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篡权_分卷阅读_66

  等唐昭冲过来,早就不见郑青菡身影,便指着李晨鼻子吼:“快说,去哪里惹事了?”
  李晨实在没眼力劲,把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尤其贾庆惨死的段子,把唐昭听得头冒青烟,气不打一处来。
  “唐先生,你没见大小姐的手段,真是个厉害的主……。”李晨喋喋不休。
  唐昭戛然打断,脸色像凝了几层白霜:“蠢东西,你这回捅了天大的娄子。”
  李晨一头雾水。
  唐昭急得直跳脚:“她忒有本事了,把我支去救贾义,背地里让你们干些杀人的勾当。我知道她心不善,如今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朝廷命官也敢杀戮,年纪轻轻得了失心疯不成,这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李晨血气方刚的汉子,自是不服气:“冷将军赫赫战功,不幸被奸佞陷害,大小姐替天行道,何错之有?”
  唐昭目光一沉:“将军府的叛逆罪由皇上定夺,朝廷说有罪便有罪,所谓的主持公道,不过是违法乱纪。”
  李晨撇了撇嘴:“我这种刀口下舔生活的人听不懂大道理,只知道冷将军建功树绩,我敬他是条汉子,大小姐跟将军非亲非故,却一心替他平反冤屈,我和兄弟们都觉得她侠义。”
  这句话摞下,让唐昭良久未语,他不由转念想到冷傲生前在定州开凿的通关之道,既是秘密开凿,自然是事关重大,郑青菡怎会得知?从头到尾,郑青菡对将军府表现出异于常态的关心,她和将军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这厢郑青菡撩帘子出了屋,见唐昭还在屋檐底下站着,只好厚着脸皮上前道:“唐先生,怪冷的天,早些去屋里歇着。”
  唐昭绷着脸道:“天再冷,也比上我心寒。”
  郑青菡听个明白,也不好装傻,便道:“瞒着先生是我不对,可先生知道了,一定会拦着我。”
  唐昭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轻重。”
  郑青菡斟酌着道:“先生顾然是为我好,可将军府的仇我是非报不可的,望先生体谅。”
  唐昭心脏暂时停了一下,蹙着眉头道:“你和将军府到底什么关系?”
  郑青菡沉默半响,方才挤出几个字:“血浓于水。”
  第四十二章庄院小憩
  相国府大厅空前的嘈杂,沛国公连晋一挥手将茶碗打翻,把郑伯绥从头到脚泼个遍,寒着声道:“贾府的家教真让人失望,婚期在即,贾义留书逃路,势必会影响青菡的闺誉,她要是想不开出事,我定追究到底。”
  郑伯绥半阖鹰眼,忍着气道:“我也没料到,会出这档子事。”
  “你嘴里噙灯草,说得倒轻巧。”连晋气得胸口不住起伏,带着怒腔道:“贾府虽为朝上新贵,几个儿子却品性极差,当初劝阻亲事,你执意不听,才闹到眼前局面。”
  郑伯绥见他在气头,并不说话。
  “胆上生毛的货色,让我逮回来,用粪草活埋他。”连晋顿了顿道:“贾庆个老匹夫,出这么大的事,居然连人影也见不着?”
  “贾府派人来递话,贾庆带着人去追贾义,等有消息就来回话。”
  连晋一拍桌子道:“都快七、八天,他到底是去追人,还是吓破胆,随着他不着调的儿子一并跑路?”
  话音未落,有小厮禀道:“刑部周大人求见。”
  郑伯绥颔首,便见周正急如星火般走进大厅。
  郑伯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道:“你怎会过来,可找着贾义?”
  周正一径摇头,脸色青灰。
  郑伯绥不悦,掀起眼皮瞅他一眼道:“出什么事,还把脸色摆到相国府。”
  周正惶恐万分,勉强提起精神道:“贾庆带出去的人全被害死,十几具尸体整整齐齐排在将军府别院。”
  郑伯绥脑袋里“咣当”一声巨响,语气有些发懵:“将军府别院早就被封,谁干的好事?”
  周正惶惑道:“关口的守卫见过贾庆众人往宝山栈道行去,人在道上被劫掠不说,还带回京都再弄死。依下官看,其中大有文章。”
  郑伯绥心中一跳,暗想:“盗贼劫难必定血溅当场,没必要千里迢迢把人运回京都再弄死,做案的人故意把尸体摆放在将军府别院,摆明是在示威。”
  贾庆又道:“能避开各地守卫、眼线,把十几号人带回京都不露痕迹,实在不简单。”
  郑伯绥尽量平静,而后才问:“贾庆呢?”
  “被砍得血肉分离,下官差点没认出来,整个身子像坨肉泥浆。”
  手段实在毒辣!
  要没有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难道,将军府还有漏网之鱼?
  陡然间,郑伯绥心情澎湃,他挺着腰道:“速速去查清,将军府要有余孽,必须斩草除根。”
  周正应话,退出大厅。
  一直旁听的连晋啧啧道:“将军府一门忠烈已被屠杀殆尽,老天爷真要垂怜留下点血脉,你就发发善心,放过人家积点德行。”
  郑伯绥肃着脸道:“圣上已经颁旨,将军府通奸卖国是事实,国公爷可别自误,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连晋撇嘴,换了话题:“贾庆已死,贾义没找着,亲事直接变丧事,真是撞邪。这种事传出去,向来怨女不怨男,外面的人胡乱编排,甚是影响青菡的闺誉。”
  郑伯绥心想:“贾义留书逃路,早晚有谣言出来,女子闺誉被毁,便只有自行了断或剃发去姑子庙。郑青菡并非省事的主,早点把她送外头去,省得在府里闹乱子。”
  拿定主意,便对连晋道:“我想让青菡去庄子上住些日子,避开流言蜚语,落个耳根子清静。”
  “也好。”连晋深锁的眉,微微舒展:“闹成当下局面,这门亲事就算不作数了。”
  郑伯绥点头:“自然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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