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皇后妖孽皇_分卷阅读_38

  只是接下来,心情各异的人再也找不到之前的那种气氛,酒虽然一杯接一杯的喝,却再也无味。
  纪兰良却仿若为觉,喝的很是欢喜,九爷也就更别提了,喝酒如饮水一般,让穆青看的不敢直视,妖孽就妖孽,酒量都与常人不一样。
  当然她不敢直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某爷喝酒后,那俊美绝伦的美颜更加惑人心神,那双凤眸里似乎流动着钻石,璀璨耀眼,吸人魂魄。
  偏偏那仿佛带点的眼神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她这边瞄,瞄的她的那点强自坚持的淡定差点破功。
  等到终于撤了席面,穆青才暗暗的喘过那口气来,原来不是只有女子可以有颠倒众生的魅力和令人难以自持的风情,男子魅起来半点不输啊!
  用完午膳,穆青以为几人都喝了那么多酒,必定都想要休息,她也可以回去了,谁知纪兰良兴致勃勃的没有半点疲态,苏子涵更是起哄着去下棋,一分高低,连沉默寡言的清宜都开了口,邀请众人去前厅摆局观战。
  穆青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不好拂了众人的意,舍命陪君子了呗!
  三爷和四爷哪怕心事重重,也跟了去,他们也很想见识一下她的棋艺是否如诗词歌赋一般出众惊艳。
  九爷刚刚心情很美丽,这会儿还沉浸在其中,虽说依然男人多的让他皱眉,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又无可奈何的挑了一个座位,一个离的某女身边最近的位子坐下,人家不来就他,他就不能过去了?
  依着九爷的傲娇,是很难跨越这一关滴,可再傲娇,也抵不过心中的本能,眼看着那个位子又要被人占去,他哪里还能扮傲娇?
  棋桌摆好,很普通的桌子,可那棋子却是极其奢华,竟是纯正无暇的玉石,黑玉如墨,熠熠生辉,白玉如雪,触手温润,本来因为某人坐在身边,还兴致不是很高昂,这会儿却因着这般风雅绝代的棋子,穆青觉得某人坐在边上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纪兰良当仁不让的先开始第一局,穆青浅浅的笑着,拿棋,落子,淡定而从容,前世的她除了喜爱流传下来的那些古书,就是研究棋艺了,名家记述的很多经典棋局她都曾反复琢磨,此刻用起来当然也是得心应手。
  虽然纪兰良是一代大儒,学识渊博,可是比起千年汇集起来的精华还是不够的,所以,从一开始下的轻松随意,到渐渐的面色凝重、聚精会神,连旁边漫不经心观战的九爷都难得正经了几分,盯着棋盘上越来越风起云涌的局,皱了皱眉,眸底有了一抹沉思,那模样穆青没有注意,看在远处守门的夜白眼里差点激动的热烈盈眶,九爷终于有用脑子的时候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越到后面,棋盘上越是步步惊心,纪兰良每落一字都要反复琢磨,反观穆青却是从容不迫的,到最后,黑子被白子层层围困,再无生还之机,对奕结束,纪兰良输了。
  众人都惊异不已,尤其是三爷和四爷,纪老夫子的棋艺他们是知道的,在天下棋逢对手的没有几个,他们盯着棋盘上布置精密巧妙的局,扪心自问,若是他们与她对奕,能否赢呢?答案不言而喻,不但输,或许输的还会更快一些。
  纪兰良愣神了片刻,便豁达的一笑,起身让开了位子,坐一边在脑子里不停的回想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被逼近死局的,也亏他睿智,记忆力很好,只是越想,便越是惊叹,那局竟是布置的如此巧妙,天衣无缝,再看穆青的眼神就更加欣喜,觉得自己简直是捡到一个宝。不过随即又有点小忧伤,唉……不会人家又是天赋异禀,聪明到不需要他教授的地步吧?
