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分卷阅读_378

  燕清:“……”
  卧槽。
  第224章 故技重施
  野兽自然是不可能说人话的,那方才他所射中的,只能是人。
  无意中却误伤无辜,哪怕清楚这卡牌顶多射去一人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勾玉,远不足以致命,燕清仍感到十分懊恼。
  早知如此,就不勉力施为了。
  不过他惯常以淡定的仪态掩盖住些许的心虚,自知错已铸成,只有补偿和安抚一下对方,蹙眉吩咐道:“都随我来。”
  吕布微眯着眼,却不忙动:“还请主公留步,听布一言。”
  燕清微微侧过头来:“奉先说罢。”
  “此事着实蹊跷,恐是有诈。”吕布冷冷道:“主公方才弯弓射箭时,布就在边上看着,那处分明不见人影。况且正逢凛冬,冰天雪地,若非为了生计,猎户又哪肯结伴而来?不论如何,都定然不会巧得忽然冒得出来个路人,还正正撞到主公箭尖之下!”
  刚被那惨叫给小惊了一下,导致思路错乱了片刻的燕清,经吕布这一提醒,也回过神来了。
  他摸了摸下巴,心念电转。
  若是真他自己射的也就罢了,自家本事自家知,不中才是常态,可这次分明是用的卡牌,断无可能射空的。
  且不说寻常百姓会否这么大胆,
  而论起来无影去无踪,吃了亏还不留下的人物……
  藏于袖中的指尖轻轻抚过一张前些时日刷出来的、很是鸡肋的卡牌后,燕清不禁一哂。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左慈来得正好。
  要再晚些时日,他就要将这占地方的鸡肋牌给扔了。
  吕布不知燕清已在瞬间锁定了‘闹鬼’的人选,一番慷慨陈词到这,一直听不到燕清的回应,不由心虚地顿了顿,再以目光请示燕清。
  这次燕清笑吟吟地回看他,颔首:“说得不错,继续。”
  吕布心里乐着,面上却不动分毫,潇洒一抱拳,从善如流地接着分析:“如此想来,是这所图叵测,行踪鬼祟之人,刻意隐匿身形接近我军,只是运气不佳,被主公正巧射中!”
  燕清反问:“那你又如何咬定,定然不是平民呢?”
  吕布毫不犹豫道:“若是之前猎户,见军士全副武装,持弓驭马,哪怕再大的胆量,也将多加防范,如何会肆意游荡,行无端靠近之举?且这人藏身之法老练高明,竟同时瞒过所有人的耳目,本事定不会小,而此人所图,自然也小不到哪儿去,除敌军细作外,不做他想。”
  这偌大军中,又有谁的重要性,能越得过燕清去?
  燕清略一沉吟,同意了:“奉先所言极是,出于谨慎起见,便由子义领人去查看罢。”
  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王孙不置己身于险境之中,燕清过去的做派,却完全称不上能算在其列。
  在一穷二白时,他比谁都更像个赌徒,区别只在于准备充分一些罢了;现有条件了,竖敌也更多了,他平日里是该有的防备会有,不随意托大,但因此束手束脚,那也绝无可能。
  再险比得过他当初伪造信物,对何进空手套白狼,又以一己之力对上麾下勇士无数的董卓,甚至屡次以少胜多?
  他实力最弱小的时候,就已见过极大的风浪了,自然不会被一个藏头露尾的小刺客给吓到。
  况且他还有卡牌傍身,会应下吕布,并非是出于真忌惮对方的缘故。
  ……而仅仅是因为,这到底是吕布难得给出的靠谱建议,还为此讲了一番道理,当然得抱有鼓励态度了。
  吕布对自家主公对他的默默宠爱一无所知,见燕清答应得如此爽快,面上还有些难以置信。
  待他疑惑地盯着燕清,瞅了良久,只在那双漂亮眼睛里看到一派坦然,才终于信了。
  “子义小心,那物只怕有诈。”
  吕布生怕燕清后悔,高声喝出这句后,也不等冲得最快的太史慈的回应,便将带出来狩猎的精兵一分为二,一半跟在太史慈身后,在附近查探,一半则散到两边,再环成一圈,可算将二人密不透风地保护了起来。
  吕布警惕地频繁四顾,就为了防止方才的惨叫,不过是那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而真正目的是要将卫兵引开,好对主公不利。
  燕清被他紧张兮兮地护得严严实实,连前方都看不到,四周又被人高马大的军士挡了,不由哭笑不得:“你这真是……得寸进尺了!”
  吕布勾了勾唇角,并不接茬。
  太史慈很快就回来了。
  他神色凝重,眉宇间颇有困扰之色。
  不为别的,只因他所回报的消息,与留在原地的其他人的所想,可谓截然不同。
  那处竟是空无一人,只余了一地凌乱残雪,血也不见半滴。
  吕布哼道:“装神弄鬼之徒,果然不敢现身!”
  燕清安安静静地看着太史慈一本正经地汇报情况,忽然笑了笑:“不必多虑。我已知晓,究竟是哪位人士不请自来了。”
  所有人脸上都掠过一抹再明显不过的愕然,不敢开口发问,只齐刷刷地看向燕清。
  方才那声惨叫实在有些尖锐,所有人都听得分明,结果刚刚一起去看,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由暗道邪乎。
  不过真仙君就在身后,他们虽觉得邪门,倒是无畏无惧。
  “完璧归赵。”燕清慢调理地将麒麟弓塞回吕布怀里,顺手在那隔着单薄布料,显得轮廓分明的结实胸肌上捏了一把,旋即轻飘飘道:“既然那位留恋凡尘俗世,却容不得别人拥有几分权势的大仙师,已沦落到要借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遮掩自己行踪了,想必那日伤得不轻。这会儿伤上加伤,这几天里是不会再出现了。我们便以逸待劳,等他养好几口气,好上门寻衅罢。”
  他语调平淡,可落在‘大仙师’这三字上时,就多了几分戏谑和玩味,鄙弃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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