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_分卷阅读_44

  安公公马上道:“那你把这方子写下来,若千岁吃得好,就让宫里的御医做。”
  邵云安道:“可以。不过这固元膏听着做起来容易,但要根据服用的人身体情况调整用量。脾胃虚寒的要加入温补的食材,若有需要还要加入构杞、蜂蜜等物。最主要的是这固元膏做之前阿胶要先在黄酒里泡十天。这黄酒不是外面卖的那种,也是我自己酿的,但因为要用粮食,我也只酿了一小罐,本来是打算留给妮子长大后用的。另外这制作的水也有要求,我们秀水村的山泉水甘甜清透,安大人您泡茶的水就是山泉水,我是担心宫里做的固元膏和我自己做的功效上有差别。”
  安公公喜道:“无妨。若御医们做的不好用,咱家再来找邵小哥你。不若这样,咱家等这固元膏做好了再回京,这茶和酒就先让康辰带回去。”
  邵云安道:“只要安大人您这边安排好就好。我这就去准备。”
  安公公期待地说:“这就烦劳邵小哥了,希望千岁他服用过后确有效果。”
  邵云安之所以揽下这个闲事一是因为皇帝与君后的感情;第二,生意现在由君后负责,若君后身体违和或有个什么意外,换了他人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意外。固元膏不过是打掩护,真正要用的是灵泉水和灵乳。至于给妮子酿造的黄酒就更是胡扯了。空间里好几缸上好的花雕,都是他以前用灵泉水自己酿制的,随便拿出点来就行。大燕国有黄酒,不过多用于药用,因为要用粮食做,产量也少,口感也不够纯粹。好在这里有阿胶,邵云安倒也不必找借口了。
  借着拿材料掩护,邵云安火速进入空间找出花雕、冰糖、蜂蜜、枸杞和红枣。核桃和黑芝麻外面有。倒出一小罐花雕,放入阿胶浸泡着,邵云安与下固元膏的方子交给安公公,并交代这东西一天吃两勺就够了,若有任何不适就停止服用。不仅君后可以吃,皇上只要脾胃不虚寒也能服用。邵云安还直言会给安公公也做一些,安公公笑着收下。
  安公公临时更改了行程,第二日,蒋康辰带了八辆马车把邵云安储存的所有果酒和茶叶全部带走了,他将不做停留直接从河道登船回京,蒋康宁亲自送兄长上船。安公公又暂时留在了王宅。自那日之后,王老太非常的安静。原本想找机会往蒋康宁跟前凑凑的王春秀别说找不到机会了,蒋康宁那晚返回县衙后就没再来过,新宅这里住着两位贵客,王春秀再大胆也不敢上门来。
  安公公每日留在王宅好吃好喝的呆着,虽然没有好酒和好茶了,但邵云安做的饭菜和那一道道的甜品让他是流连忘返。若不是甜品的技术太考验人,安公公都想再开一个正经的甜品店了。邵云安给的那二十道甜品方子都是很简单的甜品,可以搭配果酱的。新宅有一个很大的烤炉,邵云安现在没什么事做,孩子有人送他就整天琢磨着做甜点吃。两个孩子每天的甜点都不重样,岑老和岑夫人也沾了光,两个孩子每次过去都会带甜点过去,连带着赵丛博和王衍也有了口福。
  阿胶泡了整十日,邵云安开始做固元膏。黑芝麻、核桃、桂圆肉、枸杞干炒后全部磨成粉。泡过的阿胶连着黄酒一起熬煮,煮软烂之后放入以上混合粉,加入蜂蜜,放一点冰糖开始搅拌。现代的做法用搅拌机全部搅拌成粉之后上锅蒸,但这里没有搅拌机,只能用古代的方法。邵云安喜欢做甜品,他大嫂在家自己做固元膏的时候就拉他来打下手,所以古代和现代的方法邵云安都会。
  不过他给安公公的方子里没有冰糖,这个时候可没冰糖这种东西。当然,他做的这份固元膏精华在于灵泉水和灵乳。天冷,皇宫也有冰窖,邵云安就多做了一些,分装了四个罐子,包括安公公的一罐,他还做了简单的防腐处理,皇上和君后两人可以吃到来年的三月。邵云安也叮嘱安公公,最多吃到四月,到四月若没吃完就不要再服用了,需要做新鲜的。
  邵云安做好固元膏的第二天安公公就启程回京,看得出他很心急这件事。送走了安公公,邵云安和王石井算是彻底松了口气。两人倒不是歧视太监,而是安公公的身份毕竟高贵,住在家里总会有些拘谨。王青和妮子平时都不敢往前凑,吃饭的时候两个孩子也不怎么敢伸筷子。古代可没有人权,邵云安再有一副现代的灵魂也不敢随便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谨慎点分分钟给人杀掉杀掉。
  安公公前脚走,后脚蒋康宁就来了。蒋康宁来邵云安只有轻松,他一来,邵云安就问:“大哥,京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蒋康宁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说:“为兄来就是来跟你二人说此事的。”
  邵云安一看他的笑脸马上跟着笑了:“大哥坐下说,我给你泡茶。”
  蒋康宁挑眉:“你还有茶?”
