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农田贵妻_分卷阅读_176
……
这边,唐言倾刚出了门外,看到孙管事前面照着火把走了回来。
“孙管事,找到小毅了?”唐言倾问。
“大公子,您怎么也出来了,三公子与这位爷在一起,方才在十字路口瞧见了他们了。”孙管事走到唐言倾身边,小声谨慎的说。
孙铭带着众人在街上找人的时候,正好遇到宋临辞与唐言毅从军营回来,宋临辞一身是血,还没处理,人一走近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孙铭是被宋临辞这一身的血腥给吓着了,刀尖口上舔血讨生计,不是响马贼寇就是边疆战士。
宋临辞可不管孙铭害不害怕他,他走上前,盯着唐言倾问,“你阿姐现在怎么样了?孩子生了?”
“孩子早生了,是个男孩,我阿姐产后大出血,幸好她会医术,保全了一命。”唐言倾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里,有些埋怨宋临辞。
宋临辞没吭声,推开唐言倾等人,自己快速走了进去。
唐言倾在后喊着,“宋姐夫,我阿姐刚睡着,你别扰了她。”
宋临辞回了声,“我知道。”
他知道阿楚快生了,却没料到,孩子安全无恙,她自己会这般遭罪。
孔鲤生与唐言倾一同往院子里走。
见他们都不说话,孔鲤生出口解释。
“小毅到军营的时候,将军刚从战场上被救出来,浑身是血,胸口被敌军刀剑刺伤,本是在接受军医的诊治,听到小毅说,阿楚姑娘即将生产,将军二话没说,带伤就赶来了。一路上都是在跑,现在伤口肯定更加严重了。”
唐言倾抬头看了孔鲤生一下,继续往前走。
“我和阿姐都不知道小毅回去军营,这件事本就没打算告诉宋姐夫。军营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了?”
宋临辞受伤这般严重,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又带着重伤不辞幸苦的深夜往家里赶,宋姐夫看来是真心疼爱阿姐的,方才还对宋临辞的那点怨气现在都没了。
“敌军城池已经攻破,我军在收拾战场。第一道关卡已经打开,今后我们就能常驻城池之内,若是在攻打邻国,就是轻而易举的之事。”
岭南以南,最难攻打的洛阳城已经被宋临辞收归靡下,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小战,若是这等战事被上报朝廷的话,宋临辞定会跟封官进爵。
这的确值得庆贺,但是对于唐氏姐弟来说,却像一个重担,压的他们几乎很难喘息。
若是宋临辞只是个在边境戎守边疆,并无过大功绩,只求平安不要战绩,但是能浑浑噩噩的过下去,而阿楚也能养宋临辞,只要日子过的平坦,养他又如何。
可现在,宋临辞战绩斐然,再也不是当初默默无闻的小将士,他注定是要当威风大将军的人。
他们与宋临辞的姐夫关系,能维持多久?
