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号密卷_分卷阅读_216

  我们途中除了停车加过几次油次油,中午去休息区吃了一点东西之外,车子就一直都没有停过,一直疾驰在告诉公路上。而且风干鸡也丝毫没有要停车住宿的意思,就像我们很赶时间一样,如果不是我们要求去洗手间,风干鸡一般连休息区都不会去,看来我们这一路都要在车上了。
  一直是风干鸡在开车,只是到了旁晚的时候,夏夏才要求替风干鸡,毕竟风干鸡已经开了一天,如果晚上再连夜开车,恐怕身体有些吃不消,风干鸡也没有推辞,直接就把驾驶座让给了夏夏。他来到车的后排座上,并没有跟我们说话,直径走到了最后一排,倒头就睡了。
  一天坐在车上,连动都不动,所以到了晚上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也许是因为有了身孕,夕羽惠倒是困意很浓,晚上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她就趴在座椅上睡了。夏夏则带着耳机一直在听歌,很专注的看着车。大凯和我精神头一样足,但是看到风干鸡和夕羽惠都在休息,我们也不好意思的说话聊天,于是我和大凯就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戴上耳机,两个人玩2k14玩到差不多凌晨三点多,渐渐有了睡意,才各自躺在座椅上睡着了。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阳光斑驳地从车窗照射进来。大凯还在我旁边的座椅上打着呼噜睡着。开车的人已经换成了风干鸡,夏夏半躺在后排的座椅上,微微闭着眼睛休息。
  夕羽惠递给我一个面包和一瓶红茶,并告诉我,我们马上就要到白山市了。我看到夕羽惠手中,一直拿着一副路线图,旁边的座椅上,还摊放了一张长白山的地图,她手中的路线图,就是前几天胡娘给我们,从《叁号密卷》之中,破解出来如何找到龙腾山的路线图,而另外那张长白山地图,应该是风干鸡给她的。
  我注意到,不论是夕羽惠手中有关龙腾山的路线图,还是摊放在座椅上的那张长白山路线图,两张图的上面,均被夕羽惠用铅笔做了很多的标记。
  于是我先拧开红茶喝了一口,并指着夕羽惠手中的路线图,问夕羽惠有没有从这两张图之中发现什么?
  夕羽惠的表情变的认真了起来,她摇了摇头,对我说:“那张长白山地图,是一副普通的长白山旅行地图,上面大多就是标注了一些旅行的地点,和名胜古迹之类的东西,显然和我们要去的地方,没有太多的联系。还是找到当地,找一副完整的长白山地图,起码是白山市这里的长白山地图,才能对比着,大约找到龙腾山的位置。”说到这里,夕羽惠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随后继续对我解释说,像那句老话说的一样,“纸上得来终觉浅”,就算是从图中大致找到龙腾山的位置,我们还要实地去多次踩点儿才可以。在夕羽惠看来,我们这一趟可能不会非常顺利,因为长白山之中,大小山峰无数,要在这些茫茫群山之中,找到龙腾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还有一点是夕羽惠十分担心的事情。那就是这里陡峭的山脉太多,暂且不说我们在山中可能遇到的危险情况。单是这里的自然条件,就已经十分棘手了。夕羽惠觉得,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是我们能够从群山之中,找到龙腾山,那么能不能到达龙腾山,也是一个未知数。
  第一百零一章 恶劣的自然条件
  夕羽惠的担心不无道理。像羌尧这种神秘诡异的部族,一定是隐藏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龙腾山肯定不会在一处显眼且容易找到的地方,必定是在长白山的深山之中,不然羌尧早就被别人找到了。再加上这里自然环境极为恶劣,所形成的天然崇山峻岭的格局,山脉危岩陡峭,山与山之间沟壑林立,这让我们登山变的更加的困难。
  看来开始的时候,我是对这一趟远行盲目乐观了,抛开其他的事情不说,就是登山这件事儿,就够危险的了,何况是攀登现在被白雪覆盖的大山。
  以前不论是去什么人迹罕至的诡异之地,起码脚下的路还算是好走,不需要担心路途的问题,哪怕是我们前一阵去过的仙山,起码还有“路”,而且爷爷和风干鸡对仙山还算了解,在他们俩的带领下,我们前进的路程,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可是马上要攀登的山脉,可能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窗外的风景骤然一变,一座座高耸的大山映入了我的眼帘,而且我看到在这些山,山腰往上的位置,都覆盖着一层层白雪。行驶的路也不再是柏油马路,而是变成了那种坑洼不平的乡间路。