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妖后的小太监_第63章

  “我刚从冷宫出来,虽说午时在乾清宫见过太后,但是她过来的乾清宫。作为晚辈,我该先上门请安才对。越是惹不起,越不敢缺了礼数。”姚双兰知太后娘娘不喜她,也想趁找弟弟说话的机会缓和一下和太后娘娘的关系。
  得罪了太后娘娘,在宫里是过不下去的。皇上的宠爱也靠不住,于美人也得宠,不也因为太后娘娘一句话就进了冷宫么?
  万妼睡不着。闲得无事就拿起姚喜那两本话本翻看,字迹模糊初时有些难认,看久了也习惯了。不知不觉就翻完了一册,还挺好看的。一口气儿把两本都看完,万妼还有些意犹未尽,满脑子都是方才所看的相府公子和江湖卖艺女因身份悬殊被人阻挠的可怜模样。
  身份悬殊……
  万妼不由得想到她和姚喜……
  不过如果她对小阉驴有心,是不会被人阻挠的。可惜小阉驴是个太监!万妼最近常起这个念头,尤其看着小阉驴那张明媚动人的小脸,和让人忍不住想搂进怀里的不盈一握的小身子。她就会暗叹着气想:可惜小阉驴是个太监!
  万妼沉浸在刚才所看的故事中时,有宫女进来道:“娘娘,兰贵人来请安了。”
  听到这话,万妼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进来!”
  第51章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姚双兰被宫女领进殿后跪着给太后行了大礼。
  万妼垂眸看了眼规规矩矩给她行着大礼的兰贵人。唔~还算懂规矩。“起来吧!你也是, 出来怎么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皇后那边可去过了?”
  姚双兰是来找弟弟说话的, 带着伺候的人不方便, 所以命跟来的人在宫门外候着, 独自进来的。她起身站着道:“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那里还没去。臣妾想着太后娘娘是长辈, 怎么也该先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才合礼数。”
  万妼挥手让人给兰贵人赐了座。宫里边的女人来请安,万妼一般是不见的, 有的吃了几回闭门羹也就不去宁安宫自讨没趣了。给她请安也得看够不够格, 后宫那么多女人, 她要都见还不累疯了?
  不过见不见是她的事,来不来请安就看那些人懂不懂事儿了。
  这个兰贵人还算是个懂事的, 可惜这种懂事在万妼这里算不得优点。她喜欢笨一点的人, 无论奴才还是宫妃。和心思细密又不能信赖的人打交道,累!
  姚双兰坐下后环顾了一眼殿内,她从进了太后娘娘这里, 就没见着弟弟的影儿。弟弟能贴身伺候太后娘娘在乾清宫和皇上用午膳,应该挺得娘娘器重的, 怎么此时又不在了?
  万妼冷眼瞧着东张西望的兰贵人, 淡淡地问道:“找什么呢?”
  “娘娘请恕臣妾失礼, 臣妾见娘娘这屋子精致得很,就多看了两眼。”姚双兰收回视线,笑着望向太后娘娘。她来之前找人打听过,弟弟似乎改了名叫姚喜,她不敢让人知道姚公公是她弟弟, 会害死弟弟的。今日见不到没关系,改日再来就是了。
  哪怕见不到弟弟,过来和隆宜说说话也好。她不择手段从冷宫回到皇上身边,本来打算利用皇上寻找弟弟的下落,没到命运让她和弟弟这么快相遇。不必再讨好利用皇上,她对隆宜的态度也就有些变了,哪怕不能在一起,多在一起相处些日子也是好的。隆宜应该过些日子又要回封地,到时候想见都见不着了。
  “是么?”万妼又是一笑。她怎么觉得兰贵人在眼巴巴地找姚喜呢?