一旦宋临辞回临安城,他们兴许就没可能再见面了。
——
所有的事情,唐言倾心中都想的很明白,但却从来没对阿楚说过。
唐言倾回到宅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阿楚屋门外的宋临辞,高大威猛的身躯站在院子里,直直的看着屋子,却没进去。
“宋姐夫,你进去看看吧,孩子和阿姐都很好。我阿姐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知道你有你的使命。”
终是不忍心看那么强大的一个汉子,如此可怜的站在门外,而且他身上还带着重伤。
“我知道。”宋临辞淡淡的说了句。
唐言倾轻声敲了门,百合出来开的门。
“大公子,可有事,夫人方才睡下了。”
“小声点,你们先出来。”唐言倾示意百合叫了其余人,先出来。
百合还不清楚唐言倾是什么意思,这才看到宋临辞,才惊奇,原来是姑爷回来了。
百合与芍药并两个奶娘一起出来,唐言倾小声说,“宋姐夫你进去先一眼,你这一身的血气,还要去洗洗。”
“麻烦你了。”宋临辞客气的说了句,直接脱掉身上的铠甲,据穿着里面海黑色衣衫,衣服是黑色就不显得血迹吓人。
他只是想瞧一下阿楚和孩子,不曾想,他进去的时候,阿楚正瞪着眼看着他。
宋临辞站在离床五米远处,瞧着床上侧身躺着,怀中搂着一个奶娃娃的女人,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想在骨子里的女人。
“离那么远,能看的见孩子吗?”阿楚轻声问,玉体横放,瞧着站在床下远处的男人。
“刚从战场上回来,身上血腥味重,靠近不得孩子,我看看你们娘俩没事,就放心了。”宋临辞没着急冲动的扑上去,而是控制住自己站在远处,这得是自持力多重啊,像之前,他可是见到阿楚就想狼见到肉,根本控制不住。
“瞧着我们娘俩没事,你还要会战场上去?”阿楚轻声问他,说着,掀开了被子,自己小心的从孩子身边下了床,穿上鞋,往宋临辞身边走。
“不去,等过两天再去。”
“为何?”她走进他身,逼问。
“想你,非常想你和孩子。”他伸手想碰她,瞧见她身上的衣服又没动。
“我也想你。”她最近,身手抱着他的脖子,低声轻说,“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终是没忍住,抱住了阿楚,狠狠的像是要嵌入身体里一般。
阿楚靠在他怀中,才有了轻松之意。其实,她担心的不是宋临辞回不来,而是她自己,就此离开,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浑身血腥味重,先去洗洗,你在屋里等我。”他抱了一会儿,推开阿楚,轻声道。
“我瞧瞧,身体受伤了?”她方才抱着宋临辞的时候,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以及后背的湿漉。
宋临辞眼神闪躲,想推开她,阿楚长腿一横,挡着他走,上手把他的衣服从胸前扯开,手法快速,动作也不温柔。
“若不是我受伤你又刚生产,我还以为,你现在就想上了我。”宋临辞露出轻松嬉皮坏笑。
“想的美,我是担心我儿子将来没爹,快给我看看。”
阿楚说着,拉着他坐到软塌上,刚才是内室灯光暗,加上他穿的衣服是黑色,并未看的仔细,现在有灯光照见,瞧见胸口刀剑的痕迹,划伤很重。
她皱眉,“你先坐着,我去拿药来。”
“别忙,你刚生产,身子正累。我流这点血不会死,孩子不会没爹,你也不会没相公。”他拉住她的手,不撒开。
“若不是担心你,谁管你受伤与否,你先自个想想,孩子的名字还未起,是个男孩,你们老宋家留后了。”她轻笑,还是撒开宋临辞走了出去。
宋临辞轻声道,“是你给老宋家留的后,你功劳最大。”
这还像句人话,阿楚抿嘴,到外室门外叫了百合。
“夫人,热水早就准备好了,是方才大公子让准备的,奴婢给您端进去。”百合躬身在侧候着。
“给我就成了。”阿楚端着木盆里水进去,百合顺势把门关上。
水温刚好,阿楚先给宋临辞擦拭了伤口,又撒了药粉,止血愈合作用,想了下,又从药瓶子里拿了百药丸,喂他服下。
“刚才吃的什么药?”宋临辞瞧着阿楚盈盈走动的身子,感觉浑身有些热。
“你以为是什么药呢,我说是毒药你信吗?”她轻声嗤笑。
“毒药不信,春药倒像是,千万别这个时候下那种要,你受不住,我也忍不住。”他笑望着阿楚。
“合该你就应该睡外面,省的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今夜你现在软塌上睡,我得去床上搂着孩子了。”阿楚说着走向内室。
