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_分卷阅读_4

  康宇立刻转身,跑入黑暗里时,突然没了身影。一旁的树丛内,仿佛有个钻地的东西在移动,弄松了本就湿软的土壤。
  ☆、第4章 金叶子1
  康宇用最快的速度跑来,身上还有勾下的树枝碎叶,可见他着急想要吃饭。白衬衫和黑西裤已经被他弄皱,寻南墨冷冷地接下,想要数落他几句,他已经将头埋到了胸前。
  “脖子缩回去一些,你这样会吓到她的。”寻南墨转身走入林寒的房间,盯着被女人装饰成花海的屋子,推开了浴室的门。
  他,对这座房子熟悉,每一个门和每一间屋子,都熟悉。
  缩回长脖子的康宇坐在餐桌前等饭,眼睛盯着厨房的门,是期待的表情。猛然间,他看向一处地方,挥了挥手,让一个东西离开。
  过了一会儿,“吃饭了。”林寒的声音传来,她捧着蔬菜汤走出。
  这时,寻南墨也从房间走出,头上挂着水滴,难得的穿上了衣服。白色的衬衫更显得他面色苍白,头发微微翘起,脸颊颧骨显得很高。
  不像大家谣传的那样,这个人,被称作‘妖怪’的人,一点也不丑,反而是胜过花的漂亮。
  走到落地窗前,透过反光的玻璃,他盯着自己的投影做整理。系好了胸口的两颗扣子,再系左手腕的袖口,准备去系右手的袖口时,他突然被什么烫了一下。
  “嘶。”是很疼的烧伤,让他手腕的皮肤冒出了一丝白烟。
  他,一向小心,很久没有被这样烫过了。
  康宇慌忙去看,紧张地捧起他的手腕,眼中是探查伤势的表情。林寒正要质问他为何在她的房间洗澡,还没开口,就见到这一幕,立刻将话咽了回去。
  “我没事。”揉了揉康宇的头,寻南墨忍着疼将纽扣从衣服上拽了下来,扔在地上,他的指肚已经被烧出黑痕。
  斜眼看向一脸探究的林寒,他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神色凶狠,“谁让你来的?”
  被他从地上提起一寸,林寒去推他的手,只是悬空下没有力气,她已经快要被他掐死。
  康宇扑来,晃着寻南墨的手臂,猛地摇头。
  “走开。”寻南墨沉声,推开康宇,“懂得用‘生血’对付我,是道上的人。”
  林寒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努力摇了摇头。
  墙上的油画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是屋子里装饰的花瓶齐齐飞起,对准了寻南墨的方向。
  扔了手中的女人,让她重重摔在地上,寻南墨看向旋梯的一处,“为了她,你敢对我动手?”
  花瓶慢慢落下,放在了原位。楼梯上传来了一个四脚的东西逃跑的声音。
  康宇趴在地上查看林寒的伤势,她的脖子里是一道青痕,如果寻南墨再加重些力气,林寒的脖子怕是要断了。
  “说,扣线上为什么有血?”寻南墨再次走近林寒。
  盯着眼前的扣子和白线,林寒想起今天不小心刺到手指的事情。她没有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连‘生血’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眼前的人既恐怖又神经。
  敲门声急促响起,寻南墨猛地抬手,房门被打开。
  几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冲了进来,神色慌张,“司长,您果然在这里。”他们喘了口气,“那东西出现了。”
  “在哪?”寻南墨冷声询问。
  “海边。”
  “那就快去。”
  几人低头犹豫,从腰上拿出来一个葫芦形的玻璃瓶子,“司长,‘生血’没了。”
  “去坟地里找。”寻南墨声有怒气。
  “这有‘生血’的活人倒是好找,死人实在太难了,有时候取出来的血也不能用。”拿瓶子的人抿了抿嘴,“我们如果去抢活人的血,会被发现的。”
  垂目想了想,寻南墨拽起地上的林寒,咬破了她的手指,唇上出现烫伤。他确定‘生血’是她的后,用手指划开了她的手腕,紫红色的血猛地涌出,“拿来”,寻南墨接过黑袍之人递来的玻璃瓶接血,直到将它装满。
  扔下虚弱的女人,准备离开时,寻南墨看向楼梯上两只露在外面的黄眼睛,冷冷一句,“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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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林寒从梦中惊醒。她的嘴唇翘起干皮,脸色是瓷瓶般的惨白,眼中更是空洞无光。被拿走了血,她身上冷的很。
  被厚厚的毛毯裹着身子,上面绣着一只有鹿角的猫。一旁桌上放着有药味儿的汤,手腕上也被缠好了绷带,爬山虎的叶子绑在绷带里,应该是止血用的。
  有人推门而入,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探了探脑袋,鬼鬼祟祟的模样。
  “进来吧。”林寒浅浅一笑,盯着扭捏的人,“你是附近人家的孩子吗?”