  小阉驴确实算是太监里顶好看的,但这个兰贵人也太执着了些,在乾清宫没看够竟打着给她请安的幌子来这里看了。小阉驴是好看,但也不是谁都能看的,这个姚氏,做宫妃没半点做宫妃的本分。
  万妼懒得和兰贵人多言语:“哀家乏了,你以后无事也不必过来请安。”
  “臣妾遵旨。”姚双兰不舍地站起身。不能来太后娘娘这里,那只能在隆宜宫里守着,等弟弟路过的时候叫到一旁说话了。
  她不着急,不管弟弟遭遇过什么痛苦的事,至少现在活得好好的,皇上说父母在南疆虽过得清苦些,倒也平平安安。一家人都平安就好,洗冤复仇的事急不来,得慢慢谋划才行。
  兰贵人走后万妼回寝殿睡下了。这会儿正是下午,她想着睡会儿起来差不多就该用晚膳了,小阉驴也该回宫了。
  春日的午后,又是大雨刚过,潮冷的空气让人睡意昏沉。万妼睡下后朦胧间觉得只身走入了一个梦境,梦境里的她没有锦衣华服楼阁宫室,也没有时刻不离的宫女太监。她身着布衣,独自漫步在雾气朦胧的江岸上,一叶小舟由远及近。舟上一个红衣女子翩翩而立,朝她所站着岸边深情望着。
  舟越行越近,那红衣女子的面目也渐渐清晰。面若银盘杏目桃腮……不是小阉驴又是谁?
  “小姚子?”舟靠了岸,万妼望着一袭裙装美若仙子的姚喜唤道。小阉驴打扮成姑娘真是好看,比穿太监服好看太多了,甚至比宫里那些妃子还要美上几分。
  “公子不记得了?小女乃天桥下的卖艺女红玉。”红衣女子低下头娇羞一笑。“今日是你我私奔成亲之日?公子是当真忘了还是逗弄奴家?”
  万妼低头看了眼一身男装的自己:“那哀家……不对,那我是谁?”
  “公子是相国之子方明律啊!”
  相国之子和买艺女?墙下偷会?万妼想起来了,这不是她看过的话本里的故事么?
  二人携手到了舟上,红衣女子羞答答地放下舟舱挂着的纱帐,万妼鬼使神差地将红衣女子轻轻按在了舱板的褥子上,栖身压了过去:“姑娘,春宵帐暖……”她的手轻轻抚摸过红衣女子白玉似的脸,又滑又软,手指轻轻一压就有个淡淡的诱人的红晕。
  手沿着红衣女子的脖子,滑到了她的胸前,万妼灵巧地解开那袭红衫……
  眼前出现的是一马平川!
  怎么形容呢……白纸板上放了两粒小红豆?
  “你……”万妼不解地望着酷似姚喜的红衣女子。这女子胸前怎么跟男子似的?
  “娘娘。是奴才啊!”
  耳边传来姚喜的声音,那袭红裙也变成了少监的红色公服,而她按着姚喜的手,将姚喜压在身下。
  万妼尖叫着从姚喜身上爬起来,一睁眼,她满身大汗地躺在寝宫的床上,哪里有什么姚喜雾气江渚小舟?只有被噩梦惊醒的她,孤身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醒是醒了,梦境却历历在目。
  万妼不是很懂这个梦,为什么在梦里她是公子姚喜是姑娘?不对!为什么她会梦到自己和一个太监假扮而成的女子行人事?她身为女子,做这种梦不是和男子倒也罢了,居然是和小阉驴?而且还是她对小阉驴动手动脚!
  万妼拍抚着起伏的胸口,似乎某种被压抑在深处的渴望在梦境之中悄然觉醒了。那种渴望不是对男子,也不是对女子,更不是对太监。而是对小阉驴!
  或许皇帝说得对,她太寂寞了。所以连一个眉清目秀的太监都能搅动她的春心。诡异的事不止出现在梦境里,自从小阉驴救下她之后,来了身边伺候,她有时望着小阉驴就会生出一种想与他亲近的念头。
  比如在小阉驴给她递东西的时候,她会有意无意地用指尖碰一碰小阉驴的小手。
  在被梦境提醒之前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或许注意到了却不愿承认?不愿承认自己对一个太监动了心。在情事上她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若非动情绝不愿意亲近那人,比如先帝爷。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小阉驴?
  按说小阉驴深爱着她,她若也有心,两情相悦之下把小阉驴收入芙蓉帐并非不可。她是妖后,再出格的事在她这里也变得寻常了。
  可小阉驴是个太监啊!她有时会忍不住多看小阉驴两眼,或是偷摸下小手,但是一旦想到小阉驴挨了刀的伤处,她便什么念头也没有了。
  若是找个男宠吧!先不说未必能找着合她心意的,对她用情太深的小阉驴见她和别人在一起,会难过得肝肠寸断吧?小阉驴是男子是女子都好,为什么偏偏是她不能接受的太监呢?喜欢一个人难免想有亲密举动,可是太监的身子别说碰,只是想想都让她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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