看来我们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车子大约又驶了半个小时左右,路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四周渐渐稀疏的多了一些破旧的平房,偶尔还能看到几家小饭店。夕羽惠看了看窗外,便告诉我们,现在已经到了白山市抚松县的姚王村了。当年满清在长白山附近,大大小小设了好多零星的村落,这些村落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守山,使得长白山这座仙山,免遭外界骚扰。所以这些村落又被称之为“忠义村”。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好些村落都已经荒废了,现在这个姚王村,是为数不多仍旧有人居住的村落。如果是要旅游的话,直接可以去抚松县,从那里直接上山。加上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周围这些村落,平时基本就没有什么外来人。
  夕羽惠一边和我说着,一边向外看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便问她,她以前就来过这里吗?夕羽惠不经意地回答说,以前她倒是没有来过,不过常常听说,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算得上是东北有名的瞟儿贼聚集地了。很多顶凖均是在这里被“易物”……
  夕羽惠和我说的话还没说完,就忙又对风干鸡说道,“应该就是前面左侧的商铺,把车靠边一停,我们下去看看。”
  风干鸡按照夕羽惠所说,把车靠在了路边,夕羽惠马上就拉开了车门,准备从车上下来。可是一阵凛冽的寒风“呼”的一下吹了进来,夕羽惠连忙关上车门,她从随行的背包里,又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羽绒服套在了身上,这才下了车。可能是在车上吹暖风时间比较久,刚刚吹进来的寒风,使得我们几个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靠在门旁边的大凯,直接就被冻了起来,打着喷嚏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而在最后排的夏夏,更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骂骂咧咧地小声嘀咕着什么。我也从背包里又拿出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并告诉大凯和夏夏,多穿点再下车,不然刚睡醒很容易感冒。
  下车之后,我先向四周看了看,丝毫看不出来这里是什么瞟儿贼的聚集地,因为外面的人太少了,只能看到零星的几个老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在外面走动。而且这里的建筑物也非常少,虽然比起我们前一阵去的新疆塔兹城,这里已经“好”了不止一点了,但是也仅仅是限于和塔兹那座近似废城的地方比较了,姚王村这里布局与建筑的风格,更像是上世纪早期的那种没什么人居住的村落。
  如此门庭冷落的场景,很难让人想象,这里会是什么瞟儿贼的聚集地。两边的路上除了年过六旬的老头、老太太之外,根本看不到什么年轻人。我心里不禁暗笑,难不成这些个零星的老头老太太,还是瞟儿贼?
  刚刚听到夕羽惠说瞟儿贼,我马上反应到了胡娘。毕竟胡娘在离开潍坊的时候,反复跟我们说过,如果我们前往羌尧,她一定会鼎力相助。本来我还以为,这次我们的落脚地,是爷爷所在的地方,怎么也没有想到,车子会直接来到胡娘这里。而且车子大多数时候,都是风干鸡在开车,他对这里的路线倒是驾轻就熟,也没听到夕羽惠指挥风干鸡怎么走,风干鸡就能找到地方了。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这里的风又大又冷,风声一直在耳边呼啸,天色也是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雪,就连路旁边都是厚厚的积雪。
  我看到夕羽惠站在前面,探着脑袋向四周看了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随后才直径走向了对面的这间“商铺”,风干鸡就跟着夕羽惠身后走了进去。虽说是“商铺”,但是连一个招牌都没有,只能看到门口外面零零落落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一些桌椅一类的东西,因为表面全部都被积雪覆盖了,所以也看不出来摆在外面的是什么。
  很快夏夏和大凯也都从车上下来了。大凯下车之后第一句话就是,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他他他娘的……怎怎怎么这这这么冷啊!”
