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请按剧本来_分卷阅读_11

  她刚走了不远,一辆车子便从后面缓缓开了上来,苏枞摇下车窗,对她道:“上车。”
  叶臻没有一点犹豫的坐了上去。
  苏枞看叶臻上车后一直垂着头坐着,一声不吭,颇为奇怪,不由得自己挑了个话题,开玩笑:“你很怕你的同事见到我?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有。”叶臻耿直地予以肯定。
  苏枞猝不及防地被噎了一下,还没说什么,前面开车的阿寿先不爽了:“先生怎么可能见不得人,分明是有人背地里编排……”
  “你以为我想啊!”叶臻粗着嗓门,及其大声地顶了阿寿一句,然后拍着坐垫疾呼:“老子纵横梧桐街那么多年,形象一直高大威猛,特么一到阅城来,全变了……”
  阿寿被叶臻的大嗓门吓到了,苏枞也发现叶臻好像有点不对,探身过去查看,然后超近距离听到了叶臻的下一句,在他耳边振聋发聩:“怎么就成了在床上耐干呢?”
  阿寿踩油门的那只脚不自觉地压了一下,整个车子完美地飞了出去,顺带,没系安全带的叶臻整个人也飞了出去。
  好在苏枞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于是叶臻,直直倒在了他怀中。
  叶臻趴在苏枞大腿上,已经暧昧到阿寿看不下去,但想到这个局面是自己造成的,他也实在无话可说,只涨红了一张脸。
  可叶臻还在不知死活:“苏枞,你在床上神勇无敌,大杀四方的谣言真不关我事,我承认我长得是推波助澜了点,可谁能想到,我这样的长相居然还能提供佐证……”
  苏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原来上次,你是这个意思。”
  叶臻继续:“可是对你也有好处呀,在这个八卦下,有多少纯真少女不敢投奔你的怀抱,替守身如玉的你省去了多少麻烦……”
  “但老子就相当郁闷了,怎么说老子要是上了床,也是上面那个呀!”
  “所以,”她大声道:“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
  苏枞轻轻拍了拍叶臻,扶她坐正,看了一眼已经濒临爆发的阿寿:“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先睡一会,不说话好吗?”
  “不好。”叶臻一副“我是你大爷”的神情,还拍拍苏枞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我还觉着这八卦路数实在很奇怪,你这么多年没找女人,他们还说是你床上太厉害,无人能敌,按常理,不是应该怀疑,你不行了吗?”
  “靠,不能因为你长得帅就瞎改路数啊。”
  这辆汽车简直被阿寿开成了过山车,直到后来叶臻实在是醉得狠了,醉得连自己身在何地都不知,醉得连苏枞都不认识了,才慢慢转到其他不堪入耳的话题中去了。
  回到家里,叶臻的神智基本已经在九霄云外了,但兰嫂出来迎接她时竟也没看出她有什么异常,接下来兰嫂就傻住了。
  叶臻大摇大摆走到她面前:“你就是这儿的妈妈?”
  什么……什么鬼?
  “把你们这儿的姑娘都给我叫出来。”
  说完,叶臻自顾自转头,看了眼苏枞和阿寿:“啧啧,怎么回事,这质量也太良莠不齐了。”她指了指阿寿:“这个,太丑了。”
  然后走过去揽住苏枞:“这个不错,哥要了。”
  兰嫂和阿寿被这神一般的发展震得下巴都掉了,难得苏枞还镇定:“她醉了,兰嫂你准备一下醒酒汤,我送她回房间。”
  然后,任由叶臻将他揽着往楼上走。
  阿寿在后面愣愣想,天哪,他为什么会觉得叶臻从前不好,为什么会觉得她没什么理智,做事风风火火,没有一点女人样,现在一看,她的理智对她的本性,发挥着多么伟大的遏制作用啊!