  第二局是纪清宜,本来苏子涵也很想凑热闹,不过想了想,又笑着坐在一边继续观战了。
  纪清宜的棋艺明显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了前面他老爹输的经验和心理准备,所以一开局,他就下的小心翼翼,每一步都是前思后想,反复琢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饶是如此,与穆青相比依然下的很是吃力,到了后面,额头上竟是有了一层薄汗。
  穆青比上一局也多用了几分心思,她这个师兄的棋艺还是很不错的,若是她不会那些经典传世的棋局,怕是也不是他的对手,一来一往,两人厮杀的很是热烈、异常精彩。
  边上观战的大多神色凝重肃穆,九爷也收敛起素常的傲骄,一脸的认真沉思,似乎在想着每一步棋的应对之策,越想便越是惊异,她布置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精妙的无懈可击,越想,身子就越是控制不住的往棋盘靠近,于是……直到忽然觉得离的人家太近才募然惊醒,然后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下棋对策都不翼而飞,只有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清淡悠远的眉眼,澄澈如湖水的盈盈眸光,挺翘的鼻子,一抹粉嫩的花瓣,然后他忽然口干舌燥,盯着那里的光芒灼热到心脏不受控制的激素跳动,甚至隐隐的痛着,他猛的捂着胸口,急切的撇开脸,狼狈的暗暗调整着乱了的呼吸。
  他被盅惑的越来越无可救药了么?刚刚那一瞬,他……他竟然……对她……有了那样羞人不堪的心思,她是个男子啊,难道老八曾经的戏言成真?他真的对男子……?
  ☆、第六章 难以言说的心思
  他真的对男子……?
  这个念头像是万里晴空忽然一道闪电劈下,再天赋异禀的九爷也懵了,然后便是魂不守舍,再然后望着某女的侧影开始心慌意乱,忍不住想看,又下意识的躲闪,情不自禁的靠近,又惊醒着退却,一惊一乍的,他觉得自己彻底中邪了!
  看的远处的夜白疯狂凌乱而纠结,九爷如今到底是要怎么个折腾的节奏?唉吆,脑细胞完全不够用,可怜八爷又被伤的被迫要消停修养,可真的是要好奇死他了。
  好在众人的心思都集中在越来越激烈的棋盘上,没有多加注意九爷百年难遇的行为失常,连纪兰良都忽略了,只是精光熠熠的盯着黑子白子,这又是和上一局完全不一样的布局,而且更精妙出奇,看来这个小子和自己下的时候顾及自己的脸面,还是藏拙了,看的他又是兴奋又是难耐,下一局再换他上阵厮杀。
  第二局,穆青还是毫无意外的赢了,纪清宜面色微微有些羞愧,又真心的心服口服,只觉得此生下棋就属这一次最为酣畅淋漓,还意犹未尽的想要再来一局,却架不住他老爹在一边催促,“到一边坐着去看着,为父再和青儿下一局。”
  于是,纪清宜不舍的起身,让出了座位,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机会多的是,便不再遗憾,沉思着去回味刚刚那一场步步惊心的激战了。
  战局再次拉开,穆青想着要不要输一局休战,她答应给师父画一幅画作为拜师礼,可是还腾出时间没动工呢。于是这般想着,手上便松懈了些。谁知……
  “青儿不许手下留情,全力以赴让师父看看,究竟能在你手里走几步。”
  话说到这份上,穆青没办法藏着掖着了,也想着速战速局,于是告了声罪,“如此,那学生便不客气了。”
  她这一不客气,手下的棋子如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凌厉如刀,锐不可挡,所落之处,断了所有生还之路,稳、准、狠、绝,出手必中,步步为营,让人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只是用了方才一半的时间,胜负已分。
  众人都再次惊异不已,望着她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样复杂的情绪,欣赏、赞叹、沉思,都化为情不自禁的掌声。
  她如此精妙绝伦的布局,堪称极品,放眼天下,也许都没有人可以破此死局。三局,局局严密无双,天衣无缝,若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想象会有人能够巧妙的布置出来,她的聪慧该是何等的惊人?
