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记_分卷阅读_70
“当然,反正现在天色也不晚,何况这么大的雪,在外头玩雪的人肯定不少。”唐晓澜明显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与杜青宁非常像。
杜青宁想了下,也应下了:“好吧!”她非常理解与自己性子相似之人的爱玩心理,便也不推辞。
她又问唐夏钰:“唐世子也去?”
唐夏钰似思索了下,便淡笑道:“去看看也无妨,在下这妹子性格着实没谱,让人不大放心。”
唐晓澜闻言又不高兴的撅起了嘴:“你才没谱。”
于是一干人便转了个方向,一道朝序月水渊去了。
唐晓澜又奇怪的问杜青宁:“你们两位姑娘家怎会遇人刺杀呢?”
杜青宁摇头:“不知道。”她也是疑惑,不知道这次是哪路人,武功较次,不像是再被裴律拖累的。
唐晓澜的话比杜青宁还要多,两个性子相近的人在一起,你一言我一句,能让整条安静的道路也跟着更有生气。
到了千百庄,杜青宁便直接带着唐家兄妹俩进入了序月水渊。序月水渊因为水多,如此一结冰被雪覆盖后,瞧着比外面的雪更满更密,更好看。
唐晓澜马上便跑上了前,开心道:“当真是好看啊!”
杜青宁初进这里时,也是和唐晓澜一样觉得非常稀罕。
她领着他们一路朝北走,直到从中部停下。当她看到正在亭下以意味不明的神色看着她的裴延时,马上便迎了过去。
见他仍是这身单薄的衣裳,她马上便关心道:“你不冷吗?”
“不冷。”裴延的目光落在了唐夏钰身上,神色有些淡。
这时唐夏钰领着妹妹走了过来,温和的作揖道:“舍妹贪玩想来这里头看看,叨唠了。”
杜青宁以为裴延是不喜外人进入,所以不高兴了。她先是拉过他的手,探了探他的体温见挺暖的,才放心了下来,便马上介绍道:“这位是唐国公世子,之前我落湖,她救了我。今日我和三姐遇到刺客,他又救了我。还有那位唐姑娘,是唐世子的妹妹,因想看看序月水渊里的风景,我便带她进来看看。”
她会遇刺,裴延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不冷不淡的对唐夏钰道了声:“多谢唐世子两番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不言谢。”唐夏钰大概是以为裴延就是这种清冷的人,他仍旧谦逊有礼,温温和和的。
杜青宁看了看裴延的反常,心下有些纳闷。
她心觉还是先招呼两位恩人去玩玩再说,便过去主动挽着唐晓澜的胳膊,对唐夏钰热情的笑道:“我带世子与姑娘再去后面看看?”
唐晓澜马上便欢喜的应下:“好啊!”
唐夏钰:“那就有劳四姑娘了。”
于是他们便一道有说有笑的离去。
裴延看着对“恩人”这般热情的杜青宁,眸中凉淡之色渐渐被掩去,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杜青宁带着唐夏钰与唐晓澜渐行渐远,正是在与他们说着什么。不想身子突然被人环住,她落入了味道熟悉的怀抱。
裴延直接施用轻功将她带走了。
第63章
看到杜青宁突然被裴延带走,都愣住了。
唐晓澜惊讶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出声:“没想到裴二公子真的会武功,可废了腿的人是如何习武的?”
唐夏钰也看着那个方向,凝眸未语。
一直在一旁的杜青雨已见怪不怪,她收回目光,便道:“要不就让我来带世子与姑娘去逛逛?”
唐晓澜想了下,摇头道:“不必了,三姑娘不如四姑娘精力旺盛,走这么多路也累,我们自己去逛逛便好。”
杜青雨确实是累了,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亭下,默了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便应下:“那好吧!”
