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团酷]Dis Aliter Visum_第40章
第37章 库洛洛的想法
库洛洛在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後醒来，他右手磨擦着脸，另一只盲目的向手机摸去，他对着荧幕眨眨眼，现在是晚上7点30分，库洛洛接通电话：「侠客。」
「团长。」年轻的蜘蛛说：「抱歉打扰你了，但我觉得有些东西你应该知道。」
库洛洛叹了口气坐在床上：「说吧。」他说着用手扫过头发，在打劫博物馆後的睡眠被打断了。
「你记得你让我在捉到那个窟卢塔後检查他的物品吗？我在电脑找到他的银行资料。」库洛洛对此没有感到惊讶，这解释了侠客是如何快速地在Merenke追上他们-----酷拉皮卡在那时候为两人的晚饭和天文馆门票付款。「他刚刚在Zaban付了两顿饭的钱。」侠客说。
库洛洛皱眉：「你为什麽要跟我说？」
「我不是想制造麻烦。」侠客保证：「我只是觉得我应该直接跟你说。我是指，我是背叛过你的信用，而且如果，如果你之後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我找到资料但不是第一时间向你报告… …」他轻轻地笑了笑：「我不是很想被你杀死。」
好吧，这解释合理。「两个人？」库洛洛问：「不是四个？」
「呃，」他听见侠客敲到键盘的声音。「两顿饭，」侠客确定：「啊，那间餐厅有摄像镜头，需要我入侵系统吗？」
库洛洛没有犹豫：「去吧。」
「好的！」侠客过了一会说：「我看到他和一个有着刺猬头和戴太阳眼睛的高个子在一起。啊，等等，他不是那个医学院学生吗？」
「你可以拍下他们在餐厅的情况吗？」库洛洛问，他站起身走去咖啡机。
「很简单，」侠客回答：「你想我发给你吗？」
库洛洛有点想看看男孩想做甚麽，但他可以等。「不，」他说：「我有其他事情要做，这不赶急。你把它储存在电话，你可以在我下次见你时直接给我看。」
「玛奇想跟你说话。」侠客告诉库洛洛：「我把电话交给她。」
库洛洛听到电话对面的两人说了些东西，从电话传来的声音很微弱，库洛洛不可能听见，接着玛奇对着电话开口：「团长，只是想说我们拿到第一对眼睛了，然後侠客表现得很好。」
「最後那部分是不需要的吧！」他听到侠客抗议：「他知道我不会惹麻烦的，如果不是你会杀了我。」
「他说得对。」库洛洛对玛奇说：「你不需要每件事都向我报告，只是不要让他离开你的视线范围。」
「好。」玛奇说，库洛洛从中听出女孩在电话另一边耸耸背：「我挂电话了。」
「当你拿到最後一对眼睛时给我发讯息。」库洛洛说着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放在咖啡机旁，等着咖啡从滤纸滴下玻璃壶。库洛洛皱着眉头沉思，酷拉皮卡和那男人单独出去是他自己的事，但这让蜘蛛头目有点担心。他不确定那代表甚麽，他没有忘记那医学生曾经吻了酷拉皮卡，并对男孩说希望能与他有进一步的发展，或者让酷拉皮卡离开不是一个好主意。
但是不，当下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强迫他留下只会让酷拉皮卡觉得他是一个囚犯，男孩只会把库洛洛当成监狱看守，让他走是最好的决定，但酷拉皮卡在见到那医学生後会有机会对现在和库洛洛之间的关系产生疑问-----这就非常麻烦了。
好吧，库洛洛可以凑合着，他可以像之前一样扭转所有情况，他这次也能做到的。
到最後，侠客过了几天才联络库洛洛，他们在之後一天回到Xanthe会面，会面地点同样是上星期那栋废弃房屋。当库洛洛见到他的团员後，他走向他们问：「火红眼呢？」
「拿到了。」玛奇确定道：「我们会连同它一起把其他的眼睛带回流星街。」
「很好。」库洛洛点点头。
「我拿了录像。」侠客说。