  第十五章 我行我要上
  兰嫂把醒酒汤端到叶臻房间的时候,叶臻正把苏枞摁在椅子上,两只爪子在他脸蹂lin:“真好看呀真好看。”
  兰嫂替叶臻捏了把汗,生怕苏枞发作,于是连忙上前道:“夫人,喝点这个,醒醒酒,身子舒服了好早点休息。”
  叶臻根本不知道兰嫂递给她的是什么,只豪爽地拿起兰嫂手上的碗,一饮而尽,一只手把碗塞回兰嫂手中,另一只手抹了一下嘴,然后觉着自己像没抹干净似的又多搓了两下,低头看了看苏枞,最后“吧唧”一下,把自己的嘴唇印上了苏枞的嘴唇,顺利解决掉了自己的初吻。
  叶臻这下觉着自己的嘴擦干净了,十分之得意地又多亲了苏枞一下。
  兰嫂脑门上有冷汗滑下,尔后利落地转身出门,叶臻一句话悠悠穿过兰嫂尚未来得及合上的房门:“美人乖啊,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兰嫂打了个寒颤。
  苏枞耐心极好的任由叶臻扯掉他的领带,绑住他的双手,又任由叶臻将他的衬衣扣子扯得乱七八糟,当叶臻扒掉他的皮带拿到手里时,苏枞的脸色才稍微变了变。
  叶臻的搜索记录……
  叶臻看到苏枞的脸色终于变了,非常兴奋的伸手又揉了揉他的脸:“别怕别怕,那个,哥先唱个小曲安慰一下你……”
  “你就是我的小羊,跟在我身旁,我会拿起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敲打在你的身上……”
  “……”
  “不喜欢吗,那我换一首更拿手的,”叶臻调了个音调,十分欢快:“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多得意……”
  苏枞忍无可忍:“闭嘴!”
  叶臻闭了嘴,还很果断地扔了苏枞的皮带,十二分失望的说:“你不喜欢皮鞭啊……”
  说着便从苏枞身上爬了起来。
  苏枞还奇怪她怎么突然这样纯良起来,哪料叶臻道:“没事,我去找蜡烛哈。”
  看着叶臻满房间瞎转的身影,又看了看她那张和平时没有半分区别的脸,苏枞眼角隐隐作痛。
  然而叶臻转了一会,突然冲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十分果断道:“你不是美人。”
  这是突然参禅,发现se即是空了?
  叶臻一字一句:“你是苏枞。”
  哦?这醒酒汤原来立竿见影吗?
  叶臻十分火大地狂拍他所坐的那张椅子的扶手:“哪个狗娘养的敢把你绑成这个样子?”
  “……”
  苏枞唯有沉默以对。
  “靠,谁,他妈的敢作敢当一点,给老子滚出来。”
  叶臻沿着苏枞转了几圈,并没有人应声,整个房间安静得诡谲。
  于是叶臻开始帮苏枞解开手上绑着的领带,那刚刚被她达成了死结,十分难解,但叶臻一点点认真地弄着。
  苏枞抬头,叶臻的头发乱蓬蓬的,那张脸却在光影间别有韵味,一双眼睛晶亮如水。
  解开领带后,叶臻长舒一口气,在椅子前的地上坐了:“我就在这,等欺负你的人来了,我就打跑他,我会保护你的。”
  苏枞忍不住摸了一下叶臻的头:“没有人会来。”
  “怎么可能,”叶臻轻轻一哂,“要是没有人威胁你,你就不会要我了。”
  苏枞心里忽的一动。
  “要是没有人威胁你了,我就没有用了。”
  醉后那样悍勇的叶臻,突然就脆弱起来,她让苏枞不要害怕,但此刻,她看起来,却是有几分害怕的。
  苏枞定定看着叶臻,突然叫了一声:“阿臻。”
  叶臻答应,也没有抬头,苏枞的声音变得极轻极轻:“你这样,我会很困扰的啊……”
  叶臻这才稍稍抬起头,一双眼睛格外清亮地看着他,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却有没听懂他话中的含义,苏枞迎上那双眼睛,嘴角微微有丝苦郁:“已经很困扰了……”
  叶臻第二天神清气爽地从床上下来后,她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愉悦地开始过她的小周末。
  但是神经大条如她,也明显嗅到了一丝古怪。
  比如,她做饭的时候兰嫂再也没说过她“贤惠”,又比如,兰嫂开始继续研究苏母给的那些方子……
  还有阿寿,从前他对她一直是臭着张脸的,但那张脸,现在好像没那么臭了,可是他这个人,看见她基本是绕道走……
  所以尚维持不变的苏枞,便让叶臻感到分外亲切。
  虽然在她向苏枞投去热烈目光时,阿寿和兰嫂的表情都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可言说。
  不过这些古怪,在叶臻看到自己卡上余额的时候,都已经在她脑中烟消云散。
  那些算个屁啊!
