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辣妻_分卷阅读_81
“他是同意了,但是你也不想想,他这么大的年纪了,日夜给你们上课,他的身体可否受得了?”
浅浅一声责问,便把阿大难住了。
她抬眼望向邱子衍,“染布坊的生意就由你一个人去办,你若是有什么地方要用到人跑腿就交给阿二阿四好了,但谈生意的话,自然还得你亲自出马,而且在你爹手里失去的生意,你就不想亲手拿回来吗?”
邱子衍明显被浅浅说动了,却是习惯性的摸了摸脸上的伤疤。
“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重皮相啊!虽然我不赞同你这样,但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你等着!”
面具是早就做好了的,浅浅一直就放在这里,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拿给邱子衍,这次正好赶了巧。
浅浅拿了面具快速折了回来了,面具是狐狸造型,大小正好遮了眼睛和颊上的伤,露出光洁的额和红艳的唇。
狐狸面具是金黄色的,表面有一声镀金,设计得十分的巧妙,浅浅也是花了一些心思。
“这……”邱子衍迟疑的接过面具。
浅浅叹息的笑说:“我虽然不觉得面上有疤会怎么样,但若是你介意的话,我也不反对你这样,不如就戴上这面具吧!这是我特意给你设计的。”
邱子衍感动的看着浅浅,“花了不少银子吧?”
浅浅嗔了眼邱子衍,笑骂说:“少肤浅了,你赶紧戴上,看大小合适不,若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你以后就多替我挣银子,正好也给自己换一个纯金的!”
她目前条件有限,打造出一个鎏金面具就已经够奢侈了,纯金的面具,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这就很好了!”邱子衍手指微颤的戴了上去。
阿大立即惊喜的说:“真适合,整个人看起来又高贵又神秘。”
邱子衍有些尴尬的摘下面具说:“大小正好合适,多谢浅浅!”
浅浅不在意的挥挥手,“少说这些话,你只要觉得喜欢就好,不过我们可说好了,这只是让你出门时戴的,免得你觉得有些目光不顺眼,但是在家里,在我们面前,可不许戴了这面具,这面具可不是让你逃避用的。”
邱子衍神色复杂的看着浅浅,她什么替他想到了,他还能说什么,万语千言泄成一句。
“谢谢!”
浅浅嗔了眼邱子衍,笑骂:“才说不准这么客套,你又道什么谢,快说说,你开一家染布坊要多少银子?”
邱子衍斟酌了下说:“我和阿大都觉得我们经验不足,慢慢来,生意先小一点做,可能需要二百两的成本。”
“二百两够吗?”浅浅不懂染布,但也清楚做这些总是要场地,要工具,还要请工人的。
邱子衍解释说:“我们就打算在后院先试试,看染出来的布成色如何,我虽然知道步骤,但当初也没有亲自动过手,工人的话就是我们自己的,起初规模小,也不用请人,我们自己人就足够了。”
浅浅看他们已经这么有计划了,连这些都想好了才来和她说的,便也没有阻止,只道:“好,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问题,到时候记得来找我,还有,这些孩子都还小,你们自己也是,有什么做不好,便请两个下人回来就是。”
之前浅浅不提请下人是因为她收留这些孩子,毕竟不是让他们来享受的,而是让他们学会一门求学的技能。
但是眼下却是不一样了,邱子衍既然打算开染布坊,以后肯定就需要人手,如今先请了人,虽然名目不一样,但作用是一样的。
浅浅倒不怕邱子衍他们会失败,因为他们有决心有冲劲肯钻研,这样的人就算失败几次也不惧怕,最终他仍然是会站起来的。
看到育幼院在邱子衍他们的手里这么快有了起色,浅浅觉得她也不能再懒散下去了,买山林的事情得马上提上日程,早些处置妥当才行。
浅浅回去便和言永福说了这事,让他四下放出风声,看附近哪里有山林要卖的。
言永福初听浅浅要买的是山林,略有不赞同的说:“怎么买山林啊?一般不都是买果园吗?不然我们也买果园吧?”
浅浅耐心十足的解释说:“山林比较便宜,而且我们现在和何家合作,也不怕树木没地方销售。”
言永福还是不认同的说:“这一颗树长成要多少年啊!这多么的划不来啊!”
浅浅笑道:“买一座带别苑的山庄,也算是置产业了,一来做了生意,二来置了产业,庄子里每年也能有些生产,挣些小银子也是不成问题的。”
言永福这样一听,倒是附和说:“这还差不多,若是买那光秃秃的几颗树就太划不来了!”
浅浅见言永福同意了,便忙说:“爹,你认识的人多,这事你去帮我问问,看哪里有山庄要卖的。”
言永福虽然是一口应下了,却面上难色,他这样的普通庄稼汉哪里认识什么能卖山庄的土财主啊!
浅浅认识的人比言永福还少一些,而且也不是要言永福去问别人,而是让他将消息散布出去,如此一番解释,言永福面上的神色也轻松了许多。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消息散布出去的第二日一早就有人登门,而且穿是衣冠楚楚,但是说话却是一副下人的样子。
“这里是言家吗?我家主子有一处庄园要卖,想请买主过去一谈。”
对于这突然上门的卖主,言永福一点也不敢怠慢,忙让姜氏去把浅浅夫妻俩叫了过来。
浅浅五禽戏打到一半被姜氏拖回了言家,在路上她就听了姜氏说了什么事情,因此,看到端坐在厅里来人便好笑的问道:“你家主子都已经差你来了,你直接和我谈不就行了吗?”
男子起身而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言姑娘,在下人微言轻,做不得主,还请劳烦你跟在下走一趟。”
浅浅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二十多岁的青年,身材挺拔,面容严峻,而且看他的站姿,又是一个会武功的人。
这样明显出类拔萃的男子,竟然只是一个下人?