  男孩摇摇头。
  “那你从哪里来的?怎么进我家了?”林寒示意他靠近些,男孩穿着白体恤,胸前印着长鹿角的猫。
  指了指这座房子,男孩开口道:“住……住在这里。”
  “康宇的家人吗?”林寒疑惑,如果男孩住在这里,她怎么不知道?
  点点头,男孩捏着衣角看她,是紧张的意思,“算是康宇的家人,不过,我比他大,我是哥哥。”
  盯着明明比康宇小的孩子,林寒浅笑,“叫什么名字?”
  “小豆。”
  小豆?
  林寒愣怔,这是寻南墨和康宇都提起过的名字,存在于这个房子,可是她还没见的人。
  “我知道你,他们提起过。”林寒觉得亲切,抬手要他再近些,直到牵着他的手,异常冰凉的手,“那你多大了?”
  “一百……”他松开林寒,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主人要我除以十,那……一百七十一除以十,等于……等于。”
  “十七点一?”林寒替他算了出来。
  “嗯。”小豆高兴,“我十七点一岁了。”
  ‘扑哧’笑出,林寒捂着有些疼的脖子,忍不住笑意,“哪有人十七点一岁,是不是十七岁零一个月。”
  挠了挠头,“算是吧。”小豆的眼睛斜向桌子,捧起冒烟的药汤,“你快喝了,补血用的。”
  接过温温的药碗,林寒询问,“是你弄得?”
  “嗯,我很会照顾人,也会整理家。你的行李……”他立刻捂嘴。
  “我的什么?”林寒喝着药没听清。
  “没……没什么。”小豆眯眼看向林寒的枕头,从里面拿出老太婆给的金叶子,他惊愕道:“你怎么得到的?”
