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收藏_分卷阅读_25

  是夜,罗子庚在孔信房间和他讨论长颈瓶的事情讲到半夜,告辞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隔壁房门悄悄打开一条缝,孔义做贼似地溜了出来。
  “你干什么?”
  孔义吓了一跳,看清是他后才抚平胸口,“卧槽魂儿要吓掉了,哥们,别声张,我要连夜赶回南京去。”
  罗子庚皱眉,“我们答应了康纯杰明天送你回去。”
  “你开什么玩笑?”孔义瞪眼,“我好不容易跳出火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偷了你身份证的。”
  “什!么!!!”罗子庚无语。
  “我证件护照全给康纯杰那小贱人扣下了,”孔义急吼吼地往外跑,“废话不多说,等回了南京我会还你的。”
  “哎哎,”罗子庚追了两步,“你让我怎么回南京?”
  孔义短跑爆发力极强,一个加速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罗子庚没有再追,心想孔义要是能就这么跑回南京也不一定是坏事。
  出租车停在火车站,孔义跳下车大步往售票处跑,呲着牙奸笑,心想大家肯定都想不到我会坐火车,奶奶的,今天一定要逃出去……
  “你又骗我。”一个清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孔义猛地刹住脚,后背噌地蹿起一层冷汗,一格一格地回过头,只见一辆古斯特停在不远处,康纯杰正面无表情地走过来。
  ☆、为自由谈判
  尼玛!
  知道什么叫顿时整颗心都凉了吗!!!!
  孔义吐血三尺,两秒内被保镖放倒,五花大绑地塞进了古斯特,康纯杰坐进车里,静静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老子就要跑!老子就要离开你!”孔义被他看得心底腾起一丝愧疚,好像自己真的欠了他什么似的,郁卒得吐血,怒道,“告诉你康纯杰,你这次把我绑回去,我下次有机会还是会跑!”
  “你跑不了,”康纯杰板着脸,“我喜欢你,不会放你走的。”
  孔义对和他的沟通不再抱希望,恼火地闭上眼睛。
  车子半夜在山路上蜿蜒而上,康纯杰靠在他的肩膀上,目光茫然地看向窗外灿烂星空,喃喃道,“不要总是离开我,阿义。”
  声音里透着一丝脆弱,孔义心尖酥酥麻麻地疼起来,咬牙扭过头去不再看他,这家伙声音太具有迷惑性,漂亮的小脸更是我见犹怜,绝对不能看他,否则一心软就要着道!
  回到半山腰的别墅,孔义愤恨不已地被推下车,大步流星走回卧室。
  康纯杰穷奢极欲,卧室中摆满各种古董,孔义困兽一般在奢华的牢笼中转了几圈,一脚踢飞一个矮凳,破口大骂:他大爷的,感觉这辈子都要耗在里头了!真特么色字头上一把刀!爽那么一次,毁老子一辈子!
  夜色渐深,康纯杰穿着真丝睡袍走进来,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陪我喝酒。”
  “不喝。”孔义蒙头装睡。
  “阿义……”康纯杰轻声叫,坐在床边,低头注视着他的睡颜。
  “啊啊啊啊你真的很像个变态啊!”孔义受不了地坐起来,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指着他的酒杯怒道,“你敢说这里面没加料?卧槽,每次都这样,你连个招数都不变!”
  康纯杰微湿的头发搭在前额,黑白分明的眼眸怔怔地看着他,“我想你。”
  低哑的声音让孔义心神一颤,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他,“我不想你。”
  康纯杰往后踉跄两步,背靠着桌子稳住身形,迷恋地看着他,“阿义……”
  孔义捂住耳朵,“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别玩儿了!”
  康纯杰走过来,一条腿跪上床,手指灵巧地解开腰带,真丝睡袍从肩头滑落下来,露出布满吻痕的身体,他喃喃道,“阿义,我要你。”
  孔义满眼痛苦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彼此眼中都是绝不屈服。
  康纯杰用力挺腰,将孔义扑倒,抬腿压住他的双腿,用力撕开衬衫,疯狂的亲吻落在他的脸上、胸口……
  “妈的,”孔义痛骂一句,猛地转身,将康纯杰压在身底,火热的手掌急促沿着纤细腰线抚摸而下,摸到两腿间早已硬起的器官,咬着牙骂道,“硬成这样,我还没开操呢,贱/货!”