  也许是之前听到了,夕羽惠在车上跟我讲述村子的事情。夏夏下车之后,就来回四处看了看,打量了一番周围。她便走到我身边,问我夕羽惠和风干鸡去了什么地方?
  我冻得连手都不想从衣兜里伸出来,直接扭头看了看面前那间房子,示意夏夏他们在那间屋子里面。
  “别别别别……他娘的说话了,赶赶赶紧先进去再说。要不咱们就先回车里,这个破地方怎么这么冷啊!”大凯说完便朝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上车。
  此时夏夏的表情变的十分严肃,她向大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大凯现在不要说话。随后夏夏皱了皱眉头,盯着我们面前的屋子看了看。
  这间房子和周围的房子相比,确实看起来有些不同。房子前面有一个门口,门口的两侧有两棵落满雪的枯树,就在两棵枯树的中间,还横插着一块木板子,这块木板上面隐约看起来好像有字迹,但是因为表情大部分被雪覆盖了,所以也看不清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门口再往里,就是一间外部构造看起来极为简单的平房,四面的窗户都是那种木质开关窗户,窗户都破破烂烂的,好像风再大一点,就能把窗户吹掉一样,有两扇窗户的玻璃甚至都破了,从里面用黑色的麻布堵住了。而房子的门,就那么半开虚掩着,随着大风,门被刮来刮去的摇晃,发出那种吱悠吱悠的奇怪声响,让人听起来就觉得不舒服。
  夏夏向门那个地方走了过去,并示意我和大凯跟上她。大凯在我身边小声地对我说道,“这地儿看着阴森森的,咱要不从车上拿点家伙下来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凯话还没说完,我就回头冲他说道,“立马闭上你的乌鸦嘴。拿什么家伙?人家夏夏都不怕,你怕个屁啊。”
  “我操!”大凯突然蹦出这么两字,眼神惊恐地看着前面,我马上向前看去,只见夏夏从枯树身上折下了一根树杈,然后用树杈将两树之间板子上面的雪清理扫了下来,只见板子三面赫然刻了三个字——棺材铺!!!
  第一百零二章 棺材铺
  看到“棺材铺”三个字,我身体不自觉的就是一哆嗦。本来这里天气就够冷了,乍一看到这三个字,一股阴冷之气,就往身体里面钻。两颗枯树中间木板上面“棺材铺”三字,刻的非常的潦草,笔画都没有一笔规范,歪歪扭扭的横在上面,应该均是用利器刻在上面的。
  就在我和大凯盯着木板子上面的字发呆的时候,那边的夏夏,拿着折下的那根树杈,走到在我们身前,横七竖八摆放的那些长条桌子,用树杈扫落接连扫落了两张桌子上面的积雪,我这才惊讶的发现,这里杂乱摆放的哪是什么长条桌子,明明就是一口口棺材!刚刚因为有积雪的覆盖,所以也看不出来这些东西是什么,根本想不到,居然这些东西会是棺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大过年的,还没到长白山脚下,先遇到了棺材铺,真是太不吉利了。这里该不会就是胡娘的堂口吧?