  邵云安打哈哈:“总要留一点嘛。”
  “呵呵,你呀你。为兄还真有点馋了,不瞒你,你留给为兄的那些茶都被大哥拿走了。”
  “啊?”
  蒋康宁无奈极了:“大哥说你给我的那些茶和酒加起来怎么也值好几千两银子,现在挣银子要紧,皇上和家师那边都各匀出了一半茶出来。”
  邵云安咋舌:“皇上那么缺钱啊。”
  蒋康宁叹道:“只会比你想的缺钱。你那固元膏做成了吗?”
  邵云安道:“做成了。昨天刚做好,安大人今天就走了,你可见着了?”
  蒋康宁道:“我亲自去送的,回头就过来你这里了。”顿了顿,他道:“你可还有黄酒?”
  “有。大哥可是想要固元膏?”
  “嗯。”蒋康宁的脸上浮现伤感。邵云安急忙问:“大哥,出什么事了?”
  蒋康宁看着邵云安和王石井二人,沉默了良久后,问:“你二人可知当初在县学为兄为何对你们多加维护?”
  邵云安愣了愣,摇摇头。蒋康宁叹息一声,说:“你二人的遭遇让我想到了家兄。”
  “康辰大哥?”
  蒋康宁又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道来。
  第61章
  蒋康辰与蒋康宁的爷爷曾富至内阁首辅大臣,先帝晚年昏庸,蒋家受难,虽翁老极力相保,仍未能救下蒋康宁的爷爷与父亲,蒋家也从此衰败。蒋家其他人走的走,散的散,蒋康辰和蒋康宁得翁老照应,留在就在蒋家兴盛时,蒋康辰与安国公府三子的嫡子武简订有婚约。蒋康辰与武简互相心属,但蒋家出事后,安国公府对这门亲事就有了不满,尤其是武简的母亲武王氏。
  那时,蒋康宁已有功名在身,再加上顾及安国公府的名声和翁老的面子,这门亲事仍如期举行。可这也开始了蒋康辰的痛苦磨难。世家对男妻本就忌讳,武简又是三房的嫡子,蒋家又已衰落。蒋康辰嫁入安国公府不到三月,武王氏就逼着儿子武简娶平妻、纳妾。武简以刚新婚为由拒绝,武王氏就对准了蒋康辰。
  蒋康辰原本就因家中受难身体和精神都遭受了打击,刚新婚就受到婆母的刁难,心情更是抑郁。成亲一年,蒋康辰—直未能有孕,武王氏的逼迫也越来越变本加厉,甚至不经过儿子的同意就舍了两房妾室给儿子。武简对蒋康辰那是真心喜爱,即便母亲抬了妾室,他也不从。可武简又不是每日在家,武王氏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了蒋康辰的身上,没有娘家依仗的蒋康辰还要遭受三房侧室姨娘的冷嘲热讽。
  就这样极度抑郁地在国公府生活了三年,蒋康辰终于有了身孕。可这并没能让他摆脱苦难。武王氏看中了兵部侍郎的嫡女,那女子也心仪武简,武王氏以蒋康辰有孕不能服侍夫君、武简又看不中妾室为由,再次提让武简娶平妻,武简自是不肯。武王氏便一次次去找蒋康辰,让他劝说儿子,并直言男妻生育困难,若蒋康辰执意不肯,就是要断他们武家这—支的血脉。
