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神话:道士传奇_分卷阅读_133

  酥肉一听,有些愣愣地说道:“妈的,天才啊,这也行!这么一闹,不由得那些老板不信啊。”
  我说:“是啊,每个厂区都去放一下,就可以闹得人心惶惶了,再让有心人来宣传一下说影响生意,那些老板还得保密,这样把范围控制住了,还不怕来查。”
  “真他妈的好手段。”酥肉惊叹到。
  就这样,酥肉和我一唱一和的,那保安哥就听我们扯淡了,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问道:“你们是啥子人哦?你们咋晓得这些?”
  额,忘了这一出了!刚才酥肉让保安带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忽悠那两个保安厂区里的女鬼和我们有渊源,说不定能解,这一闹,是假的,还真得给别人一个说法。
  酥肉正在想主意,我却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于是我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重的对那保安说道:“大哥,给你说实话吧,我的身份只是一个可怜人。一个被那些假道士几乎骗到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这说法好,酥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而我则一把逮住那大哥的手,说道:“知道吗?我家被这些假道士骗了三万块钱,真的是要家破人亡了!我这辈子没别的追求了,我就想让这些人被绳之以法。”
  保安哥显然被我感动了,也快相信了我的说法,可是他盯着酥肉看了一阵儿,忽然说道:“我看这娃儿有些眼熟喃?前段时间不是常往我们这儿跑?好像是要弄啥商标。”
  我非常‘怨恨’的看了酥肉一眼,这个死胖子,一生肥肉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酥肉这时却非常严肃地说道:“我其实也是打假小队的一员,我听说了那些假道士下个目标是你们的老板。所以,我早在一年前就提前在这里了,为的就是熟悉环境。”
  我日!酥肉真能演,看那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活生生的把自己从一个死胖子说成了一个地下工作者。
  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保安哥相信了我们7,8分,只是还有些犹豫地说道:“这哭声的是假的,可是老孙是亲眼看见骷髅走路,还有老刘那天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敲窗子的声音弄醒了,就看见一个骷髅脸贴窗户上,又是咋回事儿啊?”
  这个我一时也回答不出来,只能对那保安哥说道:“这个骗子集团吧,手段众多。你今晚也看见证据了,那骷髅肯定也是骗局,你等我琢磨琢磨再来告诉你。或者吧,我再来守几天,把那骷髅活捉了给你们看。”
  我之所以那么耐心的对保安哥解释那么多,是因为他是我重要的证人!我不是多管闲事儿,当然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从小在师父的耳濡目染之下,骨子就对这些败坏道家名声的狗东西痛恨到了极点。
  在那个时候,我以为是江相派出手,他们一直都存在!到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小儿科的骗局不是江相派干的,而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就是把我和酥肉坑到苗疆的最主要原因。人生啊……在我的解释之下,保安哥确定无疑的相信了我,我让他把录音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先别动声色,不然那骷髅也就不上钩了。
  就算骷髅上钩了,我也觉得要按兵不动,因为对这些‘狗贼’的愤怒,让我发誓要当着他们的面儿,狠狠的打他们的脸!只是这样揭穿,显然不够让哥哥爽!得狠狠的踩他们一次。于是,在我的授意下,保安哥决定保密这件事儿。
  可酥肉不放心,他说:“揭穿了这件事儿,你们老板肯定要提拔你们,不提拔,奖金也是少不了的。所以真的别说啊。”
  显然,酥肉的话要更贴近保安的内心,保安哥一口一个承诺,保证更不会说了,当然为了万无一失,我们还是和另外一个等在门卫室的保安说了,不然他第二天一声张,就不好解释了。
  那个保安哥听完这一切后,呆呆的,最后才说了一句:“那道士我知道,挺有声望的啊!我们老板还透露了一些消息,成都几个挺有名望的古董老板,都找他们做了法事,非常相信他们,简直奉若神明,没想到,是骗子?”
  我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真正会施法除鬼算天机的道士都挺低调的,因为这些事儿都沾因果,损自身!不是万不得已,哪会轻易出手?要出手,没两条小黄鱼儿,可不行。”我说的当然是我师祖老李。
  那保安哥问道:“小黄鱼儿是啥?”