于是杜青雨便去到了亭下,唐家兄妹俩自己去逛了。
兄妹俩走远后,唐晓澜面露浓郁的兴趣之色,她道:“我才发现裴家二公子与传言中的相差实在甚远,感觉倒是挺神秘的。”
唐夏钰仍旧未语,只回头看了眼这序月水渊的正屋,负手前行间,若有所思。
唐晓澜开心的笑了笑,继续道:“认识了杜四姑娘还真好,以后可以常来序月水渊玩。”话语间,她又跑上了前,兴趣盎然的四处打量着。
南头,裴延带杜青宁去的是前头的楼阁上。
楼阁上也有轮椅,他抱着她坐在轮椅之上,直接握起她的下巴,便垂首迅猛的覆上了她的唇,气势汹汹,又咬又啃,仿若要将她吞噬入腹。
本是奇怪他带自己过来干嘛的杜青宁陡的被啃噬起了唇舌,她来不及惊讶,就不由痛呼出声:“唔……”疼得她下意识想要推他。
或许他是舍不得再疼到她,便收起了锋利的牙齿,但这个吻仍旧又凶狠又缠绵,如此密密实实的被他堵着,她觉得极其难受。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见推不开他,便使劲努力换着气。可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嘴里嘴外又都疼了起来,便不由捶打起他的肩头,呜咽出声。
这像猫儿似的叫声,落在他耳里却更是刺激到了他,不由更是如狂风暴雨攫取她的一切。
杜青宁不想尝试上次那种差点昏厥的感觉,小手便在他身上摸索着,企图找些软肉捏一捏,可他身上都是硬的,无奈便只能继续打他。
好在在她快要缺气时,他终于放开了她,带着灼烫的呼吸继续不断轻啄她的耳根处,闻着她身上让他越发痴狂的体香气味。
杜青宁怒了,终于将他推开,瞪着他:“你这是又发什么疯?”话罢,她不由抬起手指触了触自己的唇瓣,疼得冷嘶出声,肯定破了。
他又紧紧的搂住她,与她耳鬓厮磨着,暗哑的声音透着浓郁的霸道:“我想你了,我想我的宝贝了。”
她再尝试推他,可是他就像一座山一样无法撼动半分,她便闷闷的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有何话直接说,别发疯。”有时候,她当真承受不住这样子的他,让她有种被压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终于抬起头,眸中充斥着的不仅只是对她的浓烈欲.望,还有深深的偏执:“我不喜欢你与别的男子走得近,我会吃醋,我会不高兴。”何止是吃醋,何止是不高兴,但他暂时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太多。
原来是因为这个。
杜青宁看着他那双深邃暗沉的眼,撇嘴道:“你的醋意也太浓了些。”
裴延:“醋意浓,是因为我在乎你。”
杜青宁想到自己也是会因为他与其他姑娘有纠葛而吃醋的,所以倒也理解他,只是他这醋意浓的她实在是受不住。
却又不得不受住,哪怕心里还是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他在乎她并不是错,不是么?
这时他陡的握紧她的胳膊:“以后不准你与别的男子走太近,我可以做得到不与别的姑娘走太近,你也得做到。”这话说得非常强势,完全不容拒绝。
她闻言拧眉:“可我都说了,人家两次救了我。”
听到“救”字,他陡的眯起了眼,但也只在一瞬,他掩去了眸中闪过的冰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他抚摸着她的脑袋:“反正我不准,考虑我的感受,嗯?”
