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_分卷阅读_241

  白霜现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谁的家里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太冷静太愉快。她沉默了好半天,抬头看着何连成说:“我看在与你认识这么久的份儿,相信你的话。回去以后,我会尽量把这些告诉我爸爸,至于接下来要老爷子要怎么办,我就真就知道了。”
  暴怒之下的人能不能听得进劝告,真的是个问题。
  白霜这一次来见我们,只是为了得到何连成一个肯定的答复,含糊的谈话中我们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她最后叮嘱了一句:“如果有人问起,你们就说一概不知情就行了。”
  我与何连成点了点头应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的道理我们都知道,会替她们保密物。
  白霜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说:“我先走了,有什么记得打电话通知我一下。”
  “放心,我这边要是有什么消息,一定会和你说的。”何连成向他挥了挥手。
  “路上开车慢点。”我不由多说了一句。
  她望向我,眼睛里有感激,微一颔首说:“谢谢!”
  这件事,我们没办法再继续隐瞒下去,因为何则林在我们回到家之前就知道了消息,所以一进门就感觉到的是低气压。
  曹姨知道事态严重,就把三个孩子领到小花园的游乐园玩,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大人。何则林把事情经过问了一下,最后总结说:“我明天要去拜访一个你白叔叔,你们跟我一起过去。”
  “嗯,他那边见您吗?”何连成问。
  “已经定好了,何萧明天应该也在场,面子上的和气要维持一下。”何则林补充了一句,叹道,“儿女都是前世债,这下我算是懂这句话了。你们呀,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腻得慌。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自己独当一面开始创业了。”
  对于何则林回忆过去的话,我们只能听着。
  他把何萧与何连成放在同一个等面上来评比也是正常的,毕竟在他眼里,这两个都是一样的儿子。
  何连成回自己的书房忙今天白天未完成的工作,我觉得也不能这样等下去,就坐在桌子前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想把其中的关键想出来,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就像针对着我们一样。每一件事,直接受害人不是我们,却最后都能指向我们,也是醉了。
  我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觉得应该给沈末打个电话,一是问一下他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二是了解一下他心情调整到什么状态了。
  电话拨通,沈末语气倒是轻松:“道谢来了?”
  “嗯,你怎么样?失恋养伤的时候,消息还这么灵通,让人羡慕。”我说。
  他在那边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是沉默了半分钟才说:“乐怡,失恋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分手的,心里的感觉是不是都一样?”
  “特像流浪狗的那种感觉?”我问。
  “不,觉得自己是傻子。”沈末说。
  “习惯就好了,你现在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漂亮的妹子不是大把的嘛,多找几个谈谈,习惯就好了。”我劝着。
  “你要是个男的,绝对是个花花公子,别拿我和你家何连成相比,我可是正经人。”沈末忿忿道。
  听到他的语气,我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表面的状态,至于心理上的伤,别人帮不上忙,全靠他自己吧。
  “你想找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几个。”我没理会他的话,热情地说。
  “不需要。”他恶狠狠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套路,准备把我拉到紫金台,给你那些姐妹拉生意吧!”
  “好吧,让你猜着了。怎么?说说消息咋会这么灵通?白家极力封锁的,你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我问。
  “没时间卿卿我我了,自然有时间打听八卦。”他顿了一下又笑眯眯地问,“乐怡,你觉得我要是开一家八卦杂志社,怎么样?会不会日进斗金啊?”
  “就你爆的这些料,三天就得让人把杂志社给砸了。”我说。
  “得了,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要是真想知道这些,也可以的。我给你一个电话,只要你能给他钱,想要谁的消息不能?!”他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问:“谁?谁的电话?”
  “你等会儿,我给你问一下。”沈末的那边静音了半分钟,然后重新听到他声音时,他报了个电话和人名给我,说,“在帝都还没有他打听不出来的事,只不过收费高了一点儿,你真感兴趣自己找他去,我和他打过招呼了。”
  “私人侦探?”我问。
  “算是吧,不过知道的人不多。”沈末说。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我又问。
  “你十万个为什么呀?你不觉得我应该放开照顾你的责任,让你自己去飞了吗?”他肉麻的说。
  我被他噎了一下,没了话,闷声应道:“好吧,谢谢。”
  挂了电话,我对沈末彻底放心了。到底都是成年人,面对感情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只是他以后还会再遇到真心待他的女孩子吗?我有点担心。
  男人的受伤和女人不同,更难治愈。我害怕多年以后,沈末还停在现在的状态龟缩不前,那样就太可悲了。
  我看着自己随手记下来的电话和名字,忽然觉得有点眼熟,想了一会儿跑到柜子前翻出一个箱子,然后一古脑倒在地上,翻出了一个灰扑扑的袋子。
  打开袋子,从里面滑出一张名片,上面的名字就是刚才沈末告诉我的那个。
  这个袋子是程丽娜给我的。
  这一刻,我才忽然明白,原来大家打听消息都有捷径的,只有我傻乎乎的去问当事者本人,说得好听是磊落,说得难听就是笨。
  我犹豫了一下,就给那人打了电话,说明了来意和介绍人以后,他在那边哦了一声,然后说:“你要的消息着急吗?着急就来御品阁找我,要是不急明天在国贸约个咖啡厅见面。”
  “很急。”我说。
  “那你过来吧,我今天在这边办事。”他在那边说。
  我不知道这个途径是不是可靠,本来想告诉何连成一下再出去,去他的书房时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看他太过劳累,就悄悄给他搭了一条毯子,自己退了出来。
  孩子们今天晚上由曹姨带着,我不用担心,去他们房间看了一眼,发现都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的下楼,到了车库把车子开出家门。
  他给我的地址是在西四环,距离我住的地方很远。还好,现在不是车流高峰,路上很好走。
  四十分钟以后,我开着导航找到了那个地址。
  紧临西四环路,一大片灯光辉煌,御品阁三个大家晚晃晃的挂在上面。
  我把车停好,就有一个穿着西服的服务员快步跑了过来,拉开车门看到是个女的,微微一怔,马上笑着问:“姐姐是一个人吗?”