  康纯杰上气不接下气,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他喘息着挑衅,“难道你硬不起来……唔……阳/痿……”
  “操!”孔义抓过床头柜上的红酒喝了一口,低头哺进他的口中。
  康纯杰猝不及咽下,呛得满脸通红,孔义深吸一口气,猛地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人抬起头来,将剩下半瓶红酒全部灌进他的口中,“你自己加的料,自己好好享受。”
  “咳……咳咳……”康纯杰狼狈地咳嗽着,深红色的酒浆洒在白皙的皮肤上,他眼角含着眼泪,倔强地瞪过去。
  惊心动魄的一眼让孔义心头猛颤,抓着他的细腰将人摆成趴跪姿势,抓过润滑剂胡乱撸了两把,从背后狠狠进入,早已润滑好的地方带来巨大的快感,瞬间如触电般传入四肢百骸。
  “轻……轻点……”康纯杰低叫,反手摸着他的大腿。
  孔义吻着他的后颈,双手在他胸前抚摸,小巧乳首早已硬如红豆,孔义二指夹着乳豆坏心地揉捏弹弄,听到他小猫似的呼痛声,恶意满满地笑,“怎么?给老公玩玩,就不行了?”
  “嗯啊……”康纯杰醉红了脸,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喃喃道,“阿义……”
  孔义富有技巧地挑逗,待他缓过劲儿来才趴在他背上小幅度地冲刺,双臂抱住微微颤抖的男人,咬耳朵,“我又干/你了,爽么?想我干/死你么?”
  康纯杰满脸通红,死死咬住枕巾,细碎的吟声从喉间溢出,“就算我死了……你也……你也逃不出我的……嗯……我的手掌心。”
  孔义大怒,按住他肩膀,健腰像开了马达一般迅猛抽动,康纯杰火热的身体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极品享受,不得不承认,开荤这么多年,身下这个男人是最让他畅快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美得让人欲罢不能。
  “慢点……”康纯杰克制不住地求饶,“疼……阿义,我疼……”
  孔义被他叫得邪火乱窜,从背后咬住他的耳垂,喘粗气道,“疼就对了,你这个神经病……你他妈缺男人缺疯了……敢囚禁我……”
  康纯杰被他顶得再也跪不住,腿一软趴在床上,双手死死揪住身下床单,带着哭腔叫出了声,“我就要……嗯嗯……就要囚禁你……嗯啊啊……你个大骗子……你骗我一次……我就……啊啊啊……就控制你一辈子!”
  “贱货!神经病!嗬……”孔义激烈地冲撞着,仰脸,喉间溢出兴奋的低吼声,口中无意识地骂着。
  “阿义……阿义……”康纯杰颤着嘴唇,泪水从眼角滑落。
  孔义看着他流泪的样子,心头酥酥麻麻地疼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扣住他的下巴,温柔地吻住他的嘴唇。
  康纯杰突然浑身颤抖着射了出来。
  高/潮时急速抽搐的小洞带给孔义极大的快感,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瘦削的身体,疯狂地亲吻着他的嘴唇。
  等他射完了,孔义抽出来,用手撸动两下,喘息着喷在了他的背上。
  两人保持着交叠的姿势趴在床上,彼此都没有说话,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寂静的房间,孔义睁开眼睛,看着身下尚在颤抖的男人。
  小夜灯昏黄的灯光投在他的脸上,使男人英俊的五官柔媚起来,浓密睫毛颤抖着,眼角星光点点,双眼紧闭,显得如此脆弱。
  孔义神使鬼差地抚摸他的脸颊。
  康纯杰猛地睁开了眼睛,点漆般的眸子中是说不出的疯狂。
  孔义咬牙收回手,揪住他的头发,“放我走,我不可能跟你一辈子!”