软的比硬的更管用,杜青宁看着他这张醋意满满,仿若极不开心的俊脸,终于点了下头:“好。”
他又搂住她,继续抚摸着她的后脑,蹭着她的耳根,语中柔情更浓:“我的阿宁是最善解人意的。”在她看不见的方向,他眸中的色彩,却是越发的深如幽潭黑如墨。
杜青宁感受到嘴部的疼痛,便语有委屈道:“以后别这么亲我,很疼,很难受。”
他的声音仍旧轻柔:“好。”
“还有。”杜青宁想了下,道,“我都说了我今日被人刺杀,你都不关心一下?”刚才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其实也挺失落的。哪怕她被刺杀的多了,遇到那么次的杀手,没多重的后怕之感。
听到她这含着埋怨的话,裴延心情好了些,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别怕,有我,以后我会派人保护你,我会查出是谁派的人。”
如此也好。
杜青宁不由主动往他怀里钻了些,终归只是个小姑娘,又怎会不想有一个对自己够好,能让自己有安全感的男人照顾着,保护着。
裴延顺势紧了紧搂住她的胳膊,眯眼间,也不知是在掂量着什么。
二人抱在一起沉默了会,他又道:“你答应我的,不能与别的男子走太近。”
杜青宁颇觉无奈,又应了声:“好。”
裴延:“乖。”
望着外头又下落的雪花,杜青宁突然抬头问他:“你给你姐加被子了吗?”这天冷的太快,上次那被子又有些薄了。
裴延:“不用加。”
杜青宁闻言不认同:“怎就不用加,虽冻不到人,暖点总归是好的。”
她想了下,从他怀里站起身就道:“走,我们去给她加被子。”这家伙对她是够体贴,怎对他姐就那么马虎了。
这种小事,裴延便由着她,与她一道去了书房的地下密室。
杜青宁下去就直接给躺在床上的裴迎华加了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打量着对方这张百看不厌的脸,问裴延:“你姐大概何时会醒?”
裴延不喜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别人身上,声音淡了些:“大概不远。”这也是他会将裴迎华由尤虚山移到序月水渊的理由,因为她的神魂平和了不少,醒来是指日可待。
“真的?”杜青宁面露惊喜之色,抬头看向了他。
裴延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脑袋:“别如此关心别人,我吃醋。”
杜青宁闻言微拧了下眉:“她哪里是别人?她是你姐,我关心她就是因为她是你姐。”这家伙还动不动把吃醋搁嘴边了。
裴延终于笑了下,看着她未语。
“不过……”杜青宁想到什么,突然靠近他的耳朵,小声道,“你姐的肚子为什么那么大?是有什么其他问题么?跟有了身孕似的。”哪怕裴迎华不见得能听见,她也不好意思当着人家面大声说出来。
裴延闻言不以为意道:“她本就是有身孕。”
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对杜青宁来说却是一颗惊雷。
她瞬间睁大了眼,缓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道:“你没保护好她?昏迷了都被人……”实在是难以启齿。
若是如此,那也太丧尽天良了,说着她就不由红了眼,对裴迎华的心疼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裴延突然笑出了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坐下,柔声解释道:“别急着难过,她是四年前怀上的孩子。”
“什么?”这更是一个惊雷,杜青宁用震惊的目光瞧着他。
裴延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继续道:“四年前我师父救了她,发现她有身孕,因她这半死不活的情况根本不能要孩子,本是打算直接把孩子拿掉。可毕竟是一条命,也是裴家的血脉,我师父一时做不了主,便在把她带回来给我后,问我的意见,我便设想了一个可以用医药延缓胎儿成长的可能。”
杜青宁渐渐也算缓过来这件事,若是用药物解决这事,她想,搁在裴延这鬼才身上并不是不可能,何况还有他师父。
裴延:“从我娘去世后,我就对学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致,腿被摔废后,更是执着于学医。在我十二岁那年,阿星的父亲沈远终于帮我将寻找多年的神医乔决给抓了过来。我让他给我治腿,也逼他教我医术,他倒是挺乖,说是看我天赋异禀,倒真的半推半就的将他一身本事都教给了我。”
杜青宁闻言惊讶:“你师父是乔决?”神医乔决,那个在百姓间被当做神一样的存在,她自然也是听说过。
裴延:“嗯!”
杜青宁想了想,又觉得裴延有这医术,师父是乔决也不意外。后来想到什么,她又疑惑道:“你的腿是摔废的?”
裴延:“嗯,在五岁多的时候。”
杜青宁不解:“摔废的腿,对你们这种神医来说很难治?”
裴延:“不难,后来本该是好了,可我师父一时疏忽用错了药,用了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