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扶摇九天_分卷阅读_162
这就是妖族主奴印的神妙之处,在摸透了其中的功效之后,南蔚发现他根本不必跟翟浩然废话。翟浩然只需要被动接受即可,现在南蔚是主,翟浩然是奴,南蔚犯不着考虑翟浩然的想法。南蔚也不打算再跟翟浩然扯皮,索性在又研究了一会主奴印后,弄出了更苛刻的条件,只有翟浩然在不触动这些条件的时候才能发出声音——但可想而知,翟浩然一时间又怎么可能不触动?
南蔚将翟浩然丢在阵法内后,拉着裴之衡到了另一间房里。
裴之衡道:“不管他不要紧?”
南蔚道:“不要紧,要不要我把主印转给你感受一下?等你亲自感受过了,就知道奴印在身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对主印的承受者生出半点异心。”
裴之衡顿了顿,说出口的语气透着一丝古怪:“所以他以后就成了你的人?”
南蔚哼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当我的人,当我是什么人了?”
裴之衡就笑了:“嗯,只有我才是蔚弟的人。”
南蔚理所当然地道:“本来就是,若是谢星渊那般的美人还差……”“不多”两个字还在他嘴里没说完,南蔚就被一股力道往前一拉,然后嘴上便被堵住了。
等到南蔚再过去法阵内的时候,就发现翟浩然总算稍微平静了下来,看来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终于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和接受。
只是在看到南蔚的时候,翟浩然的神色非常复杂。
“觉得很屈辱?”南蔚瞥了眼他。
翟浩然沉默了一会才道:“……嗯。”
倒是安分了——南蔚微微一笑:“其实你也可以不必如此屈辱啊。”
翟浩然狐疑地看着他:“你愿意放了我?”
南蔚表示很遗憾:“可惜我对这主奴印研究得还不够透彻,不知道怎么才能收回和释放。”
才怪!他本就在阵道上具备几乎无人能比的天赋和经验,在仔细研究了主奴印之后这么久,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心得?但就算南蔚知道,他也没必要告诉翟浩然,更没必要将翟浩然给放了——翟浩然可是他花了妖元币买下来的商品,亏本买卖谁也不会做。
翟浩然冷笑了一声,他很聪明,没有说出什么攻击南蔚的话,不然这个时候他肯定又要陷入主奴印所带来的痛苦中。
南蔚道:“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放了你,你岂不是要再次被抓起来,那多不好啊。”
翟浩然:“……”
南蔚又是一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若是不想如此,直接自杀便是。”
翟浩然的瞳孔猛地一缩。
虽然南蔚的话语好象是在说笑一般,但是他却从中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南蔚道:“我只是阻止了你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没有阻止你对自己做什么,想死的话,很容易的。”
裴之衡没吭声,目光柔和而专注,只看南蔚。
王大牛和冰幻九尾则都叽叽咕咕地大笑起来。
王大牛道:“是啊,不想当我们老爷的奴隶的话,你可以自杀嘛。”
翟浩然吃惊地看了一眼灰毛猴子:“你会说话?”
王大牛对他嗤之以鼻:“少见多怪,我会说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吗?”
翟浩然忽然明白过来,在南蔚的身上,在南蔚的身边,隐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以后倒是有可能了解一些——但是也没有意义了。
如果说从前他还可以将南蔚视作对手,现在落到了如此田地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再去击败南蔚,再去说什么报仇的话?
这下子,翟浩然是真的安静了下来,一直到第二天他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南蔚也无所谓他说不说话,只不过到了第二天晚上,翟浩然忽然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见到南蔚和裴之衡后就前前后后地忙活起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表现得殷勤备至……
南蔚才是真的稍微吃了一惊。
然后他眯了眯眼:本尊倒是有点走眼了,翟浩然这小子能屈能伸的程度也是不凡,姑且留着这个奴隶说不定也有点用处。
对此有意见的是王大牛:“老爷,我的活全被他做了,那我做什么?”
南蔚道:“只要你不哭,随便你做什么。”
王大牛眼泪汪汪地表示很不习惯:“可是一下子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我觉得很空虚啊!”
南蔚道:“那你就感知一下妖境有什么宝物吧。”
王大牛瞬间从“仆人的位置被抢”这件事上恢复过来,神采奕奕地道:“好!”
接下来,一行人从太阴兔族的这座城市离开,又前往了其他一些城市,不论在城市里还是郊外都有了不少的收获。王大牛对宝物的感知能力本就极为不凡,加上在食用了返天丹和融合了白额精血之后的双重作用之下,他的这番能力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以至于才不过短短数日,南蔚的须弥戒内已经多了许多在荣国难得一见的宝物。南蔚也卖掉了许多在人类地盘常见的材料药草,换上另一些在那边更具价值的物品。
妖境的面积相对大罗灵界来说,只不过是大罗灵界的一隅,跟人类的地盘比起来也比较狭窄。因此没过几天,一行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深入妖境。
这天南蔚早起享用过裴之衡亲手炮制的早饭,心满意足地正要领着其他人启程,却猛地停住了脚步,狐疑地看向自己的手边。
裴之衡问:“怎么了?”
南蔚道:“我感觉到了一种……呼唤?”他迟疑地看向王大牛和冰幻九尾,“你们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牛:老爷又多了个仆人,不开心南蔚:是奴隶,不是仆人
王大牛:对哦!(开心地跑了出去)
第183章 禁地
王大牛和冰幻九尾却并没有感知到什么异常。
灰毛猴子困惑地看了南蔚一会,又努力地感知了一会,都憋出两眼泪来了,却还是道:“老爷,我……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南蔚道:“不许哭!”