  “金条呗。”
  第十一章 大阵仗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酥肉过的非常忙碌,辗转于成都各地抛售手里剩余的货物,却没想到这货一如既往的延续了第一天的神奇,分外的好销。
  原本酥肉预计一个星期才能销售完毕的货,我们五天就卖完了,挣的钱不只5000,快接近6000了。
  这样的战果弄得酥肉激动万分,恨不得再重蹈覆辙一次,却被我阻止了,我跟酥肉说:“这样的手法你说过一次也就够了,这是为了累积资本,无可厚非。多了,就过了。”
  酥肉一边乐呵呵的数着钱,一边又‘沉痛’的给了自己几巴掌,对我说道:“三娃儿,当我是被猪油蒙了心,瞎说的啊,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啊,就没挣过那么多钱。哈哈……三娃儿,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我懒得理酥肉,而是径直躺在了床上,我发现我对钱这东西的确比较麻木,至少它不能激起我的兴奋,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就是那骗子道士的事儿。
  这几天晚上,我们也去瞎逛过,并没有遇见那个所谓的会走路的骷髅,这个让我比较不安,万一别人拿这事儿做文章呢?我该怎么说,怎么做?毕竟打假我是毫无经验,但是要我置之不理,也是万万不行的。
  我把我的不安告诉了酥肉,谁知酥肉这小子完全不在意,说道:“到时候再说吧,这种事情你就是尽本分而已。你又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都相信你。”
  酥肉说的话也对,可是我一想到那些人败坏了道家的名声,心里还真恨不得所有人都相信我。
  见我心事很多的样子,酥肉说:“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多挣钱,好好修道,三年后你也才好见姜爷。再说了,这事儿完了,我们该去广州了。”
  说完,酥肉关了灯,一迭声的叫我快去睡了,说着说着自己打起了鼾。至于我,反而辗转不能眠,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两天就过去了,这两天我和酥肉已经打包收拾好了行李,就等今天晚上打假的事情过去后,就买火车票去广州了。
  法事要在哪里做,酥肉是一早就打听好了,这天晚上的7点多,我和酥肉一早就来到了这个据说要做法事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一间小厂房,为了做法事,很多生产设备都摆放在了一边,中间空出了很大一块空地,已经摆放好了很多东西。
  我一看那阵仗,真不得了,在那空地上,摆了一个跟阶梯似的架子,架子上摆放了很多神像,最上面的,是道家三清,再下面是玉皇大帝,接下来的,几乎把中国神仙都摆了上去。
  我心想,这不就驱鬼而已吗?看这样子,还得请满天神佛啊?谁请得起?上茅之术就颇为难得了,还要请动这满天神佛?估计不懂行的看着这样,觉得震撼。懂行的,就如我,觉得这是扯淡。
  在那个‘气势恢宏’的架子下面,摆着长长的供桌,这供桌的贡品可了不得,蜡烛清香就不说了,瓜果糕点就不说了,还有整鸡,整鸭,整猪,摆的那叫一个丰盛。
  我想起我师父上供从来都很随便,一叠馒头都可以。我师父曾经说了:“神佛来与不来,跟贡品没有必然关系。只和你这个施法人才有关系!这满天神佛又不是饿肚子的家伙,看见吃的就没了底限。这贡品的多寡也不代表是否心诚,敬意到了也就好了。”
  我在想这贡品的时候,我旁边的酥肉已经扯着一个人打听了,他问:“这贡品够丰盛的啊?是那大师自己出钱弄的啊?这大师真大方啊。”