  想到这里我招呼了一声大凯,两人迅速地跟上了夏夏。夏夏走在最前面,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伴随着吱悠吱悠的声响,夏夏将那扇门拉开,我们刷那个鱼贯而入。
  进入的这间屋子,是一间非常大的“储藏室”,屋子四周整齐的摆着各种棺材,这些棺材有大有小,形状和样式甚至都不甚相同。棺材差不多就要占据屋子三分之二的空间,只有屋子正中间,还留有一些空余的位置。夕羽惠和风干鸡就站在那片空余的位置,而站在他们对面的正是胡娘。胡娘正在跟他们俩说着什么,因为胡娘本身声音就不大,加上这里呼呼的风声,所以我也听不清楚,胡娘到底在和他们俩说什么。只能看到夕羽惠时不时点头示意,而风干鸡就默默地站在一旁,脸上面无表情。
  看来这里确实就是胡娘的堂口了,这座堂口可真是“别出心裁”,棺材铺子居然是一个堂口。不过仔细想想,胡娘设置的这个堂口很是有新意,毕竟瞟儿贼平时接触棺材就比较多,而且这里大大小小摆放了各种各样的棺材,说不定这些棺材里面就存放有顶凖。
  今天的胡娘穿了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大衣从上至下直接将胡娘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胡娘的头发盘起,脸上还有淡淡的妆容,看上去神采奕奕。见到我们三人进来之后,胡娘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就继续在和夕羽惠交代着什么。
  待我们三个人走到夕羽惠旁边的时候,听到胡娘正在跟夕羽惠交代现在长白山的情况。虽然他们前面的谈话内容我没有听到,不过听胡娘现在的话来看,我们这趟羌尧之行,确实是困难重重,现在这个季节,因为天气太过恶劣,所以长白山已经封山了,连旅游的观众都不允许入内了。而且旅游景点的路线,算得上是比较好走的路线了,如果连那里的路线都被封了,其他的天然路线,恐怕会更加的难走。
  胡娘觉得我们来的不太巧,如果再早几天,还没有下这场雪之前,在熟悉山路人的带领下,我们进山还容易一点,可是现在大雪一下,山路都被雪盖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通常这种条件下,哪怕是再精通山路的人,都不会选择进山。所以我们现在涉险进山太危险了。根本无法保证我们的安全。
  听到这里,夕羽惠不禁皱了皱眉头。我也明白夕羽惠在苦恼什么,毕竟现在大雪还没停,而且就算雪停了之后,也要等雪稍微融化一些,再进山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期间必定要经历不短的时间,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可以耽误吗?
  “没关系,我们暂且先等几天,过几天再进山。”这时许久不说话的风干鸡,突然开口对胡娘说道。
  风干鸡这句话说完,胡娘便马上加了一句,对风干鸡说,“既然你们能等,那么这样最好。可是我要提醒你们,这里的雪不像山东,下不了几天说停就停,长白山的雪,不一定什么时候停,有时甚至可以下半个月,你们有多少时间可以等雪停?”
  夏夏此时接话回答胡娘,既然她刚刚也说了,现在的天气不适合进山,就算我们现在进山,没有愿意送死的当地向导,我们也不可能按照路线图找到羌尧。那么我们就只能等到雪停了再考虑进山的事宜……
  夏夏的话还没说完,风干鸡打断她的话,淡淡地对胡娘说道,“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就算现在不下雪,我们也不会马上进山。”话罢之后,风干鸡就直径走向了大门,并示意我和大凯跟着他,一并把车上的行李给取下来。
  我很不明白风干鸡刚刚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为什么就算是不下雪,我们现在也不会进山呢?这不是和胡娘所说的话前后矛盾了。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不下雪,我们应该趁早进山才是。
  我和大凯跟上风干鸡,我连忙问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风干鸡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加快了步伐,率先进到了车里。大凯在一旁对我说,“小爷啊,你就别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哥什么脾气,他回答问题完全就是看他的心情。我现在能不问他事儿,就尽量不问他,免得他万一不回答我,还板着一张臭脸,整的我心里不舒服。要我说,你就看开一点,也别管什么下雪不下雪的事儿了,咱跟着小哥保证没错,他让咱们什么时候走,咱就啥时候走就行了。”
  我们俩快步走到车的附近,这个时候风干鸡正背着自己的背包,两只手分别提着我们所带来的几个包,就从车上下来了。我和大凯连忙伸手接住风干鸡手中的包,帮他减减负,他也没有客气,直接就把两只手里的包,全部分给了我和大凯。
  风干鸡还是走在最前面,当他经过那两颗枯树的时候,风干鸡脚步忽然之间放慢了,他扭头看了一眼那棵枯树,然后又看了看左侧身前,那片被横七竖八杂乱放置的棺材,眼神之中稍有一丝异样的眼光闪过,不过很快又变成了平常的样子。
  我担心等一下有胡娘在身边,风干鸡更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于是我提着包快走几步,追到了风干鸡的身边,问道风干鸡,“小哥,别的事儿你可以不回答。我就问你一件事儿,我爷爷现在在哪?快过年的时候,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电话的归属地就是吉林白山。为什么我们到了白山之后,没有直接去找爷爷,反而是来到了胡娘这里?”
