与生俱来的尊贵身份让他们觉得已是志在必得,因而个个都摆足了架子,坐于圈椅之中悠闲的饮着茶。
众人见此,自然心中都有自我的盘算。
“咳,”一声轻咳,从医官内堂之中响起。紧接着,一个身着紫衣的医官缓缓踏步而来。他手中拎着一张宣纸,来到众人身前。微微躬着揖了揖,然后直接道:“今日院首大人欲收徒,只是院首大人精力有限,杏林之术与其他术业又有不同,掌人生死。因而,传道授业之时,更需细致。故而,此次院首大人只能一人为徒,此生也只收一人为徒。”
医官此话一完,满堂之内喧哗议论之声四起,一时间围等众人皆有了自己心思,当下聪颖之人大约已有了自身打算了,见名额稀少,甚至已人萌生退意,离开了太医院之地。
医官见此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看向离去之人,而后又拿起一直拿于手中宣纸,读道:“此次选徒,有三种不收:女人、太监、已到弱冠之年之人。”
轰隆,此话犹如一道巨雷劈到了慕凌君身上。原来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得一个正宗的医术传承,可是没想到孙院首竟下了如此规矩,当下炸地慕凌君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旁青珞听后也是满面失望,她们身为医女虽也可习医治病,可是到底大多数都从未有过正式传承,自然医术从未超过医官。
原本以为有个机会,现下……
想到此,青珞回身见到满面失望之色的慕凌君,不由有些气恼自己,怎么地不问清楚匆匆告知于她,现下竟让她如此失望。
青珞正想说些什么适当安慰慕凌君。谁知,一直呆怔之中的慕凌君,却突然掀开人群直接向太医院医官休憩之所走去,她不顾青珞的急唤,只一心想要争取一把。
慕凌君本在太医院当差,日常虽常在药庭供职,可是太医院内之人由于平日经常前去药庭拿药,慕凌君也随他们一起出诊数次,自然彼此还算熟悉。
见她匆匆而至,也并未多想,只以为她找那位医官解药方。谁知,慕凌君直接来到孙院首面前,还不待孙光正抬首而看,就急急道:“孙太医,请您收下我,奴婢想要跟随您之左右。”
说着,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屋内之人大约未想到会有人真敢毛遂自荐,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孙光正能为院首,自然因其医术乃是太医院,甚至临凤国之首。可是,其人脾气并不好,相反他讨厌别人忤逆于他,从来说一不二。
今次,慕凌君冒然找上门来,其实以犯了他的禁忌。
所以,见有慕凌君下跪,他去并不出言阻止,也不回复或者回应,反而继续整理起自己的脉案来,仿佛旁边所跪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可是,慕凌君重世之后,什么都没有,就是多了几分耐性。
她打点主意,定要孙光正收了她才好。因而,不管他怎么做,她都有些不恼不躁的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