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田居小日子_分卷阅读_648

  “是呀,我家也是……”
  苏杏一直沉默着,慢悠悠地喝茶不说话。筱曼瞧她一眼,也是一语不发。
  “苏姨,你家能上网吗?”终于有人问到她。
  苏杏微微一笑,“我电脑上不了,有事直接问机器小管家,它什么都知道。”它的知识面很广泛,“我对外界的新闻不感兴趣,因为无能为力,不知也罢。”
  “那不是自欺欺人吗?”有人索性说白了,“外界动乱歧视女性,把我们女性当成弱者,当成玩物。现在连身边的人也开始看不起咱们,真是让人气愤。”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静默不语。
  见大家不开口,身为主人家的苏杏只好出言相劝,“是你太敏感了,自己男人什么德性自己不清楚么?”
  “正因为清楚才惊讶,外界也确实存在歧视现象,”有人说出心中的忧虑,“我有一次到办公室给我男人送饭,无意中听到室内有人说男人的时代来了……”
  在有能力的男人眼里,这场灾难祸福相依,幸存者能重返三妻四妾、佳丽三千的天堂年代。
  “那有什么,如果你有能力也可以三夫六郎的。现在年代不同了,女性有资格争取平等的权利。”苏杏微笑说,引起众妇人的窃笑。
  “怎么争?女人的体力和男人相差太远,没法争。”有位妇人颇忧心,“看看村外那些女同胞,他们男人冷眼看着她们受苦无动于衷,大家不觉得心寒吗?
  她们的今天或许是咱们的明天,你们真的完全不担心?”
  这番话让众人敛起笑意,神色凝重。
  “白兰说得对,其实梅林各村和我们云岭村是几十年的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一把?”有人迟疑地看看大家说。
  有人赞成,也有人反对。
  “怎么帮?大家都是女人,让我杀鸡可以,让我打土匪明摆着送人头。”
  “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外边的女同胞生不如死?”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苏杏,“苏姨,听说柏先生之前有派人清理袭村的变异人,能不能再想法子救救外边那些女人?力所能及帮一把,好过见死不救。”
  “是呀,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尽管开口,一定全力支持。”
  这下子倒是达成了共识,齐刷刷地盯着苏杏看。
  苏杏浅笑,“我就知道你们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位白兰轻笑了下,“我们是没办法,实在不忍心看着外边的姐妹受尽苦楚。同时无法理解村里的一些制度,既然能上网,为什么我们女人没有权限?”
  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对具有歧视性质的制度十分关注与敏感。
  “这个你们可以向村办公室提意见,相信他们会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苏杏脸上的微笑渐渐淡去,“至于救人的事,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事我管不了。”
  “为什么?您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管不了?”村里谁不知道她男人有些妻管严?她若开口,他断然不敢拒绝。
  “女人的苦应该由女人来解决,说说看,你们都有哪些看家本领?”苏杏扫视众人,“懂机算计吗?能黑进村里的系统的话可以改变权限,会打架的可以冲出去解救外边的同胞,。”
  这番话有些赌气的成分,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各自对望。
  “和平年代靠嘴巴,动乱年代靠拳头。”苏杏平静地说,“我很同情村外的人,可她们为什么不抗争?怕死?怕连累家人和孩子?这种人凭什么指望别人流血牺牲?”
  “人人都怕死,她们怕死没错!难道弱者活该受苦受难?对,她们不敢抗争连累其他女性受罪。”白兰神情激动,“可我们的不作为跟她们有什么区别?”
  “问题是你能做什么?”苏杏略不耐,“女人不能流血流泪?一定要靠男人替她争取活命的机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有什么资格绑架别人去做?忒不要脸。”
  “连命都没了还要什么脸?我们村的人明明有能力却见死不救,不是很自私自利吗?”白玉气愤而站,“我真的不懂,为什么有些女人只为男人着想?
  她们难道不知道,女人地位卑下的那一天也是她的末日吗?卑躬屈膝的人终将跪一辈子!”
  言毕,这位白玉女士气愤地拂袖而去。
  把苏杏气得肝疼,筱曼很配合地给她顺背顺气,“小孩子不懂事,别跟她计较。”
  其他小妇人们见状,也纷纷出言安慰。
  “白兰性子比较直,苏姨您别放在心上。”
  “是呀是呀……”
  众人好生安慰一番,见把主人家气着了也不好意思多呆,很快便告辞离开。走出院门的时候,恰好云非雪拎着一大包点心进来。
  “诶?大家这是怎么了?好像闻到一点火药味。”她上到三楼时说。
  筱曼噗哧地笑着,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等她说完,苏杏不满地说:“你还笑,刚才也不帮我说说话?”害她以一敌八落于下风。
  “特么的我居然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观点不同而已,不必较真。”筱曼笑嘻嘻地说。
  苏杏撇撇嘴角,顺顺气,“还好我心胸宽广。”气不过两秒,没事了。
  “别怪我冷血,这次我站苏苏,”云非雪利落地从大纸袋里拿出蛋糕和小馒头,还有三包卤香鸡块和炸鸡翅,“她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到哪都是这种结局。”
  苏杏叹着:“我就是这么想的。”
  “话说,萧阳真的那么过分?他.妈严华华不管吗?”苏杏问筱曼,希望她能从安德的想法中看出一点内容。
  “严华华连儿女都不想认了,哪有心情管束他?”