浅浅不免有些疑惑的问:“你家主子为什么要卖了庄园?”
男子眼神微凉的看着浅浅,反问道:“怎么,你买庄园,还要问人家东家为什么卖庄园吗?还是说,你每次上酒楼用餐,都要问人家掌柜,他为什么要开酒楼?”
浅浅伸出食指点了点,最终满腹反驳的话满口咽下,不情愿的说:“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好,我跟你去!不过先说好,庄园我得先看看,不满意,我可不会要!”浅浅将话说在前面,还是这青年男子目光坦荡,这才敢与他同行一路。
男子理所当然的说:“这是自然,我家主子还不至于会逼你强买强卖。”
“这人怪怪的,跟着去,没事吗?”言永福不放心的站在浅浅的身边,用着自以为是的小声问道。
但殊不知对方是习武之人,这句话不落一字的全入了他的耳里,浅浅也清楚他能听到,有些好笑的说:“没事的爹,我看他长得不像坏人!”
言永福反驳的说:“坏人会写在脸上吗?还是不要去了吧?”
“爹不用担心,我和穆清两人去,有什么事他会保护我的!”浅浅笑望了一眼穆清,他便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俩人相识一笑,宽慰了爹娘几句,便跟着男子出了门,上了门前一辆高大的马车。
直到这时,浅浅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好笑的问道:“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你叫什么?你家主子姓什么?”
男子挥着马的鞭子顿了下,才凉声道:“长夜!至于我家主子,你见了自然就清楚了!”
☆、074、便宜山庄
浅浅翻了翻白眼,还玩起神秘来了,不过即来之则安之,马上就要见到对方了,她也不好奇了,窝回了马车,无骨似的赖在穆清的身上。
“中午我们吃什么啊?”浅浅玩着穆清垂下的发梢,随意问道。
穆清微微低垂首,更方便浅浅玩他的青丝。
“你想吃什么?”
浅浅嘟了嘴,嗔道:“你想啊,我都随便。”
穆清微拧了下眉,他以前对膳食并不讲究,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因此,以前并没有花时间考虑过这样的问题。
这会儿被浅浅一问,倒是难倒了,他好像也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便说:“上次我看你吃醉香楼的烤鸡很喜欢,我们去吃好吗?”
浅浅嘟高了嘴,“又吃烤鸡啊!不要了啦,人家都吃腻了,而且这几天在家里,你一直给我补补补的。”
穆清想了下,又说:“不然去粥铺喝粥?你之前不是也喜欢吗?”
浅浅瘪了嘴,“那会儿是天正热,肯定就喜欢啊!这会儿天都转凉了。”
穆清眉再次拧了一下,思索说:“嗯,不然去吃鱼?”
“我不想吃鱼啊!”浅浅窝在穆清的怀里,撒娇的哼唧着。
俩人一路到了山庄,全都在讨论吃什么,不管穆清说什么,浅浅都说不想吃,而穆清要浅浅说一个想吃的,她又说随便。
长夜听他们谈话一路过来,真觉得这女子就是该吊起来打死,特别讨厌,净瞎折腾人,也就她家相公脾气好,受得了她。
“讨厌啦!都到了,还没想到吃什么?”浅浅不满的嘟高了唇。
穆清为难的说:“我真的想不到你不想吃什么?”
浅浅翻翻白眼,娇斥:“我是想知道你想吃什么。”
每次什么事都是她拿的主意,她虽然私下有注意穆清的口味,倒是清楚他口味略重,不太喜欢清淡的食物,再就是偏肉食,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了。
穆清为难的望着浅浅,浅浅笑着叹息,哪里还忍心再为难他。
“算了,我们一会儿去醉香楼!”
“好!”穆清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一边的长夜看了,忍不住睃了一眼,这个男人的脾气可真好,若是换了他,早就吊起来打了。
长夜将马车丢给门房,几步走到前面,回首说道:“赶紧点,我们主子还等着你们。”
浅浅和穆清两人手牵着手跟在长夜的后面,一双眼四下看着,好奇的问:“要卖的不会就是这片山林吗?”
若是的话,这山庄肯定就是包括在里面的,而这山庄看起来倒十分的气派,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长夜一板一眼的回答,“待会儿主子会和你说的。”
浅浅撇了撇唇,“一问三不知。”
长夜挺直行走的背影微微僵了一下,只当是没有听见浅浅的嘀咕声,一路带着他们走到后院。
后院里种满了红枫树,浅浅眼前一亮,没想到山庄里面有多么多红枫,等再过一个月的时候,这开满的红枫该有多漂亮啊。
“主子!”长夜还未走近,便停了下步子,然后才快步走去。
浅浅顺着他的身影望去,只见一名男子站在不远处的枫树下,白衣黑发,眉目如画,低着头拿着片枫叶,看上去很专注的样子,微风吹起他身上的白衫,恍若如仙如梦的幻境。
“是你!”浅浅定睛一看,这人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季如风吗?
季如风抬眼,一双桃花眼闪闪发亮,“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浅浅笑得促狭的说:“真的是巧遇吗?若我没有记错,是这位长夜公子将我们请来的。”
季如风微抬左手,轻轻一挥,手中的枫叶随风而飘远。
“我也没想到要买庄子的人是你。”
浅浅微耸肩,倒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季如风之前帮了她一个大忙这事是错不了的。
浅浅谈起县太爷被砍脑袋的事情,十分真诚的说道:“之前的事情谢谢你了,若不是有你出手,县太爷肯定还在这里鱼肉百姓。”
季如风玩味的挑高了眉,“真要谢谢我吗?”
浅浅防备的看着季如风,就说她刚才看他怎么怪怪的,原来是穿了一身白衣装纯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