宋临辞没阻止,他也阻止不了,孩子娘心里只有孩子,他这个相公早就抛到脑后头去了。
这会儿的天也快亮了,说是睡觉,不过是在床上躺了会儿,眼看又要起身她也没什么睡意。
越是天明时候,她这胸脯越是隐隐疼痛了起来,阿楚抚了下胸口,虽是一直疼,却不下奶,还要多吃一些补充营养的东西。
她是孩子的生母,多少还是喂上一两口母奶。
百合与芍药进来的时候,阿楚也刚好起了床。
“夫人,您昨夜肯定没睡好,奴婢端了粥饭,您先吃,吃过之后再休息会儿。奶娘那边准备好了,现在让她们进来喂小少爷吧。”百合说着把粥放到阿楚手中。
阿楚点头,嗯了声,两个奶娘从外面进来。
麻利熟练的抱起小奶娃娃,哺乳喂奶,阿楚吃完了粥,那小子也已经吃好了,正趴在一个奶娘怀中,打了个嗝儿,奶娘才送到阿楚身边。
“小少爷身强体壮,白白胖胖,甚是有福气。”奶娘讨巧说着。
阿楚轻声笑了下,小家伙刚到她怀中,抓着她胸前的衣服,这才碰到胸口,又嚯嚯的疼,奶娘毕竟是过来人,瞧见阿楚眉头异样,轻声问了句,“夫人是不下奶,这胸口又涨的疼,可对?”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样情况,奶水不出,又涨的厉害。”阿楚抬头,屋内有人,她又觉着揉胸不合规矩,只能疼着。
“先让小少爷试试,兴许能吸出来,若是不行的话,就找姑爷试试,总归憋着不是正法儿。”
听到奶娘的话,阿楚脸色爆红,支支吾吾不情愿接这话。
见那奶娘又道,“夫人可别害羞,怕说的。夫人是第一胎,有的人身体特殊,还真的这个样子呢。”
“嗯,我且试试。”
百合与芍药想不明白,这夫人下奶不下奶和姑爷又啥关系?
没等两个小丫头寻思清楚,就被奶娘给拉了出去,出了门,奶娘低声交代了百合两句,就回深宅里呆着去了,等夫人有了奶水,她们也有时间喂自己孩子几口奶。
早上宋临辞出去之后,先洗澡洗头整个清洗完毕,才到阿楚这房。
早饭他与唐氏三兄弟吃过了,阿楚这边他也不用担心,有百合照顾,自然不会懈怠。
他过来的时候,百合与芍药在门外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两个丫头脸色红彤,定是没说什么台面子上的话。
百合与芍药看到宋临辞走近,这才瞧了清楚,原来姑爷长得这般俊雅非凡,昨天瞧见体格,以为定是个空长身材面容不佳的莽汉,不曾想,换了一身藏青色长衫的姑爷会如此的俊美无俦。
两个丫头不敢直视,低声问声好,“姑爷好,夫人正在屋里。”
“嗯。”宋临辞直接走进,对两个人根本无视。
到了屋里,见阿楚在床上躺着,小奶娃娃就在她怀中床上,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她的指头。
“快瞧瞧你大胖儿子,从出生到现在不曾哭一嗓子,就是饿了也哼哼唧唧的叫唤两声。”
“我儿子肯定没毛病,虎父无犬子,从小就的学会坚强。”他十分骄傲的说,走到跟前,坐在床沿生,抱起小包子。
这么软乎乎的一小东西是他儿子,真是奇怪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就是和阿楚在床上折腾的时候也从不顾及小包子,现在抱在怀中,心软的一塌糊涂。
“给他叫什么名字为好?”阿楚起身,靠着床问宋临辞。
“早就想好了,我在军营里的时候,晚上想你睡不着,就开始给他琢磨名字。”
“你怎么知道他是男娃娃。”
“我把女娃娃男娃娃的名字都想了,是不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既然是个男儿,就叫宋擎之,顶天立地,擎而为之,希望他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和我一起,保护好他娘。”
宋临辞看向阿楚,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着她的脸颊,轻轻靠近,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终是舍不得离开,渐渐加深这个吻,他亲的如暴风雨般激烈,阿楚身体微动,软趴趴的靠在他胸口。
“孩子跟前,你且给我老实一些。”她气喘吁吁,语气酥软。
当初怀着孩子的时候,他乱来,她没说啥,现在孩子出生,当着孩子的面,还这般肆无忌惮,那就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