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_分卷阅读_350

  所幸他转身快,扫帚只拍到他的袍角。
  郁墨夜心中气结难当,自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继续追打。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什么事情不好骗,用这种事情来骗?生死是好开玩笑的吗?”
  她气喘吁吁,边骂边挥帚追打。
  怕她用力过猛,又防止她追得吃力,男人并未逃,也未跑,只是笑着闪身避躲。
  郁墨夜连续挥舞了几下,一下也没打到对方,自己倒是累得不轻。
  她只得停了下来,心中气结更甚。
  站在那里一副自己生自己气的样子。
  见她如此,男人只得乖乖送到面前。
  “好了,让你打,保证不躲,尽管打,只要莫打脸,我的鼻骨破了,眼角受伤也未好,也莫打腿,腿骨也受了伤,其余的地方随便打!”
  男人站得笔直,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那个地方也千万不能打,伤了,日后你就要守活.寡。”
  郁墨夜汗。
  自是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无.耻!
  而且,她还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说了那么一大堆,这里伤那里痛的,无非就是博同情,以为她会舍不得打。
  她舍得很!
  咬牙,用尽力气,一扫帚扫向他的臀部。
  “这里总能打!”
  “啪”的一声,男人结结实实挨了重重一扫把。
  扫把上的尘土被打落,飞扬,男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那意思,你还真打。
  她可不就真打!
  真打她还不解气好吗?
  用这种事情来骗她,她刚才差点没急疯。
  气恼地将扫把扔在地上,她冷着脸,不理他,愤然朝前走。
  男人大步跟上。
  身后传来女人的叫唤:“喂,那是我家扫帚!”
  两人回头,就看到凶神恶煞的女人从小店门口出来。
  郁墨夜看向身侧男人:“身为君王,你要爱民如子,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还不快去还给人家,跟人家道个歉!”
  男人汗。
  郁墨夜举步离开。
  男人只得回去,将扫帚捡起来,送还给人家。
  做完这一切,又再次跟了上来。
  “现在打也打了,气总该消了吧?”
  郁墨夜哼:“你跟我的账又何止这一笔?”
  “嗯,”男人非常认可地点头,“对,几时是要好好清算清算。”
  郁墨夜一怔,忽然想起樊篱的话来。
  樊篱说,说她人不知心知,自始至终都心知肚明,他不会对她怎样,所以,她才如此骄纵。
  她骄纵吗?
  似乎有点。
  方才,她是打了当今天子么。
  见她低敛着眉眼,埋头走路,郁临渊以为她在生闷气,低低一叹:“好了,别生气了,我就是不想瞒你,想跟你道实情,才那样回答你的问题的。”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
  这句话她信。
  像他这样的男人,睿智高深,若是想骗她瞒她,除非她亲
  耳听到或者亲眼看到,否则,他是不会留一丝蛛丝马迹让她知道。
  她之所以知道这场事故是的骗局,的确皆因他的回答。
  她说樊篱不是当事人,不知道事件的个中详细,处理不了,他说樊篱知道。
  樊篱明明跟她在医馆里,如何知道?
  除非事先就知道。
  还有,他轻功好、脑子好、反应快,飞身逃脱她信,车夫也…..
  用他的话说,幸存得很,啥事儿没有,她就不信。
  马都被炸成了那样,车夫能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什么叫算是武功高强?
  还血都是马血。
  他都回答得爽快又蹊跷。
  所以,她才肯定是他所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报仇吗?报设计你挑选商户的仇,还是报昨夜冤枉你下.药的仇?”
  樊篱说过,这世上,只有他设计别人,没有别人设计他,就算有,他也一定会讨回来。
  见男人没有做声,她又忿忿道:“现在是不是如愿了?看我上当受骗是不是很开心?”
  男人摇头,轻笑,脚步顿住。
  如此同时,也伸手握了她的腕,攥着她迫使她也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总是要口是心非呢?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男人深深看进她的眼,问道。
  见她抿了唇没有做声,他又道:“实话跟你说,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治你的口是心非,让你真正看清自己的心、明白自己的心,从而面对自己的心!”
  郁墨夜一时心绪大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男人又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应。
  攥住她的手臂不放,还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她略略垂了眉眼,嘟囔道:“那,那你就不怕我被你如此一吓,一时慌急,又动了胎气,孩子不保?”
  大夫可是说她需要好好静养的。
  “怕,所以,将樊篱留在你身边跟着你,他会医,会评估提防。”
  算盘倒真是打得啪啪响。
  难怪樊篱又是不让她跑,要挟着她用轻功,又是让她吸气吸气的。
  郁墨夜撇嘴。
  忽然又想起什么:“这件事梁子参与其中了吗?”
  “没有,他是你的人,更忠于你,指不定一激动就告诉你了,所以,没跟他说,本也没打算让他报信,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总归会知道的。”
  “所以,就你跟樊篱知道?”
  男人“嗯”了一声,眸光微闪。
  他没告诉她,还有一个人知道。
  潇湘云。
  ******
  客栈,厢房。
  潇湘云坐于桌前,手执毛笔,低垂着眉眼,洋洋洒洒在白色宣纸上疾书。
  不消片刻时间,一封书信已是写好。
  最后一笔落下,收笔,置于砚台上,提起信纸略扫了一眼,又放下。
  身子轻轻靠于椅背,他静候墨干。
  眼前又不禁浮现出昨夜跟那个男人约谈的情景。
  是他提出来的。
  他知道,就算他不提,那个男人也一定会找他谈的,只是迟早。
  大概是不想惊动那个女人睡觉,男人提出走后门。
  两人都会武功,自是毫不费事。
  他们出了后门,上了屋顶。
  就在医馆的屋顶上,进行了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男人首先就跟他坦白了自己帝王的身份。
  这一点他很意外。
  并不是意外他的身份。
  男人的身份他早就知道,毕竟没有易容
  ,虽然他没见过他的人,但是,他曾见过他的画像。
  所以,男人一到兰鹜他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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