  “不是,我听说这些贡品是老板们共同出的。大师能来就不错了,哪个瓜娃子还敢让别个出贡品哦。”这人显然被这庄重,恢宏的气势感染了,成为了那个假道士的‘粉丝’非常的维护他。
  “那做完法事这些贡品咋办喃?”酥肉一向是个看重‘粮食’的好孩子,估计问这问题,是在心痛做完法事,这些贡品就扔了。
  这小子该不会打算去拣回来吧?我望了一眼酥肉,酥肉完全不理我,只是盯着那个人,等着答案。
  那个人说:“这个我倒是听说了的,这些贡品在做完法事以后,大师要带回去亲自处理。他说,是贡过神仙的东西,别人碰了不好,是对神仙的不敬,得亲自处理。”
  我一听,真的无奈了,这假道士倒真会扯淡啊!贡品这种东西,贡完之后,普通人热热吃了,完全没问题,到他嘴里,到牵扯到不敬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酥肉倒是先说话了,他悄悄跟我说:“这个道士真是他妈一个周扒皮,连这点贡品都不放过。不过也是,那么多贡品,带回家去,放冰箱里,都能吃好久了。”
  我调侃地说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然后继续打量着这里,在长长的供桌前面,就是那个‘大师’的法坛了,啧啧,华丽的法坛啊,上好的黄色锦缎,纸人纸马摆放的那叫一个花团锦簇,估计他是把开坛所需的纸人纸马全部备齐了。
  那法坛上密密麻麻的放着东西,我也看不清楚是些什么,也懒得看了,至少我没感觉到任何一件有法力的波动,要知道真道士对法器都是有一定感应的,就算灵觉不强的道士都有,那是因为长期的接触,自然有的感应。
  而在法坛的周围,还像模像样的摆放了很多的蒲团,小桌,这是干啥?要上课吗?
  我都好奇了,于是问旁边的人:“这些蒲团是给谁准备的,有很多个大师吗?”
  “你不知道啊?大师有很多弟子的,每次开坛,都需这些弟子护法,因为大师这些年斩妖除魔仇家多,他怕在自己全力开坛做法的时候,有仇家乘虚而入啊。”旁边的人给我解释到。
  这说法把我镇住了,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把我雷了个外焦里嫩,欲罢不能,我不由自主的念叨了一句:“这大师课真够高调的啊。”
  结果旁边那人不服气了,说道:“大师很低调的,你知道公安局就是容不下他们这些民间高人。他不是为了大家,根本不想开坛做法啊。”
  “大师那么无私?可为啥我发现我想请他,钱却不够啊?”我故意抵了一句,说实话,我真看不下去了。像我师祖收钱就是收钱,顺眼的,不收就是不收。从不标榜自己是道德的标兵。
  至于我师父,压根就对钱没有概念,纯粹是凭本心出手。
  这样的骗子大师倒成了慈悲之人了,我很想听听那个人要怎么回答。
  那人一听我这样说,竟然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说道:“我听说大师也不想收钱的,可是他手底下那么多徒弟要靠着他,每次出手后他都很虚弱,要补身子。给钱是必须的啊!而且大师从来不说价钱,都是那些苦主自己看着给的。”
  我在心底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假道士比真道士还要得人心一些,怪不得师父常说骗子往往是最能把握人心弱点的一群人。
  这时,时间已经是7点50了,大师迟迟没有出现,倒是忽然冒出了10来个人,一进这里,人家就跑架子后面去了,出来的时候,全部都变成了道袍加身的道士。
  人们都在惊呼,大师的徒弟来了,大师的徒弟看起来也很有本事这样的话。
  我一看,确实,比起我这个真道士来,人家的确更像道士,一副宠辱不惊,悲天悯人的样子,迈着四方步,非常的风度翩翩,在坐下的时候,不忘行个道家礼,对人们喊一声:“无量天尊。”
  对比之下,我跟一个混混儿似的。
  可我看着那群徒弟,分明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第十二章 仙风道骨?