  蒋康辰岂能愿意自己的夫君娶平妻,又无法反抗婆母,心情极度抑郁下孩子差点没能保住。武简为此大发雷霆,武王氏也被丈夫训斥了—番这才暂时熄了让儿子娶平妻的念头。蒋康辰最后还是生下了孩子,是一个男孩儿。有了这个嫡子,蒋康辰和武简以为—切都将风平浪静。可随着孩子长大,却发现孩子不正常。孩子不会笑。等到孩子再长大一些,孩子不仅不会笑,甚至不说话,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反应。孩子好像失了心魂,他能—整日坐在—个地方—动不动。武简央求爷爷出面请了御医,御医诊断后得出孩子是得了失心症,这种症状无药可医。
  这下子武王氏有了完全的理由让武简再娶。这回不是娶平妻,武王氏以蒋康辰生下怪胎,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为由,逼武简要么休妻,要么降蒋康辰为妾,最终就是要武简另娶。面对儿子的失心症、婆母的逼迫,抑郁了多年的蒋康辰崩溃了。翁老得知此事后亲自出面,因蒋康宁是他的学生,他就认蒋康宁为义子。原本翁老也要认蒋康辰为义子,蒋康辰婉拒,他如今的身份若翁老认他为义子怕要引来国公府的忌讳。但有翁老与蒋康宁这一层关系,翁老直接找上安国公,由安国公出面,蒋康辰与武简和离。
  武简不愿意和离,但他知道,若让蒋康辰继续留在国公府,最后的结果恐怕就是蒋康辰的身死。武简深爱蒋康辰,却无法反抗国公府的家规与母亲的孝道帽子,他把自己名下的铺子、田地送出—大半给蒋康辰,还把他与蒋康辰唯一的儿子武沫熙留给蒋康辰,并允许蒋康辰给儿子改名为蒋沫熙。国公府自然不愿意,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废人,都是国公府的人。蒋康辰以自己的婚事相逼,若爹娘不同意,他就不再娶,剃了头发当和尚去,又有翁老出面,国公府最终答应了。
  蒋康辰带着自己呆呆傻傻的儿子离开了国公府。三月后,武简迎娶兵部侍郎的嫡女。那段日子,蒋康宁一直守在兄长身边,武简再娶的那—睦,蒋康辰昏倒了,之后断断续续病了—年才慢慢调养过来。为了儿子,也为了弟弟,蒋康辰逼自己振作。他没有把武简留给他的铺子、田地退回去,尽管武简与他和离,又再娶,可他也知道武简的不得已。他不好受,武简只会比他更不好受。有这些铺子和田地,蒋康辰的日子不会难过。
  可正是因为这些铺子和田地,武简新娶的正妻武柳氏与武王氏对蒋康辰更加不满。蒋康辰的背后虽然有翁老,但翁老毕竟只是蒋康宁的“义”父,而且不能什么事都去找翁老。国公府权大势大,即便是皇帝昏庸也没有拿国公府如何。武王氏和武柳随蒋康辰归还铺子和田地,这回武简说什么也不再退让,可他对蒋康辰的保护更是令武王氏和武柳氏怨恨异常。
  蒋康辰不愿武简难做,退回了大部分的铺子和田地,只留了两间铺子和二三十亩地。皇帝的身体日益衰败,帝位争夺进入自热化,国公府也进入了风雨之中,武王氏和武柳氏这才收手,蒋康辰也得以能平静。之后,太子顺利登基,其中翁老功不可没,国公府又曾站错队伍,武王氏和武柳氏不敢再如之前那样逼迫蒋康辰。