  我看他的表情知道他把我当成来寻欢的了,于是说:“我来找朋友的,约好了的。”
  “哦,好的,在哪个包间?”他问。
  我说肖康告诉我的包间名,他礼貌有加地领着我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轻声说:“姐姐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边的服务项目很全的,基本上只要是您能想到的,我们都有。就算没有,也能量身定制!”
  我没多说话,来到包间前深吸了一口气,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却像没看到一样,亲自敲开了门说:“肖先生,您的朋友到了。”
  一路走进来,我看到了这里的装饰风格和服务水平,就猜出来这应该又是帝都新出现的欢场,甚至在路上我还遇到了几个在生意场上有过几面之缘的人。只不过因为灯光问题,我又走得匆忙,他们没认出我而已。
  “进来吧!”一个沉稳的男声说。
  我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了里面的灯光。肖康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线边的眼镜,皮肤白皙异常。
  他向我伸出手说:“是林小姐?”
  “您好,肖先生。”我也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
  “请坐!”他说着指了一下沙发,示意我坐下来。
  房间里有五六个人,都是女人,穿着很薄凉,个个都是大眼美女,在灯光下看来每一位都肤若凝脂,各有风情。
  “肖哥,来朋友啦?那我们先走?”其中一个女孩看到我坐下,往外让了一下,对肖康笑着说。
  “去忙吧,下班前来找我一下就行了。”肖康道。
  我心里疑惑,难道这家御品阁的老板是这么年轻,看着人畜无害的一个男人?!不是我怀疑他的经济实力,而是觉肖康文质彬彬的,与欢场老板气质不符。
  “这么快就赶了过来,应该是急事。”他说。
  “嗯,算是。”我一边点头应,一边想着他的身份。
  “我的收费,沈先生和您说了吧。”肖康问。
  “嗯。”我又点了点头。
  “那就好说了。”他坐直了身子,指了指房间的墙壁说,“这房间很安全,没监控没监听,今天所有的谈话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你现在可以说想知道什么消息了?老公出轨?还是竞争对手的最新商业计划?”
  “都不是。”我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有人轻轻敲了一下门,他抬手止制了我的话,抬高声音说:“请进!”然后还按了一下手边的一个按钮,门才从外面被打开。
  “肖先生,朋友过来了?”进来的是一个女孩,我看着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本来是有话对肖康说的,看到我,卡住了。
  “稍等我一下。”肖康站了起来,与那个女孩一起走了出去。
  那个女孩临出门前,还认真的盯了我一眼。
  第124 追尾事故
  这个包间装饰得活色生香,一幅巨大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就挂在白色的芝华士沙发后面,右手是一整张墙面那么大的落地窗,现在挂着闷骚的墨绿色印着巨大美人蕉的窗帘,另一面放着嵌入墙壁的酒柜和一个小吧台。房间正中间的位置,一个小型舞池,正对面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台大屏液晶。
  我不太懂装修,但是粗略的一看也知道,御品阁的装修档次有多高,这应该是帝都新起来的欢场。
  三分钟左右,肖康重新走了进来向我微微一笑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坐直了身体。
  沙发太过柔软就容易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下来,我刚进来时的防备与紧张已经放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出去这一趟其实也是为了了解一下你的背景,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不是所有单子都接的。”他笑着说。
  “那你了解到了什么?”我问。
  “你是六年前来帝都的,三年前有一个未完成的婚礼,现在有三个儿子,老公是何家的大少爷,对吧?”他声音不大,却用最简单的字把我这几年的经历说了一遍。
  “你这样的人,得罪不起。”我由衷称赞。
  “过奖了。”他说完,就直接回到了正题上,“您想知道什么?”
  “前一段时间,帝都有一场很轰动的婚礼,后来无矢而终,没有人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想了解那天的情况。”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据说,盯着对方的眼睛能看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白家与何家联姻?”他问。
  “不是,至少一桩婚礼在何家看来并非联姻。”我坚决否定。
  “那未必,至少在外人眼里,这就是联姻了。”他笑了笑,语气很笃定。
  “你这话也算有理,这个消息值多少钱?”我直接问。
  他既然是做生意的,价码必定放在第一位。
  肖康呵呵一笑道:“你的性子和传闻中差不多。”他顿了一下,“最近打听这件事的人太多了,价码我觉得你出不起。”
  “多少?”我心里暗想,一个消息你还能卖出几百万的高价吗?五十万顶了天儿了,我就豁出去两个月的利润不要了,也要知道那天的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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