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傲娇学生会_分卷阅读_104

  一句话说完李丹芯呆了,突然抓住李宸景的衣袖,“小景!你想起来了?你想起姐姐了嘛?”
  “……”下意识说出口的话让李宸景自己也怔住了,再遍寻自己脑中记忆,明明没有他方才脱口而出的那些画面,可为何,他会知道她是为了皇帝登基才出嫁江南的?
  见他久久不语,李丹芯的眼眸暗了下来,“果然还是想不起吗?”
  再偷瞄李宸景一眼,她低下头去,“那……柳蓉蓉呢?你是真的忘了?还是……小景在逃避而已?”
  “……这很重要吗?”这个问题不只一人问过他,柳蓉蓉,柳蓉蓉,这个他听起来就烦躁不堪,提也不想多提的碍眼名字,皇帝问过,卫晨暮问过,姐姐问过,小八……也不只一次问过。
  他是失忆,不是呆子,从那些人的口吻里,他已经听出来了,他以前喜欢过的女人。
  可是,见到她的时候,他心绪平静,毫无反应。
  啊,这就是他以前喜欢过的女人,品位还真低呢,他的脑海里只有这样的想法。
  明明见到小八时,他那么有感觉,几乎无法自控,心跳加速,从指尖到脚趾都叫嚣着想碰触小八整个人整个身体。
  所以那个叫柳蓉蓉的女人,不过是对外号称喜欢的女人罢了,就算他们真的有关系,也不过跟他这个花心无耻的纨绔子弟玩玩而已——
  一定是这样!
  她和皇帝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
  不过就算只是玩玩,他这具肮脏的肉体也是对不起小八的。
  难怪,小八在床榻上严肃地拒绝他,还要跟他分手,他以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不过就是嫉妒吃醋酸过了头,她为何一下拒绝和他的一切联系。
  原来——
  “小八他在嫌我脏。”
  “……唉?”不是好好在聊蓉蓉的事情吗?为什么变成朱公子在嫌他脏了?
  李宸景一脸正经看着她,“你告诉我,我和那个柳蓉蓉有过关系吗?”
  “当然有过啊。”李丹芯眨眨眼,“你们可是青梅竹马,下过聘礼的未婚夫妻,亲事都定下来了。”
  “……小八也知道这件事?”
  “朱公子?”这她就不知道了,毕竟那个时候还没有朱公子这么个人。
  “我为了不暴露自己喜欢小八这个男人,竟然跑去跟柳蓉蓉订婚?”
  “耶?”当年他们可是手牵手,眼对眼,走到爹爹面前恳请结亲的呀,怎么变成小景为了隐藏龙阳之好跟假意跟蓉蓉订婚的了?等等等等!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小景请求爹爹去柳家提亲的时候,她是在场的,小景虽然手牵着柳姑娘,眼也含情脉脉凝着柳姑娘,可身子有礼地与柳蓉蓉隔开了好些距离。
  当时她觉得他们俩是相敬如宾,可如今看过小景如此孟浪地对待朱公子——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该不会小景早知道自己有龙阳之好,不敢告诉爹爹,柳蓉蓉姑娘真的只是他的障眼法吧?好演技啊,看到他为柳姑娘心如死灰的模样,连她这做姐姐的都被骗过去了!
  “小景,不管怎样!姐姐偷偷支持你!”
  看见小景自责地抱头纠结,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衫。李宸景侧颜看向李丹芯,愁容满面的俊颜,眼神里的不知所措,这可怜巴巴的愁绪表情李丹芯可从未见过,以前的小景意气风发,眼神里除了雅便是傲,即便对着她这个亲姐也是礼到情止,静若镜湖,有时候真看不懂他深邃黑眸里到底在想什么。如今失了记忆这累赘,反而变成容易动心动情的可爱家伙了,一眼就能看透他发自内心的想法。
  “姐姐已经帮你约好朱公子咯。”
  “……”抱头纠结停止,星宵闪光的眼睛突然瞪大了看向她,那里全是欣喜和期待。
  “咳,既然小景用情至深,就由姐姐帮你正式向朱公子提……”
  “提亲?”
  “笨蛋!两个男人提什么亲!”她举手轻拍他的脑袋,笑得开怀,不是以前那个礼教严苛,不苟言笑的弟弟,连她这做姐姐的也放松了不少,“提亲什么的姐姐是做不到,不过,有我这个做姐姐的作保,至少可以让朱公子觉得小景是认真的。在姐姐离开京城之前,一定帮小景完成这件事!”
  “……你要走?去哪?”小景没有预想中兴致勃勃地摇晃忠犬尾巴,反而凝眸反问道。
  “当然是回江南夫家啊。你忘了,姐姐已经嫁出去了。”
  李宸景面色无常,起身从府门倒影走入月光下,银色皎洁的淡光洒在身上,他回头看她,“你走了,他怎么办?”
  “谁?”这京城除了爹爹和他,她并未有其他放不下的人。
  “咬你嘴巴的人。”
  “……小景,这话以后别再乱说了。”李丹芯声音略沉几分,一改笑盈盈好说话的态度,“你今晚什么也没看见,姐姐的嘴巴是自己不小心咬到的,记住了?”
  “干嘛要撒谎?”
  “因为女子以贞为荣,姐姐虽然嫁去千里之外,但姐姐的贞洁是李家的门面。”
  “我家的门面是你毁的?”李宸景的话让龙昂摸不着头脑,放下手中正处理的卷宗,他举眸看向站在自己桌案前游手好闲的李宸景。
  “我何时对你李家的牌匾有兴趣了?”
  “对别人的姐姐就可以随便有兴趣吗?”他的反问让龙昂眉心一刺,不是心虚而是烦闷地低下头去。
  很明显,他在避开这个问题。
  “她说女子以贞为荣,她的贞洁是李家的门面。”
  李宸景的话让龙昂翻理卷宗的长指顿住,漫长的沉默后,他脸含轻笑毫无愧意地抬起头来。
  “那烦劳你替我向她道歉,男人一时把持不住,常有之事。”他说罢,举手妩媚地勾住鬓发挂向耳后,比女人更女人的动作与他话语之词相去甚远,那歉意的含量听来也少得可怜。
  “我为何要帮你传话,趁她现在还没走,有话自己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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