  从小我的记忆力就惊人,很多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我常常要过很久才会记忆模糊。所以,那群徒弟里的一个人很快就被认了出来。
  那人是谁?就是那天晚上我和酥肉去厂区查探,撞了酥肉,然后狠狠瞪了一眼酥肉的人。
  这人是大师的徒弟?我皱眉仔细一想,所有的事情就联系起来了,怪不得遇见他以后,我和酥肉不就听见了所谓的‘鬼哭’声。
  我把我的发现低声跟酥肉说了,酥肉只是摇头,他说这个发现没用啊,凭我俩口说无凭的谁信啊。
  酥肉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想只要有两个保安哥当证人,一切还好。
  所以,我恨恨的看那一群徒弟坐下,然后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一小会儿,我听见人群中开始议论起来,7,8个原本坐着的老板也神色激动的迎了出去,接着,我很快就看见这几个老板簇拥着一个身穿道袍,看起来非常道貌岸然的人进来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着来人,四十岁左右,当真是一副好卖相,五官端正,神色慈悲,手持拂尘,一身道袍当真把他衬托的仙风道骨。
  进来以后,这人同样施了一个道家礼,对着人们说了一句:“无量天尊。”
  言谈间,带着礼貌的微笑,声音稳重而富有磁性,让人有一种,这就是高人的范儿。
  酥肉看见这人,不由得对我说道:“三娃儿,要不是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绝对的,我绝对的会认为这个人才是一个高人。至于你和姜爷,一个是个老混混,一个是个混吃混喝的小白脸。”
  我内气那个气愤啊,忍不住对酥肉说了一句:“你妈!”
  酥肉很无辜地说道:“我妈咋了?我妈不就是你姨吗?”
  我懒得和酥肉扯了,继续看着这个人的表演。
  果然,这人一副淡定的样子,对人群说道:“我道家一向慈悲,在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对那可怜的孤魂野鬼出手的。不过以你们几位施主所说,这鬼物已经影响到了几位的生活,再下一步,说不得就要伤人了。无奈之下,我也只得出手。另外,几位老板所给的香火钱丰厚,若有剩余,我定当捐献给道观或者所需之人,为几位多积福德。”
  好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啊,我忽然觉得很惭愧,我和师父咋就没这种高人的形象呢?走在路上,别人就觉得是一老一小俩混混了。
  面对这位大师的说法,那几个老板显然感动了,在这其中,还有帮我和酥肉造假的老板,这个吝啬鬼也感动了,用他那广东腔普通话说道:“真是瑟瑟大师啦,我都无所谓啦,就是担心鹅子,铝鹅受影响啦。那个什么鬼,哭得人晚上保卫都睡不安稳啦,我都怕它找上我家,影响到我鹅子,铝鹅。”
  “就是啊,这段时间更猖狂啊,天天晚上哭啊。”
  “是啊,我就怕像大师所说那样,下一步就出手伤人了。”
  几个老板纷纷朝着那位大师诉苦,那位大师带着慈悲的微笑,一边耐心的听,一边谦逊的点头,等老板们都说完以后,他才凛然换了一副威严的表情说道:“朗朗青天之下,我人间岂容鬼物作怪。几位施主放心,我定然收了那鬼物,还我人间清静。今日法事后,包几位施主无恙。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鬼物在我人间逞凶。”
  我在心里‘呸’了一声,说的真他妈像个卫道士,可真正的卫道士何尝站在人前这样过?荒村里默默无闻死掉的那些,才是真正为人们奉献的卫道士吧?他们可有站出来说什么?可曾收过人们一分一毛钱?
  那大师自然不知道今天人群中,就有两个捣乱的在其中,他发表完他的正义宣言以后,立刻就有徒弟断上一盆清水给他洗手,然后又有一个徒弟手持铜盆,用柳枝沾了铜盆里的水洒在他身上。
  酥肉不解这一系列动作,不由得对我说道:“三娃儿,这是啥意思?金盆洗手啊?”
  我也不懂是啥意思,拿柳枝洒水在身上是洗澡?所以我没回答,旁边倒是有人回答了:“你们两个娃儿不懂就不要乱说,施法之前是要净身,净手的。”
  好吧,我忍了!要净身,不早该净好了吗?到这里来装逼?为何不煮一桶香汤,当众脱了衣服,跳进去呢?
  我懒得说了,却见那大师已经神情严肃的走到了法坛前,拿起一个三清铃,开始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在法坛前面乱走起来。
  与此同时,大师的弟子们也开始诵经,这念的是啥?我仔细一听,差点没有晕倒,他妈的,真够下苦功的,个个都在念《道德经》!
  说实在的,还真有气势,用经文的特殊语调念出来,人们不仔细听,也听不明白,就算听明白了,很多人也不太清楚《道德经》的具体内容,除了那几句耳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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