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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们两个被安排到汉唐银行实习。
  刘子宁的身份被汉唐集团董事会内定了,就是郑家银行总裁的秘书。
  对于这个职位,刘子宁没有一点点异样的感觉。
  他其实最喜欢杨友行秘书长的课了,他其实就是一名秘书。
  刘子宁找到杨友行秘书长,想求教如何当秘书。
  杨友行秘书长高兴了,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任何伟大的政治人物其实都有一名伟大的秘书,但是人们永远不会记住秘书的名字!
  而且,没有比秘书再了解所谓的伟人了——在丛林型社会,比如鞑虏,要么你就死得快,要么你就升得快!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他们必须把你和他们不遵守规定的生活捆绑起来,那样,你就变成了一种投机!
  以后你会知道,最终受伤害的是你自己。
  在正常的社会里,这就是一份工作,只要你认真对待它,为工作服务,不要理会你所服务者的私人生活,尽管它可能是升迁的捷径——
  你不贪图小便宜,你就不会吃大亏,就这样。
  凡是你容易得到的,都是害你的,你一定要记住!
  也许我偏激了些,但是,你见过有多少人跳楼的吗?”
  刘子宁当时吓了一跳,说:“从没有见过——”
  第七百二十章 银行女总裁和她的男秘 续
  当郑秀文和刘子宁在汉唐银行实习的时候,永胜王郑彩完全接受了汉唐集团的处理意见,实际上他没有别的选择。
  这一次他可不是因为担心郑秀文或者三弟如何的,因为,他明明白白地相信了,汉唐集团就根本没有质子而信的想法。
  要不然他们能强烈建议郑秀文来接手郑家银行?不可能的——
  随后,郑家银行宣布整改,由郑秀文全权接手!
  随后,郑家银行如数上交2亿马票的罚款!
  随后,相关的两名责任人,一名经理,一名会计分别被判处了十五年和十年!
  永胜王郑彩让人以自己的名义在《福建时报》上撰文声称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被他们用假账欺骗了,同时提出郑家经商百余年来,从来都是以诚信为本,从不做假账——
  这时,《福建时报》以大量的评价赞美诚信,赞美永胜王郑彩大义灭亲的精神,话里话外把这件事情演变成是永胜王郑彩比汉唐集团更恨做假账的样子。
  在深化改革的方面,他与梅乐芝经理打起了太极拳——
  永胜王郑彩经常拍案而起说:“我郑家全力向汉唐集团提供价廉物美的原材料,全力支持你们的各项决定,你们为什么还对我郑家说三道四的?
  为什么总管我们是怎么得到的这些物资?
  如果,我放开了这些行业的管理,那么,整个行业就会马上混乱不堪的!
  再说一次,你们董事会说过,需要一个稳定的福建地区!
  好,如果你们还想卖货物的话,我还可以搞团购!
  甚至我还可以把原材料再降价——”
  永胜王郑彩也不是不给面子,他放弃了食盐专卖,放弃了食用油专卖,放弃了酒类专卖,甚至,放弃了茶叶、瓷器和生丝的专卖!
  但是汉唐集团还嫌弃不足,对其他几十个行业还要指手划脚!
  其实梅乐芝经理也挺恼火,他也不是没有让步,永胜王郑彩拒绝了全面降低海关税务要求,只能接受针对汉唐集团管控下的的商品的降税!
  梅乐芝经理也只能让步,换取了永胜王郑彩多放弃了几个行业的郑家专营制,给与了民间资本进入的机会。
  还有的时候是梅乐芝经理后赶过来的助手和永胜王郑彩的大才们商谈,同样争辩激烈。
  但是也不是都那样艰难。
  比如汉唐集团建议把福建地区的佃农田租降到三成,而不是千年不变的五成。当然,这个也不是强迫地主做到,只是希望永胜王郑彩起到带头作用,发挥自己的影响力,不要变成行政命令。
  这个是一个重头项目,梅乐芝经理还给予了高度重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永胜王郑彩马上就认同了。
  他说:“先前时,郑家刚刚管理福建地区,正是依靠乡绅们的时候,现在呢,一个是稳定了,二个是《汉唐时报》卖到各个地方了——”
  他里面的潜台词是,台湾地区全都是三成的田租,福建地区,哪里的人都知道——除了一些上百年的老佃户了,没有办法的,其它凡是有想法的都跑去了。
  幸好永胜王郑彩从汉唐集团陆续引进农业工具,直到三弟的郑家工业区能加工出锅驼机来,缓解了劳动力的短缺,但是这不是根本性的解决问题。
  上一次,那个胡姓女子说,竟然有地主敢私设公堂审判,设置水牢关押农民,他虽然不信,但是还真把他吓了一跳,若是在自己的管治下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就是要造自己的反啊!
  所以,他在安排人调查农村情况时,也要求好好查一下。
  福建最缺的就是粮食,他能不关心嘛。
  还好吧,有家丁多一些的地主,经常殴打农民的地主也有,其它的,没有查到过,不光是走访农民,哪个地主家里都查过了。
  永胜王郑彩说:“地主得到了良种,又有更好的农具,那产量翻倍了,若是还按照五成来收取田租,天理不容了,千百年的老规矩也要改一改了!”