  “那个啊。”林寒从他手上拿过金叶子,“是一个老婆婆给我的。”
  “坏了,是‘人灵’。”小豆转身跑走,半晌又折回,推门提醒林寒,“我没回来前,你不许出门。”他重重地关上门,又在门上拍了两下才离开。
  “小豆。”林寒下床,准备看他去干什么,却如何都打不开房门。
  跑到落地窗前,林寒看到一只长着鹿角的猫从院子里跑了出去。她惊得坐在床上,没有察觉金叶子已经慢慢飘起来,就在她身后,然后飞入了她的后脑勺,紧紧贴在了她的头发上。
  林寒一怔,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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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到了梦里,一切都是混混沌沌的。林寒面前是一张大床,几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床上,接受着一个男人的抚摸,笑声、叫声充斥着整个屋子,是纵.情yin欲的场面。
  男人分开一个女人的双腿,将脸凑了过去,“真是好看,比那个老女人的漂亮多了。”
  满是享受的女人抓着他的头发,叫声最大。另外两个女人贴在男人身上自己揉搓,场景不堪入目。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推门而入,身旁跟着四个黑衣墨镜男,“把胡先生给我绑走。”中年女人吩咐一句,墨镜男走去架起了一脸惊愕的男人。
  “夫人,其他人呢?”身后走来一个头发微白的男人,恭敬地站在女人一旁。
  “灌药,让她们以后再也叫不出来。”女人冷冷吩咐一句转身离开。耳后是一群女人尖叫的声音,她微微抬起了嘴角。
  被涌进来的一群人灌药时,其中一个女人想要逃跑,被人猛地踹了下ti,她开始流血。头发微白的男人冷哼一声,“原来早就怀孕了,想要敲诈胡先生一笔。给我打。”
  看到血淋淋的一幕,林寒捂着眼睛,耳边的叫声慢慢消失。她再次睁眼时,是在一所美国的大学,捧着书本的女人与她擦肩而过,她觉得眼熟,想要追上去说话,一个男人突然从她身上穿了过去,她像是空气一样被人忽视。
  男人追上捧书的女人,“安娜。”他接下了她手中的书,将一片金叶子塞到了她手中,“送你的,生日快乐。”
  “这几天都这么殷勤,准备追我啊?”叫安娜的女人转身,林寒认出了她,正是刚才的中年女人,只是,现在的她年轻一些。
  跟着两人一起走,这个讨好安娜的男人正是床上的胡先生。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着,直到整个身体越来越模糊。林寒紧追几步,场景再次转换,是一座教堂前,安娜和胡先生正在举行婚礼,两人看起来十分甜蜜,令人羡慕。
  他们各自照顾着前来祝贺的亲戚朋友,胡先生喝下一杯酒,看了看一旁,转身离开。
  教堂内的扫帚间,胡先生敲了敲门走入。里面藏着一个女人,正是安娜的伴娘之一,他与胡先生很快抱在了一起。胡先生将她抱到一张废桌上,掀开她的裙子,两人纠缠在一起。
  伴娘喘着气问身上的人,“你为什么要娶她?她比你大三岁呢。”
  “还……还不是因为她家里的钱,我爸的公司亏损的厉害,等我继承公司时,不知道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娶了她,可以让她帮我。”
  “那我呢?”伴娘勾着他的脖子。
  吻了吻她傲人的隆起,胡先生坏笑,“你是食物,她是房子,我可以带着食物进入她的房子。”
  “你真坏。”
  林寒转身离开,脑海中想着安娜如果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样?眼睛抬起的一瞬间,神奇的一幕发生,她竟然看到了很远处,教堂外的安娜。她正陪朋友聊天,余光里,似是在搜寻胡先生的身影。
  大约十分钟后,胡先生和那个伴娘一前一后的走出扫帚间,若无其事地进入婚礼现场。他给安娜的解释是拉肚子,最近吃坏了东西。伴娘更是没人在意她的行踪。
  抓着衣角静立,林寒很想冲过去将所看的一切告诉安娜。毕竟婚礼这样神圣的地方,神圣的一刻,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背叛,对一个真心付出之人的背叛。
  “安娜。”林寒朝着与胡先生深吻的女人跑去。
  ☆、第5章 金叶子2
  刚刚从教堂走出,林寒没来得及和安娜说话,场景再次转换,她此刻正在一片沙滩上,一旁就是左拥右抱的胡先生,正与几个比基尼美女晒日光浴。
  “胡先生,事情办好了。”一个黑衣人走来,“死牛划开了口子放在了底下,保证像意外事故。”
  推走贴紧自己身子的两个女人,胡先生朗笑,“终于,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老女人了。”他指向一旁的黑衣人,“去告诉律师,让他做好遗产分配的准备。”
  “胡先生。”黑衣人犹豫,顿了顿回,“安娜夫人的遗产早就立好了。”
  “什么?”
  “是真的,我们也是刚刚得到律师的消息,安娜夫人立的遗嘱是,如果她有意外,所有财产都归她的先生,也就是胡先生您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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