  “或许在他联系你的时候,的确是在白山,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你也应该能想到,他人现在肯定不在白山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落脚。”风干鸡答道。
  “那他人现在到底在哪?难道是提前进山了?”我追问着。
  风干鸡少有地长出一口气,冷冷地回答说,“在云南,准确的说,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你也曾经去过。他就在——虵国!”
  第一百零三章 爷爷的下落
  “什么?!”我和身边的大凯异口同声的问道。
  大凯嘴巴比较快,索性便对风干鸡说,“小哥,是我们听错了,还是你刚刚说错了?你说李老爷子现在在云南,在虵国?!开什么玩笑呢!他跑虵国去干嘛啊?再说了,咱们几个人当年都是去过虵国,里面什么情况,咱们最了解了,他直接问问你不久完事儿,干嘛还非要从大北边,往大南边跑啊?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啊。”
  大凯虽然话说的不太中听,但是还算问到了要点。爷爷去虵国干嘛呢?我们几个人都去过虵国,对立面大体的情况也都了解,风干鸡更是我们之中,对虵国了解最多的一个人,爷爷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完全可以直接问风干鸡。何况通过之前风干鸡给我看的那十张照片,爷爷以前也去过虵国,那十张照片之中,就有一张照片,拍摄的内容,是他们一行人在水凌门附近。而且根据他之前给我打电话来看,他先前是在吉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马上就南下去云南?好像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能说得通这些问题。
  风干鸡如同往常一样,根本不想回答大凯的问题,脸上一副充耳不闻的表情。
  大凯无奈地朝我耸了耸肩,并示意我也不要问了,因为我们俩心里都清楚,风干鸡要是想回答,那么他就会回答大凯的问题,此时就算是我再问一遍,得到的答案,还是风干鸡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当我们提着行李再次进入屋子的时候,胡娘遂向我们三人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跟上她们。这栋房屋,看起来就是只有这一间,房间为矩形构造,四周都排满了一层层的棺材。棺材放置的非常整齐,而且层次排列都有一定的规律,均是先为横放的一排,然后紧接着是竖放的一排,就这样一层层的排列到墙根。
  胡娘领着我们走进了第一层放置的棺材,前后两层横竖放置棺材的间隔,也就是容得下一人通过。并且每一层棺材并不是“围死”,而是一环套着一环,每一环之中,都有好几处通往下一环的“入口”,所以从前一环可以进入到下一环,一环环的棺材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个迷宫一样。我们就在胡娘的带领下,便从第一层又绕到了第二层,然后就这样一直绕了九环,也就是说棺材围城的环状,一共就有九环。当我们来到了最后一环时。前面五米左右就是尽头了。只见胡娘这个时候,身子向左侧一转,她的面前恰好是一口竖立靠墙的棺材。胡娘伸手轻轻敲了一下棺材盖儿,只听到一声开锁的声音,这口棺材居然就开了!