  当时永胜王郑彩在《福建时报》上撰文提出,凡是和郑家集团有关的田地,不分类别和数量,与佃农的田租一率改成三成,不得有误。
  同时建议广大乡绅们要认真考虑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以农为重的关键之处!好好想一想如何让广大佃农过上幸福日子——
  好吧,减租行动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了。
  梅乐芝经理还想着趁热打铁呢,这个老家伙一点也不傻。
  “无数事实证明,垄断只能会禁锢社会相关行业的退步式发展,尽管它可能在一开始时表现出极有生命力的模样,比如龙岩生铁冶炼行业,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一定会成为发展的各种阻碍,最后达到的结局与你想要的目的相反——”
  永胜王郑彩毫不费力气地听明白了梅乐芝的要求,或许是动了他的核心利益。
  他笑着说:“汉唐集团当初与我达成的协议是,允我郑家五年的时间,那么你我现在所谈的,正如你说的那样,是建议——所以我老郑还有时间。”
  梅乐芝经理只能苦笑,这个老郑尝到了粮食专卖的甜头。
  郑家粮站遍布全福建地区,就是走一级批发的道路了。
  他们唯有粮食,而且是基本的粮食商品,不收海关税,甚至给予生铁配额低价出口。
  这个办法,让东南亚的粮商趋之若鹜,生铁的外销本来在这个时空不成问题的,当然,汉唐集轩必须要吃下大头!
  再加上汉唐集团提供的粮食,原本从来都是缺少粮食的福建地区,竟然做到了粮食一直是在低价位置售卖,而且储备丰满。
  永胜王郑彩升到了明白财富是可以无穷尽生产的级别后,对财富的分配理解又开始原地不动了,甚至开始倒退。
  梅乐芝经理叹了口气,财富的本质和它的生产过程相对来说,可以轻易让古人明白,但是,上升到财富分配的层面时,这个理解难度不是一般大的。
  但是慢慢来吧,还有机会推动进展,不放弃——
  对郑家银行的处罚,让所有的商家震惊了。
  汉唐集团对自己的诸多规定,那绝对是比眼珠子还看重!
  没有一个商家可以和现在的郑家集团比试一下,因为他们手里还有刀枪。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听说是汉唐集团只派出了一个人,还是带着自己的妻子,直接上厦门,说服永胜王郑彩接受处罚,连兵马都没有出动半个,那郑家就臣服了,乖乖服从,试想,我等哪里可以相比?!
  情况在发生变化,但是股市的反应不是冲动,而是在触底反弹,当然,还有在一些极其偶然的因素影响下。
  在一些有心人的操纵下,资金开始有计划有组织地向着一些股票流动,没有出现非理性地全面飘红。
  在某些人的带动下,郑家银行股票在缓慢升涨,形势比汉唐炭业、汉唐砖瓦、汉唐陶瓷的继续下滑都好看。
  在信任汉唐集团和手里的马票上,股民们一起选择了马票,这确实很伤害汉唐集团的自尊心。
  带汉唐字头的应该是有保障的象征!
  伍大鹏董事长陆续让杨友行秘书长在《汉唐金融时报》上发布有关产业升级的报告,但是,没有出现拉动下滑股票的作用——
  好吧,在预期发展和现实状况中,明人们又选择了现实。
  伤人自尊了。
  但是想一想又算了,这帮子人是从上欺下诈的环境中磨练出来的,只相信眼前的利益,也许这不是他们的错!
  还是那句老话,慢慢来吧。
  但是郑秀文接手郑家银行的速度可不是慢慢来的!
  在汉唐银行实习完毕后,年轻美貌的总裁带着年轻英俊的男秘书刘子宁快速回到了厦门总部。
  他们连郑家银行在热兰遮地区的分行都没有去,那里运行良好,他们去了有啥用?
  郑秀文说:“刘子宁,你提到的用汉医知识来管理的方法很有趣,就算是毒瘤也不能一下子切掉,还不能盲目进补——”
  手里提着郑秀文的文件包的刘子宁说:
  “我爹爹最讨厌我哥哥刘刚军总说切了的话,认为他不具有医者仁心的做法,只顾得眼前利益!虽然爹爹关于人体内正气邪气的说法,有些不合逻辑,但是有一点,我明白,人能犯的错误,人都有解决纠正它的办法,除非你本不愿意,得过且过!
  我也是不信天注定的想法,一切问题都是有原因的,找出原因来,把错误的地方去掉,就这样简单——”
  郑秀文甜甜地笑了,说:“你哥哥很好啊,每一次见到我找你,都很热情——不知道我哥哥见你会如何?”
  刘子宁翻了一下子眼睛,想,我为何要见你哥哥?
  郑秀文抛了一个睸眼,说:“你别不在意,我的亲戚,你都会见一见的。”
  这话说的,刘子宁的脸有些红了。
  但是,郑秀文却又说:“哼,他们都是柱虫啊,没有眼睛的,生生地要把郑家这棵大树作死了算!”
  刘子宁秘书马上冷静了。
  到了厦门后,郑秀文与爹爹的见面是单独的,没有外人参与。
  永胜王郑彩看着自己的女儿情不自禁地开心起来,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爹爹不会再放你出去了!”
  “爹爹啊,我每个月不都是给你我的照片?你却舍得女儿回来面对亲戚间的一摊子烂账!”
  “莫要这样说,秀文,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来,肉都烂在锅里——福建地区现在还是蒸蒸日上的嘛!那《汉唐时报》上也是这样评价的,想想吧,我们福建地区绝没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这是从古到今没有过的!”
  “爹爹啊,你的丰功伟绩可以载入史册的!
  可是还是问题多多——郑家银行已经是我的嫁妆了,我要好好看好的——”
  听了头半句,永胜王郑彩满心欢喜,女儿越发懂事了!
  这不是那个偷吃美味的小女孩子了——呵呵。
  但是后半句,他沉吟了一下,说:“我的女儿,独木难支,不可以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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