  蒋康辰归还了大部分的铺子和田地,武王氏也就不再找他的麻烦,但武柳氏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她与武简成亲后一直未有所出,仍处处针对蒋康辰。这些宅门的事情蒋康辰和蒋康宁自是不会去找翁老,蒋康宁出京做官,蒋康辰更是一人吞下所有的委屈。
  蒋康辰与武简和离了六年,直到现在,蒋康辰仍不时会受到武柳氏的刁难。不是铺子被砸,就是田里的庄稼被毁,有时候甚至会有人直接上门闹事。武柳氏不闹人命,就是用小打小闹恶心你。这些小事又怎么能让翁老出面,有时候翁老知道了会把蒋康辰父子接到府中住了几日,武柳氏能安生一段时间,但蒋康辰回家不久后她又派人来闹。蒋康宁之所以现在都未娶妻就是放不下自己的兄长和侄子。兄长一日不能安宁,他一日不娶。
  在县学见至邵云安,对方也是受到婆家的欺辱,他没有忍耐,而是跑到县学来找夫子评理。邵云安与王石井的遭遇让蒋康宁感同身受,也敬佩邵云安的果决,也遗憾邵云安可以这样反抗婆家,但他的哥哥面对势力庞大的国公府却只能—步步退让、忍耐,只有等他位极人臣的那—天,他的哥哥才有可能远离这些磨难。
  蒋康宁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哥哥的生活回归平静,让哥哥能有一个幸福的家,所以面对与哥哥有相似遭遇的邵云安和王石井,他愿意出手相帮。王老太某种程度上像极了武王氏,两人还都姓王,郭招弟则像武柳氏,所以蒋康宁也是毫不心软地给了王老太三十大板,并判郭招弟入牢。不能不说,他是迁怒的。侄子变成今天这样有极大的原因是武王氏对兄长的迫害,哪怕是兄长怀有身孕的时候都没有放过兄长,蒋康宁不知多少次想把板子打在武王氏的身上。而武柳氏的所作所为蒋康宁也都牢记于心,日后他必报复回来。
  蒋康宁在说到兄长的遭遇时,尽管十分的忍耐,但眼中仍是充满了愤恨的血丝。兄长虽只比他大两岁,却处处爱护他。兄长对国公府的一次次忍耐又何尝不是为了他。邵云安和王石井听了也是格外难过,王石井握紧邵云安的手,若不是他媳妇儿强悍,就算他再硬气,面对自己的亲娘,他最多也就是分家,又如何能做到今日这样彻底与那边断了关系。
  邵云安给蒋康宁泡了杯热茶,放到他的手边,问:“熙哥儿是如天宝那般吗?”
  蒋康宁深吸口气,摇摇头:“不是。他就像是失了心。给他—块木头他都能玩上一整日,却不与任何人说话。他能听到声音,但你与他说话他却不会理会。他也会自己穿衣、吃饭,可却—次‘爹’都没有喊过。他整日就是坐在那里,对着手里的木头或其他东西看是—天。”
  邵云安沉吟:“难道是,自闭症?”
  “云安?”蒋康宁神色一紧,“你知道此症?”
  邵云安缓缓点头:“我没见到熙哥儿。不好说。他表现得呆傻吗?”
  蒋康宁急道:“不呆傻!我给他买的九连环他玩得很好,解开的速度比我都快!他最喜欢的东西之一就是九连环!”
  邵云安—拍手:“那八成是自闭症了。这也不算是失心症。所谓自闭症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与人交流,不与外界交流。熙哥儿喜欢九连环,这说明他在这方面很有天分。”
  蒋康宁立刻激动地问:“可能治愈?”