王大牛吸了吸鼻子,扭头对翟浩然道:“听见了吗,不许哭!”
翟浩然:“……”
南蔚扶额:“王大牛我是在说你。”
王大牛眨巴眨巴小眼睛:“我没哭呀。”
南蔚决定不跟这只灰毛猴子计较。
但王大牛身为探宝猴,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的气息,也说明了南蔚所觉察到的“呼唤”,或许跟妖族的身份,跟探宝猴的感应,都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来源于……
他的目光逡巡片刻,最后落到了拇指上。
须弥戒正戴在那里,只不过其他人都看不见。
这是南蔚晋阶金丹期,回了先祖洞府一趟以后,须弥戒解开封印所产生的新变化。首先是万药圃已经收入其中,两者仿佛从来不曾分开过,浑然一体;其次是比起从前,须弥戒的安全性和隐蔽性都有了更高程度的保障。
就比如眼下,南蔚将其戴在手指上,须弥戒就会自行隐藏住自己不被任何人发觉。
这样说来,南蔚方才所感知到的“呼唤”,与其说是他自己,倒不如说是——须弥戒内的什么东西。
南蔚将魂念探入其中。
现在的须弥戒,大约是因为与万药圃结合的缘故,内里的容积比起刚拿到手的时候可谓是天翻地覆!在妖境内已经探索了数日,获得了许多宝物,还大量购买了种种人类那边价值不菲的货物,但在须弥戒的空间内,这些东西也不过占据了须弥戒极其微乎其微的一角罢了。
最近几日才放入其中的东西,南蔚直觉跟此事无关,稍微查探一番后搁在一边。剩下那些东西,南蔚一一整理之后,确认跟他感受到的呼唤也没有任何瓜葛。
南蔚将须弥戒内几乎查探了一个遍,不知是不是因为魂念探入其中的缘故,那种被什么东西呼唤着的感觉益发明显,但却没有找到源头究竟是什么。
或者是——
南蔚想到了一种可能。
思忖片刻,他决定索性沿着自己所感到的呼唤过去看看情况再说。
等到这种断断续续若有似无的呼唤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而明确起来,出现在南蔚的魂念中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山的四周似乎被一种非常奇妙的阵势所包围着,让南蔚立即意识到这座雪山不是什么寻常的地方。
被丢出去查探消息的王大牛很快就带回了真相:“老爷,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南蔚正懒洋洋地靠在裴之衡身上,任由裴之衡一块一块喂着刚做好的妖兽肉,入口即化的鲜美滋味让他惬意地微微眯起双眼。与此同时,南蔚身体里则运转着一气培元诀,还一心多用地研究着与翟浩然自己的主奴印。
听到王大牛咋咋呼呼的声音,南蔚挑了挑眉:“说重点。”
王大牛道:“老爷,这里是妖族的圣山!也是妖族的禁地!”
禁地……在嘴里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南蔚的眼眸再抬起来就带上了一丝兴味:“好象挺有趣的。”
裴之衡这次却没有顺着南蔚的意思往下说:“蔚弟,离道魔竞技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即便有传送法阵节省时间,也要留出在路上可能耽搁的空当,不如我们回去,如何?”
南蔚自然知晓他的言外之意:“你不想去妖族的禁地开开眼界?”
裴之衡道:“不想,既然是妖族的禁地,肯定是不能轻易进入其中的。便是妖族闯进去,恐怕也是危险重重,更何况我们是人,一个不好就会大祸临头。”
南蔚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此地他的确极有兴趣,因为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让他通过须弥戒所感受到的呼唤正是来源于妖族的圣山之中。但南蔚也会权衡利弊,不会轻举妄动。
“也是。”若是只有他自己,说不定还真可以进去玩玩,但多了裴之衡,南蔚就也不想冒这个险了。因此他从善如流地道,“那就只在外面观赏一下妖族圣地的风光,然后我们便打道回府。”
裴之衡露出一个笑容:“好。”他知道南蔚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自己,也正因如此,裴之衡才觉得内心深处蔓延起一阵无与伦比的雀跃和甜蜜。
被裴之衡紧紧抓着手,南蔚哼了一声,唇边却也缓缓浮起一丝笑意。
因此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王大牛欲言又止的样子。
直到几人沿着圣山的外围闲庭信步,南蔚和裴之衡并肩站定,打量着那座巍峨雪山的时候,王大牛才突然道:“老爷,我……我可能……”
南蔚问:“什么?”
王大牛鼓起勇气,挺起胸膛:“我可能可以进去!”
南蔚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才道:“但你进去干什么?”
王大牛道:“我可以替老爷看看里面有什么,到时候说不定老爷也能知道在找的是什么。”
南蔚无可无不可地道:“那你就去吧。”也不是他对王大牛格外放心,而是因为他又想起了须弥戒与圣地之间若有似无的呼应,接着想起须弥戒正是来源于先祖洞府之内,而洞府内又有一只吊睛白额老虎,王大牛身上则融合了白额的精血,说不定王大牛跟眼前的妖族圣地之间,还真存在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王大牛自己反而迟疑起来:“我……我真去啦?”
南蔚道:“去吧,速去速回。”
王大牛觉得自己又想哭了:“老爷,我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快点回来?”
南蔚一点也没有安慰他的意思:“我在这里待三日,顺便游览一下此处的风光,之后就走。”
王大牛呆了呆:“那我要是超过了三天没回来怎么办?”
南蔚微微一笑:“看着办。”
王大牛还想说什么,就感到身上忽然袭来一股大力。
他已经被南蔚丢了出去,并且直直飞扑向那妖族圣地的外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叽”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