库洛洛召唤出念书并用便利大裹布将他收集的火红眼拿出来交给侠客和玛奇，做好这一切後书和裹布随之消失。蜘蛛头目坐下来对侠客说：「给我看看。」侠客拿出他的手提电脑并将它放在库洛洛面前，接着他退後一步站在玛奇旁边。库洛洛知道另外两个人在看着他，但他不甚在意，如果玛奇和侠客有问题的话，他们会直接问他们的团长。
库洛洛点开录像，录像没有声音，只有黑白的色彩并夹杂着颗粒，但他仍然能隔着餐厅门前的玻璃门和窗户看到两个人正朝餐厅内走来。门被打开，进来的是那位医学生，他的手臂踏在酷拉皮卡的肩膀，他看起来是这间餐厅的常客。库洛洛看到那医学生朝镜头拍不到的方向看，酷拉皮卡的嘴唇动了动，然後医学生移开手臂。他对在画面角落的人影挥手-----库洛洛看得不太清楚，但那应该是服务生。酷拉皮卡和医学生接着转向窗户并走到一张桌子旁，他们面对面坐下，库洛洛在两人看餐牌时快速调校影片，直至他们把餐牌放下才调回正常播放速度。
酷拉皮卡握着一杯水，两只手慢慢的转动水杯。那医学生伸手去碰酷拉皮卡的，库洛洛不能看清他的动作，但他看到酷拉皮卡的手的举动。蜘蛛头目没感到在意-----直至他看到男孩把手放在桌子上，然後那医学生把自己的手放在酷拉皮卡的手上面，库洛洛感觉到他微微皱起眉头。蜘蛛头目放松脸上的表情，他知道侠客和玛奇仍然在看着他。
录像中的两人正在说话，但录像太蒙糊了，库洛洛不能从嘴唇蹭动的形状猜出他们的对话。酷拉皮卡点头，顿了一下，再次点头，接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并抬头看去那名医学生，像是思考应该怎样开口。酷拉皮卡看起来很不自在，这令库洛洛稍微放心，不论男孩回来前马上了甚麽事，他都不会是以前的酷拉皮卡了。
酷拉皮卡垂下脑袋，另一只手紧握着水杯，然後那医学生将男孩的手带到唇边-----录像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如果不是那道光，库河河会十分确定酷拉皮卡正在被对方告白。但是，男孩看起来非常不自在，或许酷拉皮卡有机会要答应医学生了，那就棒极了。医学生把酷拉皮卡的手放回桌子上，男孩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看去坐在对面的男人，慢慢地摇着头。
那医学生俯身靠近桌子，手指交叉并看着酷拉皮卡，他说话时表情非常严肃丶非常认真。酷拉皮卡摇头，然後男人的背往後靠在椅背，一只手朝後伸展放在椅背上。他摇了摇头，停顿了下来，又再摇头并说了些甚麽。他们点的晚饭被送上来，库洛洛发现这是一种外国独有的丶不辣的菜式。录像的两人在吃饭时继续聊天，但他们再没有身体上的接触，而这看起来像是两个久没见面的朋友重聚的气氛。几分钟过去，两人站起身并在付款後走出餐厅和镜头。库洛洛向後靠坐，手贴着下巴，他有很多事情需要考量。
侠客问：「你看完了吗？团长。」
库洛洛点头：「对，你们两个可以离开了，事情的发展比我想像中好，酷拉皮卡不会在每次偷窃时都在旁边。告诉其他人我计划收回所有火红眼，他们在路上偶然找到并夺回来就可以了，又或者当他们感到沉闷… …」他停下来，留下没说完的话。
「好。」玛奇说：「走吧侠客。」侠客的目光从玛奇身上看去库洛洛，接着他点点头开始往前走，玛奇跟在他後面。库洛洛等了一会，他需要些时间独自思考。当他确定侠客和玛奇离开後，他站起身并慢慢走去停泊在外的车，库洛洛坐在驾驶座上并叹了口气。
他双手轻轻的拍打方向盘。酷拉皮卡一开始和那医学生吃饭时看起来很不舒服，但接着男孩放松下来，而且离开时的表情似是放下心头大石。对於朋友之间的晚饭来说两人有点过於亲密了。库洛洛已经对酷拉皮卡说了他的「兴趣」，而酷拉皮卡也明白蜘蛛头目的用意，但最後是男孩决定他要不要和库洛洛发展成那种关系。只要窟卢塔少年加入旅团-----这是库洛洛唯一关心的东西。
但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