  盯着卡上个位数的余额,她只恨不得六月飞雪,大旱三年。
  而当周一她去上班的时候,她发现,金钱,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再度受到了八卦小分队的围攻。
  “经过我们长达两天的讨论,我们最终认定,苏枞之所以笑,是因为你。”
  叶臻心一提,嘴上却一如既往地胡诌:“因为那天我衰运当头,他在幸灾乐祸?”
  惊堂木女孩再度一计惊堂木拍下:“不要再花言巧语,企图搪塞。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认识苏枞?”
  “……”被捉住奸-情了!
  叶臻正横眉冷对千夫指,恰逢有人过来统计,说后天外地有一个学术合作讨论会,问谁要申请参加,这事大家都没有积极性,叶臻却第一时间歌颂了这个学术会的必要性,并率先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尔后借口准备学术会议,不给大家丢脸为由,第一时间突围了包围圈。
  叶臻在s市参加学术研讨会期间,遇见了自己的一个老熟人——陆照影。
  那时她工作餐没吃饱,正在路边找夜宵摊,他便从后面叫住了她。
  陆照影幼时跟自己的外公外婆住在梧桐街,也是个霸王,但他和叶臻却基本没打过架,究其原因,他就是当年那个和叶臻打架碰碎了玩具,痛哭引来叶老太太的孩子。后来叶臻怕历史重演,没敢跟他再打,而他,羞于这段往事,也没敢再找叶臻。
  于是两个人的关系倒莫名很好。
  陆照影当过兵后,整个人挺拔如松,眉目飞扬,男子气概十足,和叶臻在路边站这么一会,便收获了不少女性含着温度的目光。
  最后连叶臻也感觉到了,朝他挤眉弄眼:“不错,部队呆了几年,别的不说,至少对女性的攻击力上升了不少。”
  陆照影脸微微一红,左右环顾一会,便邀叶臻去前面一家餐馆坐下,边吃边叙旧。
  “我还没问,你退伍了,现在在做什么呀?”叶臻在等上菜的过程中,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问陆照影。
  “在昀城的政府里谋了个职,现在管工业那一块。”
  陆照影的父亲在昀城政府身居要职,陆照影从政,叶臻也不惊讶。
  但陆照影接下来透露给叶臻的这个消息便让她非常惊讶了。
  “你知道吗,现在整个凤山,闹得不可开交。有人恶意低价收购凤山矿产。他隔断了凤山矿产的销路,还雇了一帮流氓去梧桐街闹事,想逼大家妥协。”
  叶臻吐出一口瓜子皮,十二分关心地问:“去梧桐街闹事?那几个流氓,现在坟头草,有两米高了没?”
  陆照影笑了一声:“他们当然是没占着便宜。现在凤山的矿业形成了一个联盟,没有谁会把矿产卖给他,他这次,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活该。”
  “说来,这次还多亏了你家老祖宗,她德高望重,又态度坚决,是她大力倡议,大家才会团结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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