  我这才明白这口棺材,应该就是一扇门。果然在棺材盖儿被胡娘完全拉开之后,我就发现这棺材下面,实则是一条密道。密道之中有白色的光晕反射出来,看起来下面是有光亮的。
  胡娘让我们几个人先进去,她最后一个进,方便把棺材再“盖上”。这条所谓的密道,是一条蜿蜒向下的楼梯,头顶上的墙面不仅装着一排节能灯,而且还绘有一些龙的图案,绘制的颜色为黑笔白底,所以画面非常的抢眼。楼梯都是水泥制的,楼梯扶手都是一尘不染,而且楼梯坡度非常的缓,就算是闭着眼,也不难从楼梯下去。同样都是堂口,胡娘这个堂口,可比我们去过李星龙家里的两个堂口强了太多。
  下到楼梯底端之后,便是一扇间隔独立的金色大门,这扇门非常奇怪,就是一扇独立的门,根本没有镶入墙里,而就是横在了路的中间。门后就是敞亮的客厅,能看到一排红木家具。
  在我们身后的胡娘,不忘提醒我们,让我们从那扇“门”之中进入,而不是绕过那扇门走。我起初是觉得,这扇门是一个机关,只有从门才能穿过,走别的地方就会触动机关。可是一问夕羽惠,这才知道,这个门就是一个摆设,可是不要小看这个摆设,在风水上面,这扇门确实重中之重。夕羽惠解释说,这里的楼梯,不是直楼梯,而是有意做成这种蜿蜒的楼梯,就是顺接地气,楼梯上方画有龙像,风水中为“引龙”,因为长白山本来就是一条龙脉,所以这里龙气着盛,用这样的方式,可以将龙气,从外引入内,这扇门就是“断龙门”,龙气再进入这里之后,用这扇断龙门,把龙气锁在这里。不仅仅是这里面的构造,就连我们刚刚走进来,经过的那一层层棺材,都是根据风水的“顺势”所排列,并不是随意排列。
  这个时候胡娘接话说,外面的那些棺材,实则为“鸿阵”,虽然每一环均有进入下一环的“入口”,但是一旦走错了其中一个入口,就会一直这样一错再错下去,以至于到最后,就会被困在这里。
  既然夕羽惠刚刚说到了长白山的龙脉风水,这里胡娘也对我们简单的说了说有关长白山的龙脉。因为气随山行。所以中国的干龙龙脉,从西向东相生出万千山脉中,大干生出小干,小干生出支干;支干生出大支,大支生出中支和小支,支又生支,每一处都有龙的支脉存在。
  但所有的龙脉都与水相随,有山就有水。这是因为“水随山而行,山界水而止。水无山则气散而不附。山无水则气塞而不理。”
  气来有水导行,气止由水界定。气为水之母,有气才有水。因此,中国的山川龙脉是以长江、黄河两大水系为界的。自昆仑山始发气脉后,泰山、华山、衡山、恒山和嵩山这五岳以及长江、黄河、淮河、济水四渎,便被看作是用来节制和疏导天地之气的。山水汇合便形成大聚、中聚和小聚。聚处建都郡、设村镇、追阳宅、择阴穴,成为自古以来地理上寻龙的真正法则。
  而长白山最为东龙脉的主脉,是一个大聚之地,这种地方龙气大盛,水沿气行,气水合山,是不可多得的风水之地。所以胡娘才“引龙”至此地,借助龙气而旺人气。
  而在此地放置一扇独立的门,并非是像夕羽惠说的那样,是将龙气断在其中,因为此地龙气太盛,如果将龙气断在这里,恐怕人气旺是归旺,但是在这里的人,很有可能盛极而衰,会多遇横祸,所以只用一扇独立的门,是为了只截断保留一小部分的龙气,这样才能达到二者的一个平衡。让我们从那扇门走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让我们沾有龙气。
  想不到胡娘这个人如此的讲究风水,连堂口都严格按照风水的要求修建。
  我们来到这间宽敞的大厅,这里装饰的相当富丽堂皇。墙壁都是镶着白玉,就连头顶上面的灯罩,同样是薄玉,灯光从薄玉中洒出,显得格外的晶莹。大厅的正北面,放着一个差不多有两米来高的玉龙像,龙像的身子像蛇一样,盘着,巨大的龙头露在外面,看起来气势非凡。
  大凯甚至在我旁边小声地嘀咕说,“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土豪啊,这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带玉的,看着就不是便宜货。”
  胡娘找来两个伙计,让这两个伙计分别带我们去房间,把行李一类的东西放下,一路颠簸劳累,让我们先休息休息,既然不赶时间,那么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
  我们几个已经要跟着这两个伙计走了,可是风干鸡还是站在客厅的中心位置,正对着那个巨大的玉龙像看着。于是大凯叫了一声风干鸡,让他快点跟上我们。