  邵云安道:“是否能治愈我不敢保证,但若症状不严重,还是有很大的机率治好的。他喜欢九连环,说明他的智力至少不低下,这样的孩子即便不能痊愈,但通过—定的治疗也能恢复一些,最多就是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这算是自闭症里最好的情况了。”想了想,他道:“熙哥儿这样其实与康辰大哥怀孕期间心情一直抑郁有关,若康辰大哥怀孕的时候心情舒畅,生下熙哥儿之后周遭的环境也平和温馨,熙哥儿恨本不会有自闭症,所以归根结底是国公府的原因。”
  蒋康宁握紧了拳头,咬牙:“我也这么认为。”
  邵云安道:“武柳氏总是去找麻烦,对熙哥儿的治疗不会有好处的。若康辰大哥舍得,不如把熙哥儿送到我这里来。村子里空气好,环境简单,家里又有青哥儿和妮子两个小伙伴,还有其他的孩子陪他—起玩。我会照顾好他。换个环境说不定对他的病情有疗效。康辰大哥现在又要忙生意,把熙哥儿送过来,有大哥你这个,嗯,舅舅在身边,康辰大哥也不必担心。”
  蒋康宁越听越觉得邵云安的提议很好。他激动地说:”我这就写信给家兄。云安,大哥又欠你一份人情。”
  “大哥你太见外了。康辰大哥和熙哥儿的事谁听了都会难受,更何况是我和井喷。若康辰大哥愿意,不如趁着过年前就把熙哥儿送过来,若康辰大哥舍不得就和熙哥儿—起过来过个年。我给熙哥儿多做些好吃的,说不定熙哥儿遇到自己爱吃的,能好一点呢。”
  蒋康宁笑了:“我这就写信。”
  王石井去拿笔墨,邵云安道:“正好。我留了些固元膏本来是送给岑老的,大哥先拿给康辰大哥,我马上再做—些。”
  蒋康宁感激地说:“云安,大哥就不跟你们说谢了。”
  “千万别。这‘大哥’可不是白叫的。”
  蒋康宁笑了。
  蒋康宁把家事都说给了邵云安和王石井,也没有隐瞒自己与翁老的真正关系,邵云安和王石井自然也是投桃报李,能帮蒋康宁的他们必定会帮。若没有灵泉水和灵乳,邵云安还真不敢说让蒋沐熙过来。他不知道灵乳和灵泉水能不能治好自闭症,但至少能缓解一些吧。而目蒋康辰现在要忙生意,国公府又总是找他的麻烦,邵云安不知道君后会不会出面,但把蒋沐熙接过来,蒋康辰也算是没了后顾之优。
  当天,蒋康宁就派人把他写给大哥的信和—小罐子固元膏及一小罐子花雕让人马上送去京城。蒋康宁喝了一口花雕就喜欢上了。邵云安不能说他有很多,只说他手上的就剩下再做一次固元膏,等他重新酿造后再拿给蒋康宁。花雕要用粮食,像羊奶子酒那样做成生意是肯定不行的,如今的粮食还是要保证食用。不过蒋康宁让邵云安多酿—些,不拿去卖,就做人情送,至少岑老、翁老和皇上那边可以送些过去,邵云安同意。两位大神的大粗腿那是—定要抱紧的,岑老那里也是必须的。
  蒋康宁隔日休沐,他今夜就索性住在邵云安这边。邵云安晚上做了大餐,还拿出来-小壶他“仅存”的羊奶子酒,蒋康宁喝到了微醺。许是说出了心中压抑了太久的忧恩,也或许是觉得侄子的病有救,—壶酒几乎全是他喝的,邵云安没喝,王石井就陪了—杯。
  第62章
  送蒋康宁去客房,照顾他歇下后,王石井返回主院。推开卧室的门,穿过屏风,看着媳妇穿着睡衣靠坐在床上看书,王石井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倾身在媳妇嘴上亲了一口。
  “大哥睡下了?”邵云安放下书,在王石井的嘴上也亲了口。
  “睡下了。”
  “要不要洗个澡?”