  得知真相之后,她以前的温善面孔一去不复返,身心俱冷,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
  “总之,现在萧阳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早晚会遭报应的。”筱曼唯有叹息说。
  云非雪随声问:“就在家门口发生的事,华哥不会不知道吧?他没叮嘱安德兄做什么安排?”
  筱曼一听,头大,“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说,貌似他打算利用梅林各村作局来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不知会否成功。至于那些女人的死活,受罪与否均与他无关。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女人也不例外。
  第969章
  夜色深沉,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
  窗户敞开着,苏杏凝望窗外。
  村里的四季美如画卷,尤其是雪景,但今晚这幅充满诗意的景象添了几分惶恐与悲凉。
  云岭村的夜很静,天边偶尔隐隐传来一些轰隆声,接着火光冲天,随后像一簇跳烁的小火苗瞬息而灭。
  不知是战争,还是哪里发生火警。灾难无处不在,令人防不胜防。历史出现偏差,她现在不敢保证西南地区会否沦陷。
  “还在想白天的事?”
  身后传来一把低沉磁性的声线,一具温厚结实的身躯贴近。一朵冰莲落在他的掌心间,递到她眼前。
  苏杏接过冰莲,往后瞅他一眼,“忙完了?”
  “人一天没死,就有忙不完的事。”这话让他挨了一记白眼,不禁哂然而笑,“好了,有什么想问的趁现在问。”
  苏杏顺势问:“为什么限制村里的女人上网?”这一点她真的没留意。
  柏少华拉她一起坐在儿子送的按摩椅里,按了启动键之后,他微闭双眼,享受着椅子捶肩按揉后背的功能。
  苏杏在他怀中跟着晃动震动,一丝微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那是内部人员的联系网络,必须保密,不能出任何差池。别说她们,连昌叔都进不了,她们借题发挥是希望你找我派人出去巢匪。”
  办公室的人跟她们解释过,但女人有时候真的很无理取闹。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听不听就是不听,让人无奈。
  但是,正如他孩子妈说的,外边那些女人若无力反抗,利用身体换取一丝活命的机会有何不妥?反而男人更惨些,稍微不如那群人的意便有性命之忧。
  到底谁更惨?如果女人认为身体受辱等于万恶不赦,她们可以选择死亡。
  有血性的,大可以拉那些侮辱自己的人一块死。多来几桩,保证那些男人动她们之前都会犹豫再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一种调侃,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可惜,村外那些女人暂时还没有这种觉悟。一个个眼巴巴地等英雄天降,好救她们脱离苦海。
  云岭村的小妇人们潜意识中也存在一些双标思想,太平盛世时自认女汉子要求男女平等。一到危难时刻又自称女人是弱者,强者理应施以援手拼死救助。
  那位白兰已说服公婆与丈夫,等村里的人思想一致,便让丈夫与其他男子汉们出征挽救外边的女性同胞们。
  而苏杏是她第一个要说服的人,只要领导点头,其他人哪敢不同意?
  “……她们没见过江湖险恶,想法难免天真,有些偏激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柏少华安慰她说,小力士已把白天的事传送给他。
  “咦?难得你肯为她们说话。”苏杏蛮惊讶的。
  闻言,他淡淡地瞅她一眼,“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不,我是说你以前好酷,酷得有些不近人情。”说了他或许不信,其实她也是他的一枚小迷妹,“自从你留了胡子,变得有人情味多了。”她喜欢。
  妻子的盲目崇拜取悦了他,唇边微扬,轻笑着摸摸她的脸蛋。
  “小嘴越来越甜了,”但他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不许偷偷跑出去,你想要的外界资料已经存在小力士的主脑里,你可以问它要。”
  “好。”苏杏重新趴回他的胸前,眸色沉静。
  没人说话,室内陷入一片静默,夫妻俩安享着温馨的一刻。
  “苏苏,”他忽然开口打破室内的宁静,“你身上的巫术什么时候解除?你姐的技术会不会过期?”
  大男人的口吻充满高傲、鄙视与恐吓,恶意满满的。
  “……”苏杏无语了,瞥他一眼,“巫术会过期吗?你该担心药剂会不会失效害你们一直老下去。”
  柏大叔扬扬眉,摸摸自己下巴的胡子,眸里掠过一丝算计,“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和女人不同。我劝你最好试一试,若有问题尽早解决,拖久了对身体不好。”
  最近生活太劳碌,他想试试老牛吃嫩草的滋味轻松一下。对她的好处更大,经常被浇灌的花儿开得最灿烂。
  苏杏对他的不良心思一无所知,但确实有些担心。她坐直了,双手摸摸自己的脸,内心犹豫。
  哪个女人不爱美?但,代价太大的话她要斟酌考虑一下。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见被你当成生育工具。而你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风.流快活,把我给气醒了。啧,还是老些的好,等你变心了,我再找个小鲜肉快活快活。”
  某大叔冷眼瞅着:“……你怎么老做梦?欲求不满?”老做那种不着边际的梦坏他好事。
  “不知道,”坐在男人腿上的女人坐得笔直,双手搁在身前斜睨他一眼,姿态端庄优雅,“或许是吧?你有法子治吗?”
  哧,柏大叔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这小妖精越来越会撩了。扬起一手在她那丰满的躯体表面轻触划过,不经意的碰触令人心里麻麻痒痒的。
  他眸里含着戏谑的笑意,揶揄地问:“你想怎么治?”
  身体是很老实的,她扑回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嫣然浅笑,乖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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