  但是风干鸡却冲我们摆了摆手,冷冷地对我们说道,“你们先走,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需要做。”
  第一百零四章 玉龙像
  风干鸡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有向我们这里看。而是一直盯着那个玉龙像看着。这玉龙像虽然看上去很引人注目,但是风干鸡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我们在那种诡异的地方,遇到的稀世珍宝,可比这玉龙像罕见的多,就拿我们当时看到真正密卷时候的场景,那个时候除了风干鸡之外,大家都是一副极为吃惊的表情,可是当时的风干鸡脸上并没有特殊的表情变化,密卷算得上是神器了。连密卷都没有多看一眼的人,怎么现在对着玉龙像会全神贯注地看呢?我总觉得他看玉龙像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具体什么地方奇怪,我也说不出来。而风干鸡所说的“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做”,会是什么事儿呢?
  夕羽惠这时也招呼了我们一声,并小声地对我们说道,“别管小哥要去做什么了。咱们也都了解他的性格,就算我们问了,他可能也不会回答。反正在这里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就任他去吧。阿姨刚刚说的不错,一路赶路路途颠簸,趁着这几天还不出发,各自先把状态调整一下。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山脚看看情况。”
  大家也都没有异议,我们就把风干鸡自己“留”在了大厅,跟着两个伙计往后面的房间走去。
  给我们领路的是两个彪形大汉,目测这两个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体重可能和身高成正比,长得那叫一个膀大腰圆。走在最前面的这个人,也就二十来岁,留了一个毛寸头,脖子上面还有一处延伸到背后的纹身,他表情一直很严肃并不和我们说话。而另外一个走在夕羽惠旁边人,年纪要比走在最前面的这个人大不少,穿了一件看起来不厚的大棉服,两只手插在袖子里,他的头发中还有几缕银发。这个人看起来和夕羽惠还挺熟,自从胡娘把他叫来给我们领路,待胡娘离开以后,他就跟夕羽惠打招呼,一边走一边问东问西的聊了几句,聊得基本上都是夕羽惠小时候的事儿。而且这个人完全不理会我们其他人。
  后来聊到夕羽惠结婚的事儿,在得知我就是夕羽惠的对象之后,这个人赶紧伸手握住我的手,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话,对我说道,“唉呀妈呀,这是姑爷啊!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你是不知道儿啊,当家的打山东回来之后,整天给我念叨你啊,说你咋好咋好啊。说是俺家小惠找了个好婆家啊……”
  除了我有一个干传销的同学,我很少见到这么热情的人,这人就像是和我很熟一样,握着我的手就一直说个不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一直面带微笑地朝他笑着。也许是看这个中年人和我聊得火热,前面带路的小伙,也有意放慢了脚步。
  “这是东哥,小时候看着我长大的。”夕羽惠微笑着对我说道。
  我点头应了一声,叫了一声,“东哥”。
  我嘴里这个“哥”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东哥就一把手捂住我的嘴,咧着嘴笑着说,“叫啥东哥啊,都自个人,叫我东子就成了。不行就直接喊我名字,胡东儿。你呼哧给我加个‘哥’字,直接把我整哥伦比亚去了。”
  东哥这句话把我们都逗乐了,东哥更是爽朗的笑着,笑声的辨识度极高。随后东哥继续和我扯着各种话题,我只有听着的份儿,因为他说话太快了,而且太能说了,几乎就是不停地在说。我根本插不上嘴,就值得在一边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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