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怂[快穿]_分卷阅读_211

  很快,他便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了。不知是因为男人坐在了他身侧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没过片刻,便有新的岩浆在他血液里汩汩沸腾起来,他手臂骤然脱了力,一下子软倒在了云床之上,将因为热意而生出的一层薄汗也悉数滴在了云上。他小腹还微微有些鼓,之前所承受的还未完全下去,这会儿闷哼一声,只能伸手去拽男人的袖子,眼睛好像是在温泉水里头泡过了,清澄澄湿漉漉,镀着一层薄薄的水光。
  “二……二哥……”
  神低头凝视着他。这一次,小信徒的眼睛并没有再被盖上,神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碧青的眼。
  那里头并没什么反感,也不似寻常过分忠心的信徒那般充满病态的痴狂。小神父凝视着他时,目光是清明的,却又含着让人心醉的诚挚,不带半分虚假。
  神顿了顿,俯下身去亲他。怂怂拽进了他身上的圣袍,发出了低低的、含糊的呜咽声,如同受了伤的幼兽。
  这一次甚至比之前还要猛烈。已然知道了这样彻底浇水是个什么滋味后,不待杜云停想明白,他的身体就已经自动认准了熟悉的信息素,不用吩咐,就已经彻底打开。
  神的恩泽如海般宽广,杜云停只能当海上随波逐流的小船。
  他被高高抛到顶端,又从顶端之上狠狠跌下来,溅起的全是雪白的浪花——不知道激起了多少泡沫,全都围绕在船四周,四溅开来。
  小信徒哆嗦一下,没过多久就骤然软下来,只能勉强挂在男人身上。他在前两个世界里多少被养的有些娇气了,闷哼一声后,自己舒坦了就开始推神,“难受……”
  其实并不难受。omega的身体像是天生便为此而生的,每一个细胞都齐刷刷地冲着神高声唱着赞歌。杜云停仿佛一只吸饱了水的水母,四肢都懒洋洋,像是在水里飘来荡去,思维都几乎断了片。
  他隐隐有些害怕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又隐约觉得顾先生这个世界疯的尤为彻底。
  这就好比手枪和冲锋枪的区别。前者只是打了一枪,中或不中,也就算了;冲锋枪却不一样。它硬生生用子弹将敌人堵在了战壕里,强硬地将所有的弹药都噼里啪啦射给他。在没耗完弹药之前,绝不放敌人出去。
  杜云停要是个筛子,这会保管被冲锋枪密集的火力打的千疮百孔了。他摸着自己撑得微微鼓起来的肚子,痉挛许久,才能感觉到手下的皮肤重新一点点平坦起来,倒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要不是这会儿花瓣还合不拢,杜云停都有点儿怀疑自己刚刚是做了个梦了。
  他沉默半晌,将手放在肚子上。
  【小六。】杜怂怂忧心忡忡道,【我不会是海绵成精吧?】
  这怎么这么吸水?
  7777:【……】
  这怎么天天想些乱七八糟的,它宿主的脑回路是和马里亚纳海沟连着的吗?
  杜云停自己都数不清这到底是过去了几日。这一片天空似乎从来不曾黑过,殿内空空荡荡,除了他们也找不到半个其他的身影。他每日倒有一多半时间是在与顾先生一同进行运动的,只有少数时间能勉强保持清醒,大主教见那日神将义子带走了,心中已然有了猜测,知晓义子这是彻底蒙了宠,在那之后接连供了好几天的饮食。
  神一眼从祭坛之上看见,知晓这些都是给小信徒的,便通通拿过来,在小信徒清醒的时候喂给他吃,回复他由于特殊时期而消耗的体力。
  omega迷迷糊糊,凑过来在他手上喝了几口,眼睛仍旧是红的,蒙着水。他好像不喜欢牛乳,喝了两口后便不肯再碰,把头扭过去。
  神知道他是不想要这个,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这还是神殿之中第一次有凡人。在这之前,神从未注意过人——这也是正常。这些人,本就是他一手造出来的,他将其中的alpha赋予了自己的特征,教与他们爱、思考以及祈祷。
  而在这之前,神已然独自待了几百万年。他原本还因为有了新鲜的东西而生出了些兴致,在发现人心底也会存在自己的想法、会为着权欲互相争斗后,这种兴致便像退去的潮水一般,飞快地于他心中消失了。
  虽然是他亲手造出的物种,然而有些地方,却与肮脏的恶魔无甚区别。
  神自此之后不再关注人世间。不管多少政权更迭,教廷教皇换了一任又一任,他也只在神祭或大典之上会偶尔露头。
  小信徒是个意外。
  神不知晓究竟该如何去照顾omega。待特里斯神父再度沉沉睡过去后,神给教皇下了一道神谕。
  “将天下的食物都祭献上来。”
  看见这一条时,教皇悚然一惊。天下的食物,那该有多少……!
  他隐约觉得荒唐,细细一想,却又生出了满意。教皇不再耽搁,立马摇动了铃铛,将仆从召进来。
  “神说,他要天下的食物。”
  这一句话从教廷之中,飞快地向着各地大大小小的教堂传去。教廷于人间的威信全然发挥了作用,牛、羊、燕麦……粮食与蔬菜、肉一同,沉甸甸装满了筐子。他们选出了最好的厨子做菜,圣水洗过了几次手,这才敢恭恭敬敬碰触要献于主的瓷盘。祭坛之上的新鲜食物从来不曾少过,一道菜被神取走了,很快便会有新的补上来,一时间,厨子反倒变得炙手可热,不少贵族甚至不惜花用重金聘请,好能在为神祭献上的菜肴上留下自己家族的姓名。
  神显然很满意。几日之后,教皇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竟然不似之前那般白发苍苍。
  他起码向前倒退了十岁。这十年的岁月,被神从他的身体之上抽掉了。教皇活动着自己的手,那上头暗褐色的老人斑也轻了不少,再站起来时,腿脚轻便,连困扰他许久的膝盖疼痛也全然消失——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禁不住感叹神的仁慈。
  侍从来服侍他更衣,骤然看见教皇的变化,也不禁一惊。
  “大人,”侍从结结巴巴,不敢置信地盯着他,“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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