  “我去擦擦。”
  邵云安吹灭油灯,抱着王石井进了空间。—进空间,王石井搂住邵云安就开始亲,邵云安没有拒绝他的求欢。王石井在床事上总是很急切,仿佛一百年没吃过肉的狼。王青溺水的那天,王石井恨不得把邵云安吃入腹中。这一次,王石井虽然没有像王青溺水那晚那样凶狠,但也比平常失控了一些。也是由于邵云安的身体特殊,又有灵泉,王石井才敢如此失控。
  被狠狠进入,不待适应就是大力的抽插,邵云安抱紧王石井汗湿的背脊,任他在自己的身上耕耘。嘴唇被啃咬得没了知觉,邵云安用他的呻吟放纵王石井的放纵。足足有半个多时辰,王石井才闷哼一声停了下动作。身体内部被热液灼烧,邵云安疲惫地不停喘息,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王石井低头,这一回,他温柔细致地亲吻媳妇儿红肿的双唇,因为使用灵泉水粗粗的茧子消除了—些的手掌在媳妇布满他痕迹的身体上流连。
  “媳妇儿……”
  “嗯……”
  “媳妇儿,你是我的。”
  “嗯……”
  再在媳妇儿的脖子上留下—枚深深的痕迹,王石井抽出自己,抱起瘫软的媳妇儿进了池子。
  跨坐在王石井的腰上,稍稍缓过来的邵云安慵懒地问:“怎么了?”嗓子很哑。
  王石井抚摸着媳妇的背身,好半晌后才出声:“我很无能。”
  邵云安—愣,抬起头:“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你哪儿无能了?”
  王石井抿抿嘴:“若不是你厉害,跟了我,你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如果说蒋康宁对两人的事情感同身受,王石井又对蒋康辰的遭遇双何尝不是。
  邵云安眨了眨眼睛,倏然笑了,摸了王石井的胸肌一把,他道:“这个不怪你,你做得已经很好了。至少我对付他们的时候你都站在我这边。你要是个愚孝的,我才是倒霉。不过你要是愚孝的,我肯定一早就跟你离婚了。即便是我那个时代,遇到这样的家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最多就是跑到哪个地方躲起来。只能说你比较倒霉,碰到这样的家人。”
  王石井亲了亲媳妇儿还红肿的嘴,问:“你们那里也有这样的?”
  “有,不是少数。有婆婆带儿子媳妇离婚的,有亲妈拆散孩子姻缘的。家长制可是从古流传的。只不过我们那里交通什么的方便,拿个身份证就能满世界跑了。惹不起可以躲得起,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躲得起。这种家庭伦理造成的悲剧不在少数。你做的真的很好了。我们那里不能用孝道来杀人,可有时候比直接杀人还要惨,而且什么阶层,不管是有钱没钱的人家都会出这样的人。反之。也有对父母特别不孝,虐待父母的。”
  邵云安摆事实的宽慰王石井,王石井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用灵泉水擦拭邵云安红肿的嘴,王石井哑声说:“我长得跟爹娘不像,出生的时候又让我娘难产,村子里以前还传我不是我爹的儿子,所以我爹娘才不喜欢我。”
  啊,这人知道?!邵云安马上问:“我怎么听说你是像你的—位叔公?”
  王石井并无讶异,没有问媳妇是听谁说的,他平静地说:“村里的老人这么说,但就是我爹都不记得那位叔公,就算我真的像,爹心里恐怕也有怨恨。我知道我娘嫁给我爹不是媒妁之言,这其中的缘由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有两个舅舅也都不喜欢我,我娘也从未带我回过外祖家。若不是我确实是我娘生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捡来的。”
  邵云安含住王石井的嘴唇,温柔地磨蹭了几下,贴着他的嘴唇说:“别管那些了,就算你不是你爹的儿子,那也是他们上—辈的恩怨。你早把欠他们的还给他们了。现在你跟他们也没关系,只要这个家是我做主,他们就拿你没办法。我们过好自己的生活,把青哥儿和妮子培养成人,管他们去死。”
  “媳妇儿……”王石井含住媳妇的嘴,加深这个吻。对自己身世的谜团,王石井不是不怨的,但他也知道,除非他爹娘亲口告诉他,否则他问不出什么。越跟媳妇在—起,他越觉得自己配不上媳妇。媳妇告诉了他空间的存在,无疑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唔……别弄了,大哥在这边,明天得早起。”
  “明天我早起,媳妇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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