  纪兰良都有些汗颜了,不过到底是一代宗师,心胸气度非常人可及,只是略带调侃的一笑,“青儿如此才华,为师都要觉得羞愧了,不知道还可以教授青儿什么呀。”说着的时候,那眼神还有意无意的扫过九爷,连带着他一并戏谑着。
  九爷已经在那掌声中回过神,还把某女视为病毒一般的、自动自发的躲离了一些,强迫自己把心神集中在棋盘上,去对抗慌乱不堪、陌生又酸酸甜甜的怪异情绪,此刻听到纪兰良的话,鼻腔里轻轻的哼出一声,很不客气的呛了一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穆青可不乐意了,她赢可不是为了让师父难堪,只是想速战速绝而已。这只妖孽就是嘴巴毒,暗暗瞪了某人一眼,恭敬的说道:“师父莫要折煞学生了,学生只是曾经喜爱下棋,经常一人对弈,偶尔琢磨出这几局的精妙而已,若是师父再和学生下的话,学生怕就没有应对之策了。”
  “喔……原来如此。”纪兰良心思通透,知道这是她在给自己圆脸面,哪怕就是真的如她所说只是偶尔琢磨出这三局,那也是天下无敌了。
  其余几人也都心照不宣的猜到一二,这三局如此精妙复杂,哪里是偶尔琢磨就能随意琢磨出来的,胸中有沟壑,才能一步一步都计算的精彩绝伦。
  “青儿,这三局精妙无双,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有破发?”纪兰良通透豁达,不再在输赢上纠结,盯着棋盘上层层围困的死局,皱着眉沉思不已。他如今是一点破解之策都没有,可是越没有,便越是好奇。
  “有的,师父,能立就能破,任何再严密的布局只要是人所为,那么就会有漏洞。”穆青说的有点意味深长,不过心底却是欢喜的,眼前的老人越来越让她敬爱了,知识渊博、学富五车,品行高洁、两袖清风,最难得是有如此豁达通透的胸怀,像是可以包容万物的大海,令见者觉得天高云阔,畅然开怀。
  纪兰良点点头,皱着的眉头笑着松开,“青儿可是已经想出破解之法?不知为师能不能想出来啊?”
  穆青难的略带娇俏的一笑,澄澈的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当然能想出来,学生给师父设个彩头鼓励一下可好?”她想让他更轻松畅快一些,便发挥自己非常稀罕的那一点点撒娇、那一点点讨好。
  看的九爷心底那个酸、那个闷啊,什么时候她也这么来讨好他一点?也来为了哄他费点心思啊?
  纪兰良楞了一下,似乎是从未有人如此亲昵的对待他。讨好、甚至阿谀奉承他的人多了去了,只会让他厌烦,可是眼前的人却是让他感动的眼眶发热,“好、好、好,那么青儿想给师父一个什么彩头呢?”
  “师父不是酷爱下棋么,学生闲暇之余,曾经想出几种其他棋的种类,且可以双人对弈,也可多人一起对抗,而且形式多样,有的通俗简单,有的可以模拟两军对战喔,非常有意思,等到师父想出破解之法,学生就教师父玩那些没有见过的可好?”穆青想到前世形式多样的各种棋的下发,象棋、军棋、五子棋、跳棋,老少咸宜,既能益智,娱乐性还强,最重要的是适合普及推广。围棋好则好矣,可是过于风雅高大,贵族中流行,可是在民间几乎没有人下。
  闻言,纪兰良那双睿智的眸子精光闪闪,几乎要迫不及待了,“真的?如此甚好,哈哈哈……天齐国如今只有围棋一种,士族之家才会有那个机会学习,而民间百姓却少有人懂,若是如青儿所言,你想的那几种棋通俗简单,又有趣,那么便可广泛流传到民间,茶余饭后也可怡情娱乐,这也是功德无量啊!”