  “你做梦!”
  “你到底图什么?”孔义低吼,“留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在身边,你找虐吗?我到底哪里欠了你的?我还还不行吗?”
  “你还不清!!!”康纯杰哑着嗓子嘶吼,“你欠我的,你他妈永远还不清!!!”
  孔义颓然松开他,仰躺在大床上,喃喃道,“你就是个神经病……”
  疯狂的床事势必带来伤害,康纯杰被捅出血了,洗完澡后孔义从柜子中摸出药膏帮他涂上,看这家伙疼得直抽还咬牙威胁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孔二少从十六岁开荤,什么男男女女妖妖狐狐都交往过,床上不要脸的见得多了,还第一次遇见床上不要命的。
  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
  根!本!不!知!道!!!
  那家伙板着一张死人脸什么都不说,还特么有着丧心病狂的独占欲,简直是不可理喻!
  最不可理喻的不是他丧心病狂的独占欲,而是一个有着丧心病狂独占欲的男人特么还有一帮丧心病狂的忠心保镖,这才是最丧心病狂到不可理喻的!
  然而……
  最最最最最最丧心病狂+max的是,自己居然觉得他在床上那股不要命的风情简直美翻了!!!
  看来真正不可理喻的是二少爷他妈的自己!
  孔义都纠结得要疯了。
  看着怀里人累得沉沉睡去,秀丽的小脸在自己怀中无比温顺,孔义心中柔软起来,情不自禁在他眉心印下一吻,片刻后,默默转脸,轻轻抽了自己一耳光,骂道,“傻逼!”
  孔信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孔义被康纯杰抓回去,当即摔了手机,脸色铁青,「王八贤,你手头有多少人,跟我去把康家端了!」
  「哎哎,冷静,冷静,」王八贤捡起手机吹了吹,塞回他手里,嬉笑,「阿义找了个热情又痴情的媳妇,多好命啊,咱要想开点儿。」
  「放屁!」
  罗子庚叹一口气,「那个康纯杰神经和逻辑好像都有问题,阿义并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呐……」王八贤想了想,「我去找康纯杰谈谈吧,不管爱得有多死去活来,随随便便搞什么非法囚禁实在是太不上档次了。」
  于是上档次的八贤王再一次绑架了康家的老管家,孔信得到消息的时候一口血喷出来,当即就想一枪崩了王八贤。
  看着那家伙跳脚的样子,罗子庚摸摸鼻子,内心觉得自己大概是唯一一个大脑尚且正常运转的人了。
  因为孔信实在是无法保持理智,所以和康纯杰谈判的重担交到了罗子庚的肩上。
  两个保镖保卫下,康纯杰面无表情踏进酒店房间,抬眼看向坐在窗边装冷酷的孔信,“我不会让你们带走他。”
  “你信不信我卸掉你管家的两条腿?”孔信眼神冷厉,“既然都在古玩圈里混,王八贤的手有多黑,你是知道的。”
  康纯杰置若罔闻,依然淡淡道,“我不会让你们带走他。”
  孔信冷冷道,“阿义是孔家的命根子,你有什么理由留他在你身边?你真的不相信我们会报警?”
  于是康纯杰说了第三遍,“我不会让你们带走他。”
  “卧槽你他妈复读机啊!”孔信大怒,大步冲过来,一把揪住康纯杰的领口,咬牙切齿,“你这个疯子!你他妈根本不懂什么叫爱,你以为囚禁就能把他留在你身边了?做梦!”
  罗子庚忙扯下孔信,推他到沙发上坐着,“你冷静一点行不行?非要惹急了他一拍两散吗?”
  孔信冷冷地打落他的手,“那你去说。”
  罗子庚叹一声气,对康纯杰道,“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康纯杰面无表情,“我不赌博。”
  “是不敢赌吧,”罗子庚轻笑,“其实这个赌也没那么可怕,就算万一输了,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失去一个自己也不喜欢的人。”
  康纯杰抬眼看向他。
  罗子庚继续道,“赌你自己的感情,也许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阿义。”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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