  穆青也笑得开怀,眼前这个睿智的老人心寄百姓,她可以放心的把前世那些文明都搬运过来了,也许真的可以造福人类,尤其是教育上的那些先进改革理念,想到能够改变更多人的命运,她的心底忽然有一丝热。她不想当上帝,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更不是圣母,她只是被眼前的人感染了,激发出曾经被磨灭的那一点责任和大义,她想如果可以,她愿意努力一试。
  “如此,那么师父就要努力了,学生静候师父的佳音!”
  有了这样诱惑力十足的彩头,纪兰良便无心再留几人,清空了院子,专心致志的去想那破解之法了,而其他观战的几人也都兴致勃勃,表示若自己运气好先想出来,是否也可以讨要那个彩头,穆青可有可无的答应了,这几人里大概也就纪清宜有那个可能,其他几人都心思深沉,哪里能安静的专心去研究这个。
  穆青小瞧了几人对此事的兴趣啊,当然下棋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似乎都较上一股劲,一股不清不楚的劲,就想第一个想出来,得到那个彩头,所以,为了那几局,几人可以说是全力以赴,接下来好多天都无心其他的事情,不管是崇文馆还是朝堂上据说消停了好几天,令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都暗暗不解,怎么不斗了呢?
  几人走时都一脸的沉思,颇有些走火入魔的节奏,当然九爷是例外的,那几局棋虽然精妙到看似天衣无缝,可是他所想的和她说的一样,能立就能破,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第一个先想出来得到那个彩头,若是被别人抢了先,天赋异禀的他还不得呕死了?
  他所纠结沉思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对某人那不能言说、羞于启齿的心思。不知所起,却是来势凶猛,各种的危险、怎样的艰难,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面对这个,他却束手无策了。
  所以九爷郁闷了、忧伤了,梳理着内心那不能言说的心事,百般纠结苦闷了,连傲娇范都暂时偃旗息鼓了。
  回青莲院时,一路沉默。作高深莫测状,唬的身后随行的夜白和双喜面面相觑、百思不解,九爷怎么忽然转性了?在静园里吃个饭、看个棋就被刺激成这样了?
  下意识的就去看某女,直觉告诉他们,九爷这样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这世上能让九爷情绪失常的人大概就她一个了!
  两人抵不过内心的好奇心,等到前面深沉的人走的远一些了,对着云淡风轻状的穆青悄声询问,“穆公子,你可知我们家九爷这是怎么了?”
  穆青认真的想了想,淡定道:“内分泌失调。”只有这一种病才能完美的诠释这只妖孽阴晴不定、时喜时怒、偶尔抽风、偶尔幼稚、偶尔又扮深沉、玩酷的极品个性,除此之外,她无力吐槽。
  明明在厨房、餐厅时都还正常、谁知下棋的时候就犯了毛病,活似鬼神附体,这会儿更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她很忙,才不会关注他又是要唱哪一出?总之都和她无关!
  内分泌失调?如此强大深刻的答案,俩人都听得似懂非懂,不过直觉得就是知道这铁定不是一个美好的词汇,而且他们立刻就后悔问了。
  走在前面的九爷忽然一个回头,没有往常的暴跳如雷或是暴风骤雨,面色平静,声音平静,却是威严尽显。只是奇怪的是不是针对不负责任的蒙古大夫穆青。“你俩很闲是不是?既然如此,夜白集合所有负责守护青莲院的护卫,到后山捉对厮杀训练,不剩下最后一个胜者不许停止。双喜把青莲院所有的房间彻底清扫一遍,一点灰尘都不许有,包括院子里的那一方池塘,爷不要看到任何一片叶子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呃?傻愣了半响,反应过来被打击报复的俩人无语凝噎了。啊啊啊……不就是稍微关心了一下吗,不用遭此残酷的报应吧?
  夜白还想垂死挣扎,“九爷,青龙卫都去训练了,谁来保护您的安全呢?”
  九爷面色沉静、不为所动,“布通天阵、万无一失。”
  夜白一脸死灰的走了,夜白哭丧着脸求饶,“九爷,奴才,奴才不会武功啊。”清扫房间他辛苦点也认了,可是那池塘里的莲叶,他哪里够的到,他又不会水上漂的轻功。
  九爷已经懒得理会他,转身就走。“爷恩赐你可以下水。”
  噗……双喜差点吐血,几乎可以想见他在满是白莲的池塘里,和一群鱼嬉戏的欢脱画面了。
  穆青抽了抽嘴角,够绝!这惩罚手段真是别开生面、太有特色了。望着离她十几米远的那个背影,退去了那欠抽的傲娇范,依然有着不容侵犯的尊贵风华,甚至更为清贵无双,芝兰玉树一般透着无人可及的卓然姿态,一步一步仿佛走在不可仰视的云端。
  这般惊艳的风采是陌生的,从她认识他,两人之间就似乎一直是在剑拔弩张、或者冷眼相向,他就像是个随时会被点燃的火药筒子,让你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就会被引爆。就是难得两人不针锋相对,这妖孽也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俯瞰万物的欠抽表情,可此刻,冷静的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她心底生出一丝怪异来,莫名的有些排斥这般陌生的气息,因为那让她惊醒警惕、让她不得不防备起浑身的刺,意识到他是天齐国最受宠的九皇子,留着皇室根深蒂固的傲慢尊贵、冷漠无情、尔虞我诈、生死相争,与她所追求崇尚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九爷再高深莫测,身后之人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呼吸清浅还是急促,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对她太在意,只是因为他武功高绝,各种感觉都比常人敏锐强大而已。
  皱了皱眉,语气有几分不耐,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他就是无法保持刚刚在那俩人面前的那种冷淡平静。“还不快走,等着本殿下下去牵你上来?”
  说完,九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楞了一下,那话放在以前那就是最多会解读为冷嘲热讽,或者再进一步有些发酸发闷,可现在……因为对人家有了不一样的异样情感和羞人心思,某爷心虚啊,一心虚就天马行空的胡乱想象,一乱想象就想出自己去真的牵着人家小手的画面,一想到牵小手,就又发散的回想起俩人初次见面的震撼,震撼到此刻,他那曾经被抓住的那里开始不受控制的……诉说着他羞于启齿的心事,然后……满面通红、心跳加速、呼吸粗重、羞恼成怒的九爷狼狈不堪的逃跑了!
  什么傲骄、尊贵,什么芝兰玉树,什么仿若云端,种种高大上的美好都瞬间毁灭,穆青惊呆的看着他慌不择路的一路狂奔而上,好像受了惊吓、急着逃命的兔子,她凌乱了,谁能告诉她看见的这一幕到底是不是幻觉?
  被九爷的神经质刺激的有些毛骨悚然的穆青也加快了步子,回了青莲院,不是说布置了通天阵么,有木有辟邪的功能?还是说她自费帮他请个道士来施法驱鬼?
  青莲院里很安静,夜白带着一群如丧考妣的人去后山拉练了,而双喜不知道苦逼的躲在哪个角落里打扫灰尘,先她一步回来的妖孽也不知道隐身在哪儿练功吃药自我治疗,似乎一个大院子就剩下她一个人。
  忽然冷情的有几分寂寞,以往从来没有过的寂寞,穆青自嘲的一笑,不过是与人家合住了一天,怎么就会生出这般没出息的情绪?这会儿竟是分外的想念那个小东西,从早上见它一脸无语的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前她一直过的充实到惊心动魄,倒是没有留意它,现在隐隐有些奇怪了,这是去哪儿玩了?危险她倒是不担心,这世间能抓住它的大概就只有光速,没有危险,那就是玩的乐不思蜀了?
  她倒是有些好奇,在崇文馆里,还能有什么地方让这个傲骄的小家伙这么感兴趣的?
  ☆、第七章 闹别扭还是冷战
  还能去哪儿?
  当然是崇文馆里最华丽、艳丽、美丽以至于令见者神魂颠倒,乐不思蜀,永生难忘的百花园。
  咳咳,以上纯属八爷自己虚构妄言,众人对那里只有两个字,俗艳。
  百花园顾名思义,几乎搜集了这世间所有的花花草草,满满的一整个院子里都是,连角落里也不放过,走路的小道只能容纳一人而行,穿梭在其中,只觉得满目的五颜六色,姹紫嫣红,视力不够好,心理不够强大的往往会眼花缭乱到眩晕,更别提各种的花香味混杂在一起,那种不能用词语形容的味道,寻常物种一般都是一闻便掩鼻,然后夺门而出,再没有勇气踏进来。
  八爷美其名曰百花园就是个百花阵,集美观,陶冶,修身,防护与一体,实在是个多功能的、不可多得的神器。
  其实那园里随意拿出几种花,单独看都美不胜收,可是,太过拥挤的混在一起,反而就失去了每一种独特的味道,那画面就十分……不忍直视,变得相当考验人的承受能力。
  八爷是奇葩,所以乐在其中,对着那些不能靠近只能远观的俗人哀叹,英雄自古多寂寞啊!
  这一天,他终于不寂寞了,因为某只看不了那些失调的人类,无语离开的小宛熊误打误撞的竟然闯了进去,面对着寻常人受不了的五颜六色的视觉荼毒和复杂香气的迫害,它却无动于衷,相反在花丛中吃的不亦乐乎。
  它有个特殊的嗜好啦!曾被凤凰山上其他的动物嘲弄,又不是蜜蜂,怎么喜欢吃花粉呢?而且,吃了也不能酿蜜,岂不是浪费?
  它很悲愤,吃个花粉就要被鄙视么?它是不会酿蜜,可是他分泌出来的东西比蜂蜜更好,更有用好不好?
  小宛熊尽情的美美的吃了一顿花粉大餐,然后便心满意足的睡着了,然后被再次扭到腰的八爷发现了,开始还以为在花丛上那黄灿灿的一团是蜜蜂,还惊叹怎么如此巨大难道是峰王驾临?再后来待到看清那可爱的模样,顿时好奇心大盛,谁知,小宛熊警惕性很高,猛的睁开夸张的大眼,被八爷打扰睡觉很不爽,于是,对这只笑的天花乱坠,一看就不怀好意的开屏孔雀,给了个好大的白眼,各种不屑鄙视的情绪尽情释放完毕,然后闪成一道光亮瞎了八爷的眼。
  八爷那个郁闷啊!他如此光辉形象,又笑的如此善良无辜,怎么还被这般践踏呢!
  但是眼底却是狐狸般的精光,因为某兽那非常牛掰的速度,激发出了八爷想要抓住征服的兴奋。
  无痕等到他在心底亢奋半响,周密计划半响,各种计谋思虑半响,以及等等抓住后的幻想半响后,才凉凉的告知,他看上的那个小东西是穆青的宠物。
  于是,一连被打击的八爷从幻想的云端跌落,觉得那腰更疼了。
  小宛熊回到青莲院时,穆青正在书房里作画,笔墨纸砚都是万金难求的精品,她象征性的对着里面的寝室征求了一下意见,里面没有半点动静,她自动解读为是默许,从来就没想里面也许是没有人呢!
  穆青画的是一副八骏图,临摹前世大家最著名的那一副,把水墨写意和兼工带写巧妙的融为一体,一匹匹骏马形态各异,倜傥洒脱,自由奔放,欢快振奋,观止令人惊心动魄,她画的心无旁骛,纷乱